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音:、、、、、、、、、
張司九的表情,逗笑了中年男人。
不過,張司九很快抹了一把臉,就恢復了淡定:頭發黃那是因為營養不夠!將來就能好的!
她看住中年男人,直接斷絕他的希望:“那個老爺爺并沒有久留,在村子里呆了兩天后,就走啦。他說他在云游四海!”
中年男人臉上是難掩的失望,但是看得出來,他并沒有覺得張司九在撒謊。
他輕嘆了一聲:“罷了,都是緣分。”
張司九卻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
她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用極具誘惑力的聲音緩緩開口:“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做一筆生意。”
拜師的確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交換呢?這不就妥了嗎?
以物易物而已,難道還需要考慮什么女大夫不女大夫的嗎?
張司九的提議,直接就打開了中年男人的思路。
他甚至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司九,仿佛在看一個小怪物。
畢竟,這種辦法……被這么一個小孩子說出來,就怪驚悚的。
讓人覺得,有點聰明過了頭。
可是吧,看了看張司九這個只有她一個人的攤子,他又覺得好像是在情理之中——這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小娘子啊!
這個思路,一點毛病都沒有!
張司九還在循循善誘:“老爺爺教了我不少東西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可以把這些全部教給你,但是作為報酬,你要教我學醫。就從最簡單的開始教就行。”
她微笑道:“你想想,很劃算的。我那是獨家秘術,但是你只需要付出一點點——”
張司九甚至伸出手指頭,把食指和大拇指掐在一起,表明那一點點真的就是一點點。
“你甚至都不用像教徒弟那樣用心,就講一遍就行。我能學成什么樣子,全看我自己。”張司九再拋出一個極具說服力的點:“但是我一定包教包會。你看,是不是很劃算?”
中年男人不得不承認,自己瘋狂的心動了。
心動到忍不住。
他甚至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那就是個不知道占便宜的傻子。
但是他好歹最后也忍住了:“小娘子看上去,的確是很想學醫。但學醫容易,做個好大夫卻難。之所以收徒弟不容易,主要還算卡在了人品一關上。”
張司九:……居然這么正義的嗎?
她面不改色:“你看我,難道像是壞人嗎?”
中年男人遲疑了。
張司九:……你竟然遲疑了!
中年男人最后開口嘆道:“你這個年紀,若是收你,頂多先做個小藥童,從藥典開始背起。等考驗三年人品,才敢正式教你東西。”
“不收徒弟也要這樣嗎?”張司九雖然覺得對方固執,但想想也覺得不是不能理解——這年頭,收徒弟等于是收了個干兒子,要是一個人壞了名聲,那這一門的人,都等于是壞了名聲。
謹慎點,也是應該的。
中年男人解釋道:“按理說是不用,但終歸治病救人,只要有一絲絲的心術不正,就會出大問題——”
“那我先教你,你等兩三年,再教我。我先背藥材。”張司九很干脆:“這樣你總放心了吧?你既然背著藥箱,那肯定也是附近的,時不時過來一趟,應該不難。”
不就是三年嗎?她等得起。
畢竟現在她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八歲,才剛讀小學二年級呢!離考上醫科大,至少還有十年!
現在縮短成三年,學個五年,已經節約了好幾年!
張司九這么干脆,中年男人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局促的走了兩步,總覺得自己有點像欺負小孩子:“那你就不怕我騙了你?”
對方的這種態度,讓張司九忍不住有點想翻白眼:我都不怕,你怎么比我還怕!
張司九面無表情回他:“如果壞人都像你這么優柔寡斷,想東想西,怕是沒有一個能成功。”
她頓了頓:“而且你想多了,你如果騙了我,我就去縣城里貼你的大字報!把你的惡行全部寫出來!到時候,你肯定比我虧!”
中年男人整個兒呆住了。
他想了想張司九說的那個畫面,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好可怕的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有開醫館嗎?如果我要去找你,該怎么找到你?”張司九見他沒有別的問題了,就開始問問題。
中年男人緩了片刻才緩過來,不怎么自在的回答道:“我姓程名萬里,今年三十有二,在縣城有一家醫館,不過我不坐診,是我一個師兄坐診。我一般出診,或是四處行走。不過也就僅限于是在這個縣。不會走遠。你要找我,就去醫館給我留個口信,我知道了,就過來找你。”
“醫館叫什么?你師兄叫什么?”張司九點點頭,問起了重點。
對于這種模式,程萬里始終不能很好的適應,顯得有點呆呆地,被牽著鼻子走:“醫館叫仁心堂,我師兄姓齊。”
張司九驚訝了一下:“齊大夫啊!那個胖胖的,看上去很富態的齊大夫?”
程萬里也有點驚訝:“你知道我師兄?”
“嗯。我問他要不要學徒,他拒絕了我。”張司九暗暗的想:等下次見面,估計對方得嚇一跳!這不就很巧了嗎!
都是緣分啊!
張司九略略有點躍躍欲試。
程萬里也覺得很巧,然后也是真心實意感嘆;“我師兄將來肯定會后悔的。”
張司九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氣氛微妙的凝固了一下。
程萬里看著張司九那認真老成的樣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張司九問他:“現在要我教你一下白天那個手法嗎?”
程萬里條件反射的點頭:“要要要!”
于是張司九認認真真的教了一遍,講細節和巧勁兒,甚至包括原理都講仔細了,最后補充一句:“要是嗆了水,或是異物卡住了喉嚨,也可以用這個辦法。”
程萬里認真學著,只是心情越來越微妙:為什么,總感覺對方比自己還要冷靜老練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嗎?難道這就是那位老前輩看重并且愿意傾囊相授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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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我的氣場一米八,謝謝!
大家明天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