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味:、、、、、、、、
“嗚嗚……”
“別哭,別哭。”洪連朔將羅淑慧擁進懷里,輕撫著她的后背。
“哇……我怎么這么命苦啊!”羅淑慧抱著洪連朔是嚎啕大哭,“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哭吧!哭出來痛快一些。”洪連朔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生他的時候臍帶繞頸,有驚無險,命不該絕。”
“他怎么不?”
羅淑慧狠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洪連朔給打斷了,“狠話不要撂,能活下來是他的福氣。”
“好了,好了,不哭了。”洪連朔溫和地說道,“這眼睛哭出毛病了,難受的可是自己,誰也替不了你。”
“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羅淑慧不停地抽泣道。
“這話說的,該怎么過,就怎么過。”羅小芹將睡著的孩子放到炕上,包好了,蓋上被子。
“咱過日子,管人家說啥呢!”羅小芹拍著大腿道,“這日子要真是沒法過了,咱們墳頭的草都老高了。”爽利地說道,“這鬧也鬧了,哭也哭了,收拾、收拾,別把奶給嚇回去了,到那時真是哭都沒地兒哭。”
“小芹說的對。”洪連朔溫潤的眼睛看著熟睡中的孩子道,“這孩子多好啊!你要是不喜歡,我帶走。”
“您那什么喂他呀!”羅淑慧推開她抽泣道,聲音嘶啞如破鑼似的。
洪連朔和羅小芹兩人相視一眼,就知道這當娘舍不得。
“這簡單啊!這沒奶了,不都是拿小米湯灌大的。”羅小芹很干脆地說道。
“小芹說的對,小米湯灌唄!”洪連朔突然拍了下大腿道,“哎呀!我忘了咱們沒有粟米,那用高粱米好了。高粱也行吧!”看著羅小芹道,“是吧!小芹。”
“行,行,怎么不行,就是孩子受點兒罪。”羅小芹假模假樣地又道,“反正孩子嘛!那么小,他又不會說話,難受就是哭嘛!不過這孩子哪有不哭的。”
“那高粱米大人吃的還拉嗓子呢!他這么小,吃著真沒問題。”羅淑慧吸吸鼻子聲音沙啞地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誰讓他生就的這個命呢!”羅小芹長吁短嘆地說道,“生死有命嘍!”
羅淑慧掙扎地看看她們又看看睡著的無知無覺得小家伙,嘴咕噥著,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洪連朔見狀也不敢再逼呀!別適得其反了。
“既然孩子都睡了,你們也趕緊閉上眼睛休息,坐月子可不能累著了。”洪連朔站起來看著她們兩位催促道,“快,躺下,躺下。”見她們倆躺下來,“我走了。”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洪連朔一出來就被花似錦她們圍著了,“怎么樣?淑慧好點兒了沒。”
“肯喂孩子嗎?”葉韞玉著急地看著她問道。
“目前還沒有,只是有些松動了。”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急切地她們道。
“松動了就是有希望了。”花似錦松口氣道,“十月懷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舍不得。”
“主要被睜眼那一刻給嚇著了,誰也沒想到是雙藍眼睛。”崔命心有余季地說道,“這冷不丁的。”
“這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孩子要不隨母親,要不隨男人。”洪連朔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
“那這藍眼睛肯定隨男人那邊了。”花似錦黑著臉說道,“怎么這么倒霉呢!”
“這話千萬別在淑慧面前說啊!又該胡思亂想了,以為是自己的錯。”洪連朔聞言一臉正色地看著她嚴肅地說道,“本來這事就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花似錦捂著嘴忙不迭地點頭悶聲道,“知道了,知道了。”
“其實早在懷孕之初,洪娘子就說過了,對于孩子未來的長相要有心里準備的。”葉韞玉清明的眼眸看著她們說道。
“說是這么說,可真落到自己頭上,很難接受的,這需要時間。”洪連朔黝黑雙眸看著她們說道,“別太苛責淑慧了。”
“我們沒有苛責她,只是怎么說呢?”葉韞玉都囔道,“好像說啥都不管用。”
“其實主要這太明顯了,讓人想忽略都難。”崔命忍不住滴咕道,“這其他孩子好賴,黃皮膚、黑眼睛,即便長大了不像母親,那扔在人堆兒里也看出,不是個異族。這雙藍眼睛,真是讓人想忽略都難。”
“已經這樣了,只能自己想開了,總不能拿布綁著,遮住眼睛吧!”溫燕妮隨口說道。
“這倒是個辦法。”花似錦聞言眼前一亮道,“去告訴淑慧。”
“哎哎!”洪連朔長臂一伸拉著風風火火地花似錦道,“這么做,別影響孩子眼睛發育了。”
“啊!”花似錦聞言立馬說道,“那算了,這事誰也別提啊!”
“嗯嗯!”眾人齊齊點頭。
“那淑慧要是想不明白呢!”花似錦擔心地說道。
“想不明白,孩子交給小芹她們分擔一下,誰的奶多,就多喂喂孩子。”洪連朔聞言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也幸好一塊生的,前后不差幾天,缺不了孩子吃的,不然這小子非餓死不可了。”花似錦一臉慶幸地說道。
“暫時就先這樣吧!你們注意著點兒羅淑慧的情緒。”洪連朔深邃不見的底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盡量別單獨讓她跟孩子在一起。”
“咱們人多,哪兒能讓她獨自呢!”花似錦給她個安心地眼神。
“洪娘子是擔心她會傷害孩子。”葉韞玉一臉驚悚地看著洪連朔說道。
“不得不防啊!”洪連朔臉色凝重地看著她們說道。
“行吧!我們叮囑姐妹們注意點兒。”花似錦聞言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嚴肅地說道。
“這突然多了人,別讓淑慧起疑了。”洪連朔仔細地叮囑道。
“這簡單,為了節省柴火,這炕又大,擠在一起暖和。”花似錦張口就來道,撓撓頭道,“可這總不能一直這么看著她吧!這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先看看她的表現,實在不行把她跟孩子隔開了。”洪連朔認真思索了片刻才道。
“可她這樣很痛苦的。”葉韞玉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