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維也納群眾把路易十六一直押到了維也納最邊緣的街壘上。
作為維也納民眾的率領者,卡爾大公站到了路易十六身旁,對著外面的法軍大喊:“法軍士兵們!前法國國王路易十六世在這里。我是奧地利維也納民眾的統帥,卡爾·路德維希·約翰·洛倫茨!我要求和法蘭西的統帥安迪·弗羅斯特對話!”
下面的法軍面面相覷,然后有個中士喊:“那我們要跟閣下通報一下,等著吧!”
然后真的有士兵向后跑,應該是去通報了。
接著法軍士兵就開始和街壘上的路易十六對視。
路易十六尬住了,問卡爾大公:“我們就這么等著?”
卡爾點頭:“是的,這樣還能看看弗羅斯特的指揮機構效率如何。如果是奧地利的指揮機構,他可能要下午三點才會出現。”
路易十六大驚:“要這么久嗎?”
“對。我一直懷疑法軍能作出比我們復雜的戰術動作,打出比我們好的配合,除了士兵的公民化之外還有別的理由。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吧。”
路易十六:“我要站那么久嗎?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
就在這時候,街壘下面的法軍士兵有人喊:“喂,姓波的,你老婆呢?”
這讓法軍士兵們興奮起來:“對啊,怎么只有你來了,你老婆呢?”
“那個老妖婆可不能跑了!”
“tui,我希望她不投降,然后我們可以把她腦袋割下來,挑在槍尖游街!”
路易十六面露難色:“我妻子……已經墜樓身亡了。”
卡爾大公立刻對身后的人下令:“快,去吧瑪麗女王的尸體運過來。”
身后的威爾姆立刻說:“不行,她宣誓過成為哈布斯堡家族的君主,我們不能把她的尸體交給外國!”
卡爾大公:“誰承認她的即位了?不,她只是意圖篡權,但是失敗了。他不是奧地利的皇帝,不是。如果法國人要她的尸體,那我們就給。”
路易十六聽得分明,雖然他自己德語很蹩腳,但人家是用法語說的。
畢竟法語是整個歐洲宮廷最尊貴的語言,連北方的俄國人都說。
路易十六暗自嘆氣,堂堂法國王后,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可悲啊。
卡爾大公的指令很快得到了執行,瑪麗王后的尸體在瑞典伯爵費爾森的護送下,來到了街壘后面。
而就在這時候,法軍那邊士兵開始高呼:“萬歲!”
在排山倒海的萬歲聲中,弗羅斯特的鷹旗出現了,鷹旗下面一人騎著高頭大馬,昂首挺胸接受所有人的歡呼。
不用問,那肯定是弗羅斯特。
鷹旗逐漸靠近街壘,卡爾大公也逐漸看清楚了白馬上騎手的面容,正是法軍的統帥安迪·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仿佛根本不怕奧地利人放冷槍,一直走到了和街壘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這個距離奧軍只要開槍,弗羅斯特必然會暴斃。
卡爾大公發自內心的敬佩弗羅斯特的勇氣,直接開口道:“雖然已經知道您勇武過人,但您的勇氣還是能震撼我。希望您永遠不會遇到踐踏這份勇武的小人。”
弗羅斯特笑了:“感謝您的祝福。”
卡爾大公繼續說:“就在剛剛,維也納民眾已經推翻了宣稱要繼承奧地利王位的瑪麗·安瓦爾內特,我們愿意把她的丈夫,以及她的尸體交還給法國。
“我們誠摯的要求,法軍停止對維也納的圍困和進攻。”
弗羅斯特身后的法軍高級將領們面面相覷,其中有卡爾大公很熟悉的拿破侖波拿巴,看起來高級將領們并不想就這么放棄攻破維也納的成就。
弗羅斯特根本不看身后的高級將領,他用清楚的聲音問道:“現在的奧地利,已經是一個人民做主的國家了嗎?”
卡爾大公猶豫了,但是在斷站的遲疑后,他肯定的說:“是的,現在的奧地利,已經是人民做主的國家了。”
弗羅斯特笑了:“那法國人民無意與奧地利人民為敵。”
弗羅斯特說完,全場一片寂靜。
法軍在面面相覷,維也納軍民也在面面相覷,似乎都不敢相信,戰爭就這么結束了。
然后,又餓又累的法軍先開始歡呼:“萬歲!和平萬歲!維也納人民萬歲!”
維也納人見狀,也開始高呼:“和平萬歲,法蘭西萬歲!”
而且還有個維也納市民拿出了樂器——音樂之都維也納,市民們會點樂器很正常的。
歡快的音樂聲中,街壘上的維也納市民跳起了舞,還有姑娘直接跳下街壘,拉起自己瞧上的法軍士兵開始轉圈。
卡爾非常感動,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他拉著路易十六——現在應該叫他路易卡佩——的手,機動的說:“看啊,多么令人感動的場景!”
路易卡佩一臉無語:“是啊,是啊,感動,我很感動。感動,真的感動。”
說著他摸了摸尚且健在的腦袋。
“啊,感動。”他嘟囔著,頹然的坐下,看著歡樂的人群。
這時候有個法軍對和他跳舞的姑娘說:“我們幾天沒吃飯了,能不能……”
姑娘立刻大喊:“各位!法軍幾天沒吃飯啦!”
“我這有面包!”立刻有人高喊道。
維也納的群眾非常熱情,紛紛拿出自己的食物。街壘兩側的樓房上,市民們不斷把裝著食物的籃子扔下來。
卡爾大公對威爾姆說:“還不趕快安排給法軍給養!”
“我這就去辦。”
這時候,法國人和維也納人一起驚呼起來。
原來是弗羅斯特將軍閣下徒手爬上了街壘,站到了卡爾大公面前。
“我就知道,你會到我們這邊來。”弗羅斯特對卡爾大公伸出手,“其實我們原本的計劃里,還準備讓拿破侖跟你打擂臺,詐敗一場提高你的聲望呢,沒想到你根本不需要這種花活。”
卡爾大公面色復雜的握住了弗羅斯特手:“您可能不敢相信,我根本沒想篡權,但是情勢所迫,我不得不在幾種壞透了的選擇里面,挑了個不那么壞的。
“您一定不會相信,我站在這里的過程有多么的扯談!”
弗羅斯特哈哈大笑:“我怎么不相信呢?更離奇的過程我都經歷過!不管怎么樣,現在你作為人民的奧地利的領袖站在了這里。我可要提醒你,之后你的哥哥一定會反撲的,等待著你的很可能是內戰和連綿不斷的刺殺與政變。”
卡爾大公也沉下臉:“我知道,看法國的革命過程就知道了。實際上,我只是想阻止我姑媽當女王而已,我哥哥回來的話——我是說,如果他好好的提出要求的話,他還是奧地利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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