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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擒虎說的遇到山怎么辦?”陳中原聞言皺著毛毛蟲似的眉毛看著她說道。
“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洪連朔明媚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對!洪娘子說的對。”陳中原笑呵呵地說道。
“這是山,不是土堆,推平就可以了。”韓擒虎輕撫額頭控制著自己的脾氣道。
“我知道,總會有辦法的。”洪連朔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即便有辦法,修路也沒那么容易,等您修好了路,這北方糧食不夠,會餓死人的。”韓擒虎好心地提醒她道。
“遇水架橋?咱們用船運啊!”江水生嘿嘿一笑道。
“南方河流湖泊多,北方可沒那么多,到時候還得走陸路。”韓擒虎茶色的童仁注視著他道。
“水、水?”江水生都囔道,忽然眼前一亮道,“洪娘子,洪娘子,這從海上走能到南方嗎?”
韓擒虎如遭雷噼似的,僵立在當場,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洪連朔。
“能!”洪連朔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說道,“這長江、黃河,淮河,都要東入大海。”
“哈哈哈……難咱走海上,暢通無阻。”江水生拍著手高興地說道。
“喂喂,別高興的太早了,你得先打下來江南再說,人家現在可是士族扎堆。”林南征好心地提醒他們道。
“為了俺們能自由的種地,統一天下又多了個理由。”武常勝激動地周正的臉紅撲撲的看著洪連朔說道。
“現在知道了吧!為了子孫后代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前路漫漫且艱險,亦必須走下去。”洪連朔悲憫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雖然我們中間有人可能看不到了,但會鐫刻在后來人的心中!”眼神堅定且鄭重地看著他們說道,“我和大家一起,爭取都活下來,然而雖死也無悔!”
“現在好好訓練。”洪連朔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陽光下烏黑的童仁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
“是!”他們齊刷刷的站起來,齊聲喊道,“好好訓練,活下來。”
“前面說的都是大的方面,離俺太遠了。俺想要些實際的。”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咱們就從小家說。”
“有人說,我三十畝地一頭牛,媳婦兒孩子熱炕頭,有吃有喝的,辛勤勞作,國家朝堂大事,關咱啥事呀!”洪連朔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覆巢之下無完卵,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洪連朔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說道,“沒過國哪來兒的家。”
“可國并沒有保護俺呀!”武常勝氣憤不已地說道。
“所以他沒了。”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三十畝地,一場天災下來,就什么都沒了。”
“為了防止土地兼并,可您不讓土地自由買賣了,不土里刨食,咱們怎么富起來啊!”陳中原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所以這致富咱不能只從土里找。”洪連朔溫潤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這個話題以后再說。”
洪連朔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這些日子聽林先生和葉老師講古也聽了不少了吧!”
“那都是帝王將相,感覺俺們好遠啊!”李雙柱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對于帝王將相而言并不是一句虛話。雖然歷史并不是簡單的重復,但是只要歷史經驗夠豐富,也是大致能知道國家的興替規律的。”洪連朔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那么對于咱們普通人來說,看看普通人是在歷史中如何生存的,個人的命運和國家興替的規律疊加的話,普通人牢牢抓住機會就能富起來。”
也就是吃了時代的紅利!
“都能嗎?”武常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能!”洪連朔重重地點頭道,“咱現在說說小富即安的思想。人生七十古來稀,咱就算咱都可以活到七十歲。以我來說,現在二十歲,應該二十一了。那么還有五十年。”
洪連朔伸出一個巴掌道,“五十年什么概念呢?秦始皇一統六國到滅亡,才十五年。秦朝滅亡到西漢建立僅隔了四年。”
“這也太短了吧!俺以為時間長著呢!”陳中原大咧咧地說道。
“那咱們說漢高祖劉邦到漢武帝繼位62年,西漢第七位皇帝!而從漢武帝死后,95年,西漢滅亡。但是別忘了,漢武帝一人在位54年。”洪連朔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也別忘了,這是相對穩定的年代。”
“現在呢!戰亂了多少年了,二百多年了,比西漢統一的時間還長。”洪連朔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五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別說看五十年后了。燕都城的皇帝只有兩任,前后不過三十年。北方這些大大小小的政權換皇帝的速度快的如走馬燈似的,讓人應接不暇。倆巴掌數都不夠數的。”
“手腳都用上也不夠。”四喜嘿嘿一笑打趣道。
江水生拉了拉四喜,壓低聲音道,“說什么呢?這是什么場合,讓你開玩笑。”
四喜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道,“俺不說了,不說了。”
“活躍一下氣氛沒什么?”洪連朔面色柔和地說道,“咱們繼續啊!在時間上,即使英明雄主,都不敢保證自己能預見三、五十年后這天下什么樣子?”
“那欽天監不就是干這個的,專門算吉兇,算國運的嗎?”陳中原勐然想起來看著她說道。
“他們連自己的命運都算不準,還算國運,我看就是江湖騙子。”林南征一撇嘴毫不客氣地譏誚道。
“連帝王將相都不能看清楚以后,你們覺得咱們普通人有點兒小富就高枕無憂啦!”洪連朔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給自己規劃出一條不出錯的康莊大道。”深邃如海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從史書記載看來,千年盛衰興亡,數十個王朝的走馬換將,匆匆而過,轉眼間成了史書上的白紙黑字。”
“這普通人連稱為白紙黑字的機會都沒有。”陳中原一撇這鯰魚嘴,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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