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風和日麗,洪連朔騎著馬帶著人去了海邊。
楊族長站在海灘上,遠遠的看見洪連朔騎馬過來,臉上漾起笑意,看著她翻身下馬迎了上去,拱手行禮道,“洪娘子。”
洪連朔將韁繩和馬鞭遞給了身后的莫三丫,拱了拱手回禮道,“楊族長。”
“您怎么來了?”楊族長高興地看著她說道。
“家里的事情辦完了就過來了。”洪連朔滿臉笑容看著他說道,“大海他們呢?怎么就你自個兒啊!”
“都在船廠忙活呢!”楊族長指了指村后道,“走,俺帶你去看看。”
“好!”洪連朔回頭看著莫三丫他們道,“你們安營扎寨,我去看看。”
“是!”莫三丫他們拱手行禮道。
洪連朔回過頭來看著楊族長道,“楊族長,咱們走吧!”
“請!”楊族長側身打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朝村后走去,走在狹長的山道上,“村里這么安靜嗎?春耕結束了?”
“還沒開始呢!”楊族長錯愕地看著她說道,“趁著還有時間,娃兒們都在祠堂讀書認字呢!女兒家在忙活春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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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開始嗎?”洪連朔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是啊!清明前后種瓜種豆,這還沒到清明呢!”楊族長輕笑地說道。
“哦!”洪連朔輕點了下頭,“這春耕不是男人們的事情嗎?”
“下地之前的準備工作,挑種、泡種……是女人家在做。”楊族長聞言一愣,隨即認真地解釋道。
“哦!”洪連朔輕撫額頭笑了笑道,“多謝指教了。”
“哪里,哪里,您是干大事的人。”楊族長笑著恭維道。
洪連朔聞言眉眼含笑地看了看他道,“我們已經把苗給培育好了,打算移栽了。這幾天挑個陰天,能下場雨最好了。”
“苗?”被轉移話題的楊族長詫異地看著她說道,“這么冷的天擱哪兒種啊!”
“這育苗在屋里呀!”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楊族長聞言一拍額頭道,“俺怎么沒想到。”
“這以前屋里也沒那么暖和吧!”洪連朔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對喲!”楊族長聞言笑著說道。
“這個年過的好嗎?”洪連朔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好,好著呢!”楊族長笑得春光燦爛道,“今年又暖和,又不缺吃的,俺這都吃胖了。”
“以前缺吃的嗎?靠著海,沒曬魚干啊?”洪連朔上下打量他一眼,確實捂白了,人也胖了。
“也曬魚干,但是沒有今年這么多,除了你們帶走的。俺們還剩好多,一日兩餐沒問題。”楊族長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
“現在打漁不多吧?”洪連朔抬眼看看如棉絮似的白云說道。
“還沒真正熱起來,谷雨前后就好了。”楊族長聞言點頭道,“那時魚趕過來產卵,比咱去年秋天的魚還多。”
洪連朔明白他說的是,春季漁汛,魚兒回游固定產卵的地方。
“算日子也快了,還不到一個月。”洪連朔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這時候的魚最為鮮美了。”楊族長咂吧著嘴說道,“海味的種類也多,新鮮的很,生吃的味道也好。”
“還是不要生吃。”洪連朔聞言立馬說道。
“這以前出海船小,不生吃也沒辦法,現在船大了,熟的,咱做熟了吃。”楊族長聞言聞言從善如流地說道。
“縣上沒什么變化吧?”洪連朔關心地問道,“海娃子還好嗎?”
“過了年就回縣上了。”楊族長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黑著臉看著她說道,“那個縣令只要按時上繳銀錢不會管海娃怎么做?”
“看你的樣子,這縣令心黑著呢!提高了銀錢的數量。”洪連朔黑眸輕閃看著他說道。
“沒有,沒有。”楊族長心虛地躲避著她得視線道。
“楊族長,您這樣我就沒法幫忙了。”洪連朔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不是俺不說,這忙您咋幫?人家只認銀子不認人啊!”楊族長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說吧!提高了多少?”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嗯!又提高了三成,現在魚市上的漁民是怨聲載道的。”楊族長臉色鐵青地看著她說道,“其實他最終的目的還是逼著漁民下海撈珠子,可現在水這么涼,下去著涼生病會要人命的。”
“這……”洪連朔聞言沉吟了片刻看著他說道,“我下水試試。”
“別別別。”楊族長使勁兒擺擺手道。
“我還冬泳呢!現在這水,不算什么”
洪連朔臉上漾起春風般的笑意看著他說道,“真的,不騙您。”
“不是!俺知道您行。”楊族長嚴肅地看著她說道,“人家要的不是普通珠子,要的是咱送上去的那顆雞蛋大的珍珠。”
氣憤不已地說道,“這玩意兒哪能天天有啊!遍地都是還怎么價值連城啊!”
“那海娃子打算怎么辦?面對縣令的步步緊逼。”洪連朔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先拖著吧!等天暖和了再說。”楊族長有氣無力地說道。
“拖?能拖到什么時候?”洪連朔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就是拖到夏天,能下水了也撈不到珍珠啊!”
“到時候再說?不然還能怎么辦?貪得無厭的混蛋。”楊族長氣急敗壞地說道,“還以為那顆珠子能讓大家伙安穩個兩年呢!結果是半年都不到。”
“讓海娃子別亂了陣腳,千萬別做傻事。”洪連朔深邃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她將有所行動的事情不能說,不是不相信楊族長的為人,而是軍事機密,保密!
“知道。”楊族長點點頭道,“先拖到能下水。”
那時間上就差不多了,她本來打算夏收前動手的。
說話當中兩人走到了村后,洪連朔瞠目結舌地看著海灘上一排排的兩層木船,拔腿跑了過去,“怎么這么多?”
數了下居然有二十來艘船,大大的超乎她的想象。
“不是說兩三個月才一艘嗎?”洪連朔拍著船身道,站在沙灘上,她才能拍到不到一半兒的船身,這船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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