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里有個人舉手,“報告,我有問題要問。”
“問。”徐明戰教官嚴肅回應。
“我們要是訓練的好,有獎勵嗎?”
“哈哈哈。”人群爆發一陣大笑。
徐明戰冷眼瞧著人,“軍訓是你們的任務,完成的不好有懲罰,完成的好沒有獎勵。”
“啊?”
“還有問題嗎?”聲音冷了幾分。
問話的學生連連搖頭,“沒了沒了。”
有也不敢問了。
“其他人呢?”徐明戰朗聲問。
“沒有!”
一班的學生異口同聲,拉嗓子回應。
“很好!”徐明戰朗聲道:“現在,咱們開始軍訓,全體都有,圍操場跑二十圈!”
“開始。”
從第一排往前跑,第二排接上,之后是第三排;整個班級才二十二個人,一二排八人,第三排六人,人數少的可憐。
跟著同學們的腳步起跑,初始,大家腳步一致;等到跑了五圈之后,有的同學腳步開始慢了下來,到第十圈時,全班只有明婳和屈巖保持著原來的步伐。
再看其他班級的學生也沒好到哪兒去,都累的夠嗆。
屈巖與明婳并排快跑,逐漸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看著彼此之間的距離拉開;等到明婳跑完二十圈,他才跑了十五圈,其他人更次。
明婳回到樹蔭下,氣息稍顯紊亂,臉上有汗水滴下,目光神采奕奕;不似其他人累成狗的樣子,引得徐明戰忍不住多看兩眼。
“報告教官,二十圈跑步完畢。”
“原地活動。”
“是。”
與徐明戰站在一起的人壓低音量道:“隊長,這位女同學可以啊!把全班甩下了。”
“嗯。”徐明戰不由又看了她幾眼,白凈地臉龐上掛著細小汗珠,堅持在原地走動;跑步之后不是立刻坐下,而是走動平復氣息才是最好的方法。
明婳耳聰目明,自是將他的話聽在耳中;待她恢復喘息規律后,悄悄打量徐明戰,陡然想起火車上幫助過她的徐明耀;徐明戰跟徐明耀長相有四分神似。琢磨再三,選擇默默觀察。
徐明戰身在軍中,徐明耀考上了華大,徐家當真是人才濟濟。
兩人互相觀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相持不下的當口,徐明戰主動朝她走了過去。
“同學,你好。”
“你好,徐教官。”淡定跟他打招呼。
徐明戰打量幾眼,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同學叫什么名字?”
“表演專業一班肖明婳。”
“為什么要偷看我?”
明婳:emmm?
“你一直在偷偷看我。”徐明戰再次強調,“眼神奇怪。”
明婳:你才怪好吧。
放下心里那點子古怪,輕笑戲謔道:“看你長得俊?”
“不要嬉皮笑臉的,正經回答我的問題。”
“好的教官。”一正臉,明婳問:“徐教官家是按照輩分排字取名的?”
徐明戰眉頭輕抿,“為什么問這個?”
“認識的一個人,跟你的名字一字之差;你們長得還有點像。”攤手,多看兩眼不正常嗎?
“徐明耀?”
明婳撫掌而笑,“對,就是他。”
“你們怎么認識的?”莫非是弟弟的女朋友?
“火車上他幫我懟了一個想要我聯系方式的人。”
徐明戰:委婉點?
明婳豎起大拇指:“他人不錯,耿直人!”
徐明戰:都不知道你是夸他,還是損他。
徐家在軍區大院家世也是排得上號的,他們這樣的家庭出去一個耿直人,不就說明家里教育失敗;幸好沒養成為非作歹的習性,但要說多好,那絕對沒有。
“所以,你是為了他才看我?”眼神奇怪些倒也能理解。
“這么明顯了,需要著重強調嗎?”輕聳肩。
“不需要。”徐明戰扭頭回原位站定,監督班上學生跑圈。
明婳席地而坐,單手撐著腮幫子;外表是在出神,實際神識沉入識海提溜起系統。
系統興奮大叫,“宿主,您總算想起我來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您在大學里生活怎么樣?好玩嗎?”
“別給我扯閑篇。”推開系統,開門見山,“說說徐明戰、徐明耀的家世,他們家的人品怎么樣,值不值得信任。”
“宿主,您想做什么?”縮到她腳邊,造次絕對不敢的;但是,它有種不祥的預感,“您不會是想把圖紙交出去吧?那可不行,這些圖紙比當下的好太多了;人家要是問您東西哪兒來的,您可沒法解釋來源。”
來歷不明的東西,誰愿意相信?
“你說什么?”
聲音清冷,系統卻讀出了危險的信號,求生欲迫使它不得識相的不賣命,“徐家從軍,民國時期是軍閥,后歸順;在動蕩的十年里他們保住了不少認識的人,家族一直在做好事,算是一個受功德庇護的家族。他們的當家人心正,鎮得住,徐家的風評很不錯。”
“徐家嫡系兩兄弟,徐明戰、徐明耀,徐明戰從軍,現今團級;徐明耀在華大就讀,人品不錯,可以信任。”
“這些只是我能查到的,具體怎么樣得宿主考量;我的答案只作參考。”翻車了怪不著它啦!
明婳轉手把系統壓回老地方,抽回神識,坐正身體看向滿操場跑步的人;灰塵四濺,站的近一些能聞到腳臭夾雜大自然的味道,怎一個刺激了得。
軍訓開局粗狂,明婳為了少吃點灰塵,每次都會選擇跑快一點再快一點;她的表現惹得所有教官佩服,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是這一屆最能跑的一個,不去參加體育競賽可惜了。
軍訓期間,有空會拿出課本看,軍訓完畢第一學期的課程也溫習完了。
檢閱一結束,兵哥哥們不得不走,明婳考量再三將徐明戰約了出來。
徐明戰盯著明婳瞧,這姑娘這段時間一直偷偷看他,有事沒事都會瞟他兩眼;要不是她眼神干凈,他都要以為這姑娘喜歡他了。
她確實不錯,堅韌有毅力,眼神明亮不難看出她是一位有智慧的女性;這樣的姑娘在當下少見,他接觸的那些相親對象與她一比都差了一截兒。
盯著小姑娘看了一會兒,徐明戰后知后覺做了什么蠢事,忙收回目光。
“肖同學,你找我出來有什么事盡管說,我要走了,能幫你的可以幫一把。”
肖明婳從兜里掏出裝有萬毒清的玻璃瓶,“我找你出來不是為了旁的事兒,是我無意之中得到了一樣東西;想來對你們對國家都很有幫助,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你,發現你可以相信。所以,我把這東西給你,你上交了吧;從其他人手里出去,我不放心。”
萬毒清的功勞,一旦真正驗證,必定會分撥一些功勞給徐家;就當償還了徐明耀的相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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