肖正寧:.......
完了,跟妻子交的相駁,這要怎么完滿圓回來?
“咳,爹爹和娘親說的都對,娘親說不能自私,是不必在爹娘面前自私;因為爹娘不會謀奪你的東西,可是旁人不一樣,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自私一點,也不是全然讓你自私自利到家,舍不得一點點東西。而是要適可而止,要懂得保護手里的東西。”
明婳疑惑地瞅他一眼,似懂非懂的頷首。
“聽不懂沒關系,只要記住,自己喜歡的東西萬萬不能讓給旁人;旁的東西,讓出去也就讓出去了,有關銀錢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也不知這么教女兒是對是錯。
他只盼著女兒不要遇到那等謀她東西之人,否則,女兒就得被迫成長了。
“爹,我知道,我的東西我不想給的不會給。”小丫頭兩眼清亮有神,靈氣十足,“給哥哥們花銀子我愿意,等哥哥們出息了能給我撐腰。”
糯糯的聲音,堅定的說著愿意給哥哥們花錢,肖正寧內心的憂慮淡了些。
“你不給哥哥們花銀錢,哥哥們也會給你撐腰。”
“那不一樣。”軟軟糯糯的回道:“有出息的哥哥,和沒出息的哥哥,撐腰的方式不一樣;我要讓哥哥們有出息,以后給我撐腰。”
肖正寧哭笑不得,“誰跟你說的?”
“二嬸,二嬸以前哭著跟大丫堂姐、二丫堂姐說的,說她沒有給她們生個弟弟,又說都怪她們;生了她們之后再也沒個消息,要是她們是男孩兒就好了。她們是妹妹也好啊!哥哥能給妹妹撐腰。”
“我的同窗們也說了,她們的哥哥有出息,會給她們撐腰;要是哥哥沒出息,撐腰也撐不住的。”
好了,真相了。
是孩子二嬸和同窗的鍋。
肖正寧無奈,似乎這么理解也沒錯,“好,爹爹督促哥哥們上進,以后給我們三丫撐腰;要是撐不住,爹爹打斷他們的狗腿。”
“嘻,爹爹最好了。”
在女子書院外跟爹爹分別,明婳抱著小包裹顛顛跑回宿舍,“徐姐姐,羅姐姐,程姐姐,方姐姐,司姐姐,我回來啦!”
五個小姑娘齊齊循聲看去,果真見小丫頭手抱包裹,小短腿邁的飛快朝她們跑來。
徐淑伸手把人接住,在手上甸了甸,“沉手,才兩天不到,你回去吃啥了?”
“回去吃了肉,娘和奶做的肉。”
軟綿綿的小丫頭,徐淑捏捏她的小臉蛋兒,“果然是長肉了。”
“徐姐姐!”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們明婳長大了肯定會瘦下來的;我們女子抽條之后都會瘦,不怕的,現在能吃多吃些,等你再長幾歲,家里可不敢讓你隨便吃了。”徐淑嘖笑,“手感不錯。”
程怡在旁也捏上一把,手感果真不錯,“徐姐姐說的對,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我七歲,爹娘就不讓我多吃了,生怕我長成胖子。”
“我也是,七歲不讓多吃。”司有錦點頭。
方明媚和羅麗麗在旁靜靜聽她們閑聊,她們家沒那么多規矩,想吃就吃;所以,做大家小姐也不好,規矩多,自由少,吃喝都有個定數。
明婳聽的心有戚戚,生而為人,不能盡情吃喝是多么折磨人的事兒。
“夫子來了。”方明媚出聲,眾人循聲看去,便見馮夫子領著肖大丫和另一名女扮男裝的女子站在門口;眾人起身見禮。
“夫子安好。”
“都好。”馮夫子令人踏進屋里,沒再前進一步,站在門檻邊兒上道:“咱們女子書院來了一位新的女夫子,便是我身邊這位;這位夫子姓田,名韶姩。”
姩通美。
這位田夫子五官精致,身條勻稱,卻可稱之為美。
“田夫子安好。”肖大丫以外的六人齊齊作揖見禮。
田夫子顰眉,問馮夫子,“咱們女子書院,雖是書院,但倒地是女子;為何行的是男子的禮儀?女子有女子的柔美,該行女子禮儀才是。”
明婳:啥玩意兒?
徐淑:糟糕,來了個迂腐女子。
程怡:得,來個挑刺尋事的。
方明媚和羅麗麗二人同樣很無語,這都什么事兒;才來就想給他們下馬威。
學子們不適合開口駁回,只能馮夫子接下話茬,“田夫子多慮了,女子書院是為了培養人才的,這些女孩子將來都是要踏入科舉考場的;既然是科舉,自然應以男子來待。”
“既是以男子來待,為何要將男子書院與女子書院分開?”
田夫子一眼驚起千層浪,馮夫子啞口無言,幾位小娘子也無言以對。
來讀書的姑娘,基本沒幾個家長奔著朝堂去的,多是讓她們進女子書院鍍個金,結交結交人脈,僅此而已。
“田夫子之言有理,然,千百年傳下的傳統觀念已在大家心中種下了種子,并發芽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女子允許入朝堂是從這一代女皇陛下開始的,想要打破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需要很長的時間。”
“田夫子愿意來女子書院教學,不也是希望更多的女子能走出去嗎?只有更多的女子走出來;站在眾人的視野中,并獲得成就,證明女子不比男兒差,才能改變現有的狀況。”
馮夫子自是聰明之人,否則,不會被聘請來女子書院教學;女子書院需要的是有開拓精神,能承擔任何流言蜚語的女夫子。她的思維轉的極快,應變能力也極強。
明婳等學子點著頭,覺得馮夫子說的很是。
徐淑、司有錦二人卻在思慮馮夫子的話,她們來此讀書,家里的長輩們不是這么跟她們說的,而是讓她們盡可能在書院結交人脈,日后出嫁了,人脈也是她們的底氣,從未說過讓她們走上朝堂的話。
田夫子沉默看了看馮夫子,又看了看七名女學子,話音一轉,“馮夫子說的是,觀念的轉變需要時間,先不說這個話題了,也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但是,我想問我面前六位學子一件事情。”
馮夫子不明就里,看了她們一眼;徐淑最為年長,上前一步,作揖道:“田夫子請問。”
“你們一共七名學子是不是?”
“是的,書院暫時只有七名學子。”徐淑道。
田夫子繼續問道:“你們七人同為女子,本該相互扶持,互幫互助,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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