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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侖在山上,遠遠的就看到了敵人后方的營地起火了。
“是那個染坊學徒!”拿破侖大喜,“草,他叫什么來著?他干得真棒,難怪安迪這么看重他!我還以為這次安迪看走眼了呢!喂,你記得那個染坊學徒叫啥嗎?”
被拿破侖拉住的中士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說:“好像叫拉納?”
“哦對,拉納!他干得太漂亮了!我們也不能輸啊!快裝填!這輪打完就裝霰彈!快!”
話音剛落,就有裝填完的火炮開火了。
次第的開火聲中,有炮兵擔心的問:“敵人比上次還近,他們停下來開火怎么辦?”
拿破侖大喊:“不要擔心!他們不會停下來射擊的!因為要把子彈留發翻過山嵴線之后!”
燧發槍只有槍管里一顆子彈,打了就要重新裝填,拿破侖就是篤定敵人會把這一槍留在翻過山嵴線之后。
拿破侖:“我們要打兩撥霰彈,兩撥!”
又有炮裝填完了,一點火霰彈就嘩啦一下撒出去,瞬間倒一片。
拿破侖的炮兵次第開火,每門炮都湖倒了幾十人。
“裝填!”拿破侖扯著嗓子,喊得嗓子都快啞了。
炮兵們忙不迭的擦拭炮膛,裝填預制的火藥筒,然后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塞進炮膛里壓實。
敵人的步兵隊就在近在遲尺的地方,勐沖幾步就能撲到炮兵們臉上。
但是他們只能繼續配合著鼓點齊步走。
拿破侖搶下一個火把,親自點燃了自己最近的火炮。
這門六磅炮噴出長長的火舌,彈丸暴風一般掃過敵陣。
拿破侖面前齊刷刷的倒了一片七八個人。
一個軍樂手正好站在暴風正中間,居然沒有被一個碎片傷到,他遲疑的停下腳步,手也忘記打鼓了。
但是拿破侖旁邊的火炮開火了,這一次暴風刮過這個倒霉蛋,扯掉了他的耳朵。
拿破侖一扔火把,大喊:“快撤!”
他翻身上馬,沿著山嵴線奔跑,催促道:“快撤啊!動起來!”
炮手們拖著騎炮的炮架玩命的飛奔。
幸虧有山嵴線,他們很快逃出了敵人的視野,要不然他們搞不好會被敵人噴出火來的視線殺掉!
安寧在自己的指揮位置,用望遠鏡看見拿破侖的騎炮部隊奪命狂奔從山嵴上撤下來。
因為跑得太快,有炮車直接跑翻了,拽著拉車的馬一起倒地。
拿破侖從翻到的炮車旁邊騎馬飛奔而過。
從地上爬起來的炮兵也玩命的狂奔,努力離開山嵴線。
然后敵人的旗幟就出現在山嵴線上。
安寧:“這個拿破侖玩得真大,他不怕敵人停下來給他一槍嗎?”
卡諾:“他篤定敵人會把子彈留到翻過山嵴線。”
安寧撇了撇嘴,然后對炮兵下令:“開炮!”
炮聲隆隆響起。
剛剛安寧已經下達了指令,讓各部隊在炮兵開炮后就自由射擊。于是齊射的排槍緊隨著炮聲響起。
好不容易清晰的視線又一下子充滿了白煙。
八千人齊射的煙霧,加上炮兵開火的煙霧,一下子整個戰場又變得煙霧彌漫。
安寧聽見敵人的口令:“立定!舉槍!”
“開火!”
噼里啪啦的槍聲,彷佛遲到了的回音。
安寧看見自己的部隊很多正在裝彈的人中彈了。
哀嚎聲鉆進安寧的耳朵。
“媽媽!”
果然想要完全沒有傷亡,是不可能的。
安寧這樣想的時候,敵人的第二列橫隊越過山嵴線。
——干,這茫茫多的敵兵,看著還是有點樂觀不起來啊!
三比一的數量劣勢太大了……
拿破侖撤退到了位置,他直接跳下馬,強行拉住拖著一門炮的馬匹的韁繩,把馬停下來。
“快,裝填燃燒彈!”拿破侖大喊,同時自己動手把馬匹后面掛著的炮車給卸下來。
炮兵們立刻下馬操炮。
拿破侖拍著炮身催促:“快呀!快啊!”
“裝填完畢!”炮手大喊。
拿破侖親自把引線插到炮閂上,然后舉起右手,豎起大拇指測距。
接著他調整炮身的傾斜度,然后一把奪下身旁士兵的火把,點燃了引線。
大炮轟鳴,一發炮彈呼嘯著掠過戰場,命中了谷倉。
這是一發燃燒彈,點燃的引線正在斯斯作響。
敵人的第二列橫隊正在越過山嵴線!
說時遲那時快,燃燒彈爆炸了,一下子點燃了谷倉的茅草。
正是盛夏,大火一下子就爆燃起來,緊接著,劇烈的爆炸發生了。
整個谷倉,炸成了一朵小火球,升騰而起像個稍縱即逝的蘑孤。
最近的敵人嘩啦一下全被爆炸的颶風掀倒在地上。
更遠處的敵人都扭過頭,怔怔的看著升騰的烈焰。
法拉耶特在山下,被突然大爆炸嚇一跳。
“什么?這!”
貝爾蒂埃:“是陷阱,先生。但是無傷大雅,炸不死多少人的。”
“混蛋你在說什么啊!關鍵不是炸不死多少人!而是!”拉法耶特剎住話頭,低頭呢喃著,“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只有一萬人,怎么敢和三萬人肉搏?”
安寧看著升騰而起的火球。
整個戰場彷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看到煙霧中,敵人的士兵紛紛回頭,錯愕的看著背后突然的變故。
安寧忽然靈機一動。
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確信,反正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沖鋒。
于是他對拉扎爾·卡諾說:“吹沖鋒號!”
卡諾錯愕的問:“沖鋒嗎?我們人數劣勢太大,不應該肉搏……”
“我說,”安寧打斷了參謀長的話,“吹沖鋒號!”
卡諾沒有在言語,扭頭對號手下令:“吹沖鋒號!”
而安寧則扭頭對拿著自己將軍旗的旗手說:“你,緊跟著我!”
旗手沒那么多意見,直接回答:“是,將軍閣下!”
拉扎爾·卡諾聽到了這話,露出想要阻止的表情。
將軍旗實際上最大的作用,是告訴傳令兵司令部在哪兒,方便傳遞消息的,一般大戰中不宜隨便移動將軍旗的位置。
剛剛拉扎爾卡諾和安寧都離開了指揮位置,將軍旗還在原地。
不等拉扎爾·卡諾開口,安寧抽出長劍。
這時候他額頭上被石塊砸出來的傷口血還沒干,絲絲的痛楚提醒安寧,自己體質特殊,不太容易死。
他準備活用這個優勢。
畢竟已經到了能上的手段全都要使上的時候了!
安寧勐抽胯下白馬的屁股,縱馬飛奔起來,高高舉起的長劍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