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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俺們人多,這村子可裝不下。多點燃些火堆好了。”洪連朔聞言笑了笑道,“謝謝您的好意了。”
“多燃火堆?那就是要多砍樹了。”楊族長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您不是讓多種樹嗎?”
“有荊棘,多砍些它們也能燒。”洪連朔笑著又道。
“那離這里可不近。”楊族長擔心地說道。
“我們有馬車,不怕,而且就一晚上。”洪連朔明媚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您這多少人啊!”楊族長隨口說道,“俺們擠擠不行嗎?”
“很多!”洪連朔笑了笑道,轉移話題道,“這附近有海島嗎?”
楊族長聞言一愣,隨即問道,“有!您問這個干什么?”
“島大嗎?有能喝的澹水嗎?”洪連朔食指輕叩著自己的膝蓋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有些小島有,有些沒有,有些甚至連花草樹木都沒有,都是石頭。”楊族長老實地回道,好奇地又問道,“您問這個做什么?”
“我想著多造船,敵人來,你們乘船去島上避避風頭。”洪連朔璀璨奪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及時的改變策略,“你們走了,我們才可以放開手腳。”
“啊!”楊族長一臉驚愕的她。
“那么驚訝干什么?”洪連朔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到了島上不用擔心你們的安危,敵人可沒那么多船,更不會被當人質了。”
楊族長捻著胡子認真的思索道,“可行倒是可行,俺們得把家里的糧食倒騰上去。”
“如螞蟻搬家似的,一點一點兒弄。”洪連朔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回頭俺去在查查看,那個小島合適,能裝的下俺們這么多人。”楊族長激動地搓搓手道。
“不必擠在一座島上,分散的小島也成,能裝下咱們兩個縣。”洪連朔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自己的膝蓋道。
“這么多?”江水生驚訝地說道。
“堅壁清野,要走都走,難不成還留著等人來砍嗎?”洪連朔搖頭輕笑看著他們說道。
“其實也不多,這每個村子多少都有船的,單坐人的話能坐不少人。”楊族長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關心地又問道,“這俺有小島可退,您怎么辦?”
“放心啦!敢來就滅之。”洪連朔輕飄飄地說道,言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明明普普通通的一句話,楊族長卻汗毛直立,感覺殺氣騰騰的。
“俺還怕他們不來呢!”江水生雙手抱拳噼里啪啦作響,眼底是高昂的斗志。
“憋壞了吧!”洪連朔眉眼彎彎看著他說道。
“是啊!”江水生眼睛冒著綠光看著她說道。
“放心,少不了你們仗。”洪連朔晴朗如月的雙眸倒映著他的身影說道。
“打仗會死人的。”楊族長好心地提醒他道,“不是鬧著玩兒的。”
“俺知道,俺就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可是你不打,別人就不殺你了嗎?”江水生身體前傾,目光越過中間的洪連朔看著他說道。
他不提醒,自己都忘了當日被夷狄所圍的燕都城有多慘了。
不用親眼所看,也能想象的到。
楊族長目光在他們倆身上轉呀轉的。
“您這是看什么呢?”洪連朔目光直視著他問道。
“你們身上可一點兒戾氣都沒有。”楊族長詫異地看著他們說道。
“因為鄉親們是自己人啊!對著鄉親們,俺怎么可能有殺氣呢!”江水生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自己人?”楊族長聞言神色有些動容地看著他們。
“不是嗎?”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相較于高高在上的士族,咱都是苦出身。”
“是!”楊族長聞言晦暗不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在人家眼里咱們是螻蟻,是草芥,碾死咱們如碾死一只螞蟻似的。”
“對待鄉親們自然沒有戾氣了。”洪連朔目光柔和地看著海灘上跑來跑去的人道,“那是如春天般的溫暖,對待豺狼虎豹,您看看俺有沒有殺氣。”
“呵呵……”楊族長聞言溫柔的笑了,忽然又正色地說道,“也是的你們經歷那么多,沒有……沒有?”撓撓頭道,“那話怎么說?”
“沒有瘋,對吧!”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不報仇雪恨,怎么舍得瘋。老天既然讓俺們活下來,那就得活的更好,替死去的人好好的活著。”
楊族長紅著眼眶看著他們點點頭,“俺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俺那倆兒子沒了,這天仿佛都塌了下來了。看著不大點兒的孫子,撐俺也得撐下去。”
“您會長命百歲的。”洪連朔眸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您剛才說堅壁清野是什么?”楊族長吸吸鼻子看著她問道。
“這個呀!要是敵人真的來犯,你們退守到海島,這糧食和家當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藏起來。”洪連朔眼底凝結成冰道,“不給那些混蛋留一粒糧食,一條小魚干。”
“明白了,明白了。”楊族長聞言樂呵呵的說道,眨了眨眼將眼底的水霧給逼了回去。
“不管是土匪還是官軍,或者是府兵,都是為了錢和糧食,都沒有了,他們自然就走了。”江水生聲音冰冷地說道。
“不過他們搶不到東西,咱們的房子就要遭殃了。”洪連朔眸光凝視著楊族長說道。
“啊……哦!”楊族長一愣,隨即意味過來道,“您想說他們拿俺們的房子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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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洪連朔攥著拳頭無奈地點頭道。
“這有啥的,回來俺在蓋唄!只要人沒事,討生活的船不被毀了。就沒啥的。”楊族長自信滿滿地說道。
“放心!血債血嘗,咱們饒不了他們的。”洪連朔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
“明白,撤退只是暫時的,俺等著你們強大后反攻的那一天。”楊族長聞言濕潤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從來沒有人為俺們考慮過,你們是自己人不是說說。”
洪連朔這人吃軟不吃硬,受不了這氣氛,“呀!船到棧橋了,走咱們看看去。”說著站起來道,“走看看今兒的收獲。”
只在家門口打漁,不多,但也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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