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齊敬不管說什么,陳斗都是一句:“那不一樣。”
不過,還別說,張司九當天晚上就用到了陳斗。
大半夜地,張司九癢癢醒了。
她被癢癢得受不了,就開始瘋狂想辦法止癢。
而且,她發現自己口腔黏膜上也開始長水痘,而且有輕微水腫的意思。
最后,張司九還真想出來一個辦法——凍!
不過,這個季節,不冷不熱地,想凍還真不好辦。
醫院里反正是沒辦法。
所以張司九就喊了陳斗。
陳斗的腦袋在病房門口伸進來,但人是不敢踏雷池一步的。
這是女病房,男性止步。
探望也要簽字才能進病房。
現在病房里還有徐宛和韻笙,所以陳斗處處小心。就怕沖撞了。
張司九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去給我搞點冰塊來。”
陳斗連個遲疑都沒有:“您等我會。”
說完陳斗一溜煙就跑了。
韻笙好奇地問:“這是誰啊?我家丫鬟說看見他一直呆在這里,也是護士?”
“醫護人員有專門的衣服,他不是。”徐宛擺擺手,又看一眼張司九:“本來就猜是你們誰的仆從,現在總算是破案了。”
張司九擺擺手:“也不是我的。是我未婚夫的。他沒得過痘診,我不敢讓他來,他不放心,就讓陳斗過來守著。”
韻笙和徐宛兩人面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了同一種羨慕。
而秀恩愛成功的張醫生,表示十分滿意:嗯,談戀愛還是極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啊。怪不得那些年輕小護士們談了戀愛后,一個個都要拿出來秀!
徐宛忍不住地伸手想掐張司九:“你怎么就能讓楊三郎這樣死心塌地?要是知道楊三郎這樣好,怕是東京城里,多少女郎又要后悔羨慕了!”
韻笙也點頭:“可不是?楊三郎對別人可不這樣。聽說性情冷淡著呢。拒人千里之外的——”
張司九沒有概念。
畢竟她沒見過楊元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徐宛則是比較實際:“你跟我們說說你是怎么拿下楊三郎的?我和韻笙也學兩招。”
靦腆的韻笙紅著臉,身體卻很誠實地靠過來。
看著兩人期待地樣子,張司九囧了,不知道該怎么傳授經驗——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手術做得好,才吸引了楊元鼎吧?
可除了這個,張司九更不可能說自己和楊元鼎是老天爺安排的相親吧。
最關鍵還是一個史無前例的相親,還相親成功了……
張司九最后嚴肅著臉,告訴了兩人:“其實也沒有別的訣竅,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努力!”
韻笙和徐宛愣了:這怎么努力?
張司九解釋:“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好,你若芬芳,蝴蝶自來。所以努力讓自己變得好,自然就會有欣賞你的人出現。”
韻笙表示比較苦惱:“可怎么才算是好呢?是針織女紅好,還是才華橫溢好?”
徐宛托腮若有所思:“我覺得有錢就很好。”
張司九一看話題有跑偏的趨勢,趕緊拉回來:“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不管自己是什么樣,又或者是什么資質,咱們都要努力變得更好一點。努力這個品質,就是個很吸引人的東西了。”
誰不愿意和一個努力的人生活在一起,讓生活變得更好呢?
韻笙嘆息:“可我不喜歡做飯,也不喜歡繡花,我也沒有好的文采——我最擅長的,就是算賬了。”
“那就努力讓自己算賬算得更快更好。其實這個算賬挺有用的。不僅能管家,還能做生意呢。”張司九鼓勵韻笙。
徐宛點點頭:“我也覺得,我雖然算賬不好,但是我做生意還行,買進賣出,總能賺上一筆。那我努力做更大的生意,賺更多的錢。到時候,我若喜歡誰家小郎君,我負責掙錢養家,他就不用為俗物操心了。”
張司九只感受到了幾個字:有錢,任性。
她只能友情提示一句:“那你要小心一點,有些人喜歡軟飯硬吃。”
徐宛虛心請教:“何為軟飯硬吃?”
“就是花著你的錢,還要跟你將夫為妻綱,你要聽他的,甚至還要拿著你的錢,去養姘頭小妾什么的。問就是你除了賺錢什么都不會,太庸俗。”張司九盡力解釋得通俗易懂。”
徐宛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就果然很貼切。本來就是花妻子的錢,還要擺出當家人的譜——這不就是軟飯硬吃么。我可不找那樣的,我得要個能聽我話的。”
韻笙也連連點頭:“尤其不能給他錢,讓他養姘頭和小妾。”
兩人熱火朝天討論起了如何控制住對方錢財,讓對方沒有機會的話題。
張司九根本無法插嘴——
陳斗送來冰塊,三人這才意猶未盡的住口。
韻笙和徐宛說得意猶未盡,張司九聽得意猶未盡。
三人連癢癢都忘了。
拿來冰塊用帕子包著,哪里癢得鉆心,就把冰包放到哪里去冰一下,那種鉆心的癢癢就會好很多。
徐宛用冰敷著臉:“你怎么不早說,還有這個辦法?白白受罪。”
張司九捂著自己的手:“我也是才想起來。”
韻笙捂著自己的胳膊:“好受多了。”
這頭,張司九正敷著,那頭急診那邊忽然來了個急腹癥。
急腹癥就是腹部疼痛難忍。
但急腹癥里囊括的病癥就很多了。
比如盲腸炎,腸梗阻,腹膜炎等等,只要是腹部劇烈疼痛,而且是急癥,就算急腹癥。
普通大夫,有的時候的確沒辦法很好的確診到底是什么毛病。
張司九這里,反而漸漸打出名氣——反正肚子疼上這里來,準沒錯!比普通大夫靠譜!
今天送來的急腹癥患者,是名女患者。
很年輕,才二十二歲。
指名道姓要找張司九治病。
可張司九現在這個情況,怎么可能去給別人瞧病?
先不說痘診傳染問題,只說一個張司九現在的狀態,都沒辦法拿手術刀。
張司九舉著滿是水痘的手,非常果斷:“讓齊敬上!聽云打下手!”
齊敬已經做了很久的一助,是時候自己主刀了。
白槿有些著急:“可家屬說只要您,否則寧可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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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