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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巴拉斯一回到馬爾梅松城堡,約瑟芬就迎上前來:“怎么樣了?”
巴拉斯:“第一執政萬歲。”
約瑟芬:“第一執政?什么情況?”
巴拉斯一五一十的把剛剛在議會發生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約瑟芬聽完驚呼:“所以羅伯斯庇爾沒死?這樣可不行,第一執政還是把他當好朋友,將來他有可能會回來的,他回來重新掌權,我們就完了。”
巴拉斯:“不,應該不至于,第一執政已經決定要停止恐怖政策了,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么樣給自己在內閣里謀個職位,該死的富歇和塔列朗,他們兩個估計都會有份……”
約瑟芬卻搖頭道:“不對,你在第一執政的銀行里投資了五百盎司的黃金,就算你沒有得到職位,你也被視為第一執政陣營的重要人物,有的是人要巴結我們。
“現在關鍵是羅伯斯庇爾,羅伯斯庇爾必須死。”
巴拉斯撇了撇嘴:“放心,有的是機會,現在估計他會被第一執政嚴加保護,但是等他到了厄爾巴島,要下手有的是機會。”
約瑟芬這才松了口氣:“這就好,等他到了厄爾巴島,就立刻永遠消除這個隱患。”
圣鞠斯特的行刑日期,被安排在安寧的內閣就任之后的第一天。
這天革命廣場人山人海,自從安寧成為第一執政之后就一直停止運轉的斷頭臺,被重新上了油,維護得像新的一樣。
今天只有一個人要被處死,而所有的圍觀群眾都在等著這個人。
新內閣的成員已經早早在觀禮臺上就坐。
第一執政還沒有來,所以觀禮臺最中間的位置空空如也。同樣的,和觀禮臺相對的另一個高臺也空空如也,那是將軍們的位置。
然后一聲呼哨,第一執政的馬隊出現了。
法蘭西第一執政安迪·弗羅斯特騎著一匹純白色的駿馬,走在整個隊列的最前方,身后跟三名旗手,分別高舉著法蘭西三色國旗、法蘭西國民自衛軍軍旗以及一把純金的鷹頭節杖。
節杖上掛著一面小紅旗,上面沒有任何標志。
旗手后面,跟著效忠第一執政的軍官們,他們全都穿著軍禮服,看起來精神抖擻。
再往后是原來皇室的禁衛軍,現在他們在黑軍服上別上了三色徽,搖身一變成了法蘭西第一執政的直屬衛隊。
再往后是軍樂隊,樂手們正在演奏羅馬頌。
市民們立刻跟著軍樂隊的旋律,開始高唱羅馬頌。
第一執政胯下的駿馬,踩著羅馬頌的節奏,剛好在最后一句唱完時停在觀禮臺前。
群眾們開始高呼:“第一執政萬歲!法蘭西萬歲!”
第一執政下了馬,對群眾們揮手致意,于是更加熱烈的歡呼聲響起。
第一執政就這樣在群眾的歡呼中走上觀禮臺,站到為他預留的位置上。
他的將軍們則上了對面的觀禮臺。
剛剛從馬賽趕來的內務部長、第一執政的岳父,菲利普·平等先生走上司儀的位置,大聲宣布:“儀式正式開始,全體齊唱代國歌。”
在昨天的內閣第一次會議上,決定羅馬頌為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的代國歌,這個消息當天晚上就傳遍了整個巴黎。
樂隊剛開始演奏,全場的觀眾就齊唱起來,聲音比剛剛第一執政登場的時候還要高亢。
齊唱結束后,菲利普·平等先生再次上前:“帶犯人!”
一輛囚車早就在廣場邊緣等待多時,一聽到內務部長的話,囚車的馬夫便揮動皮鞭,在空中打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馬匹長嘶一聲,邁步向前,沿著早就由國民自衛軍劃分出來的道路走向廣場中央的斷頭臺。
群眾們激動起來,許多人對著囚車上的圣鞠斯特高聲叫罵,并且投出手中的雜物。
圣鞠斯特高昂著頭,驕傲的蔑視著憤怒的人群。
囚車到了斷頭臺前,他被押下車,一直押到那恐怖的處刑機器前方。
行刑人霍桑笑道:“真想不到,有一天我還能處刑恐怖大天使。”
圣鞠斯特只是冷笑。
這時候司儀平等先生問道:“犯人圣鞠斯特,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圣鞠斯特大聲說:“我蔑視這組成了我的塵埃!”
第一執政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多說什么。
平等先生回頭看了眼第一執政,隨后下令道:“行刑!”
樂隊敲起連續的鼓點,圣鞠斯特被麻利的綁上斷頭臺,迅速而機械的被執行了死刑。
安寧:“記住了,繆拉,你這一路一定要切實履行自己的職責。”
繆拉點點頭:“我明白,所有想置羅伯斯庇爾于死地的人,都要過我這一關。”
安寧深吸一口氣。
這時候羅伯斯庇爾被人從監獄中押出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他冷笑一聲說:“我可不會因為這個,就對你感恩戴德的,你應該讓我去死,而不是把我送到一個島上度過余生。”
安寧:“我是希望你能從鉆牛角尖的狀態下解脫出來。那時候你會發現,我是對的。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繼續為法蘭西,為共和國效力。”
羅伯斯庇爾:“那你就不應該處死圣鞠斯特。圣鞠斯特死了,我們就永遠沒有和解的可能了。不對,應該說,在我決心刺殺你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安寧沒有說話,而是用悲哀的眼神看著羅伯斯庇爾。
羅伯斯庇爾不耐煩的說:“收起你的悲憫吧!我是戰士,我不需要來自對手的憐憫!我發自內心的覺得,沒有除掉你,是共和國的悲哀。”
安寧:“我會用行動證明你錯了,我會把共和國引向一個更好的結局。”
“哼,誰知道呢!不要多說了,讓我上路吧。”羅伯斯庇爾說著,自己走上了押送的馬車。
安寧嘆了口氣,對繆拉點點頭:“出發吧。”
于是繆拉翻身上馬,帶著一小隊護衛的騎兵,押送著馬車沒入巴黎的夜色中。
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從另一條路離開了巴黎,上面載著保羅巴拉斯等人重金請來的刺客。
羅伯斯庇爾的命運就這樣走向了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