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陰翳青年和程宇也發現了不對勁,在這么安靜的地方,少一個人的腳步聲他們還是能發現的。
正當他們疑惑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聽聲音好像是敲擊木板的聲音。
等他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兩人臉色都是一變,就見棋盤旁,女人正在和一個神情麻木,眼眸漆黑的老人下著棋,如果僅僅是這樣,他們還不至于如此。
可沒辦法他們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驚悚了,說是下棋,其實就老人自己在動棋子,女人根本沒有動過,不是女人不想動,而是她根本動不了。
她現在就剩一個腦袋還在棋盤上,其余的身體部位,早就隨著老人一次次吃子而消失不見了,可就是這樣,女人還是沒有死,哪怕只剩一個腦袋,就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維持著女人的生命一樣。
陰翳青年看著這詭譎人還的一幕,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這玩意屬實有些嚇人了,見過只有一個腦袋還活著的人嗎?
很不辛,他們今天見到了,女人的臉上滿是驚恐,求助的望著陰翳青年和程宇,希望他們能救救她。
陰翳青年注視的女人的神情,瞳孔縮了縮,搖了搖頭,轉身直接朝著房間深處的大門走去,他才不會去救這個女人,很危險不說,能不能救回來也是一個問題,救回來能不能活就更是一個問題了。
程宇看著轉身離開的陰翳青年,臉色變了變,沒有說什么,同樣轉身跟了上去,他救不了女人,如果貿然去救,很有可能,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他一定會死,沒有任何意外。
女人在看到自己的兩名隊友直接就離開了,沒有打算救她的意思,她頓時就絕望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離開的兩人,眼中滿是怨恨與絕望。
“砰”
棋盤上,老人將軍,當頭炮,直接將女人的將給吃掉了,也就是女人的將被吃掉的瞬間,女人僅剩的腦袋,開始腐爛消失。
“不!”
這是女人臨死時,最后發出來的聲音,隨著女人的消失,棋盤上的棋子重新恢復,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而那個眼眸漆黑,神情麻木的老人,也在棋子重新出現的時候,消失了,房間里又恢復了寂靜。
此時陰翳青年和程宇已經來到了,這件房間的大門前,剛才女人最后的那一聲慘叫,他們也聽見了,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MD,又死一個。”
陰翳青年低罵了一聲,看著面前這扇朱紅色的木門,從這扇木門外,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面閃爍著微弱的白光。
“程宇,我們這次能不能活,就看這次了,里面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
“嗯,我明白。”程宇點了點頭說道。
陰翳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面前的木門,咬了咬牙,直接推門而入。
木門被打開,里面是一個大廳,幾張椅子分放兩邊,在大廳中間,一口大紅朱漆棺材,靜靜的停在哪里。
而在棺材上有一根只能看見釘頭的棺材釘,血液在這釘頭涌動,兩根燃燒到只有拇指長短的蠟燭在棺材旁邊燃燒著。
陰翳青年看著大廳中停著的大紅色棺材,耳邊響起了一道刺耳的摩擦聲,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磨牙一樣。
可當陰翳青年聽清楚聲音的來源后,臉色大變,這聲音是從棺材中傳來的。
可就在下一瞬間,陰翳青年瞳孔猛縮,就在剛剛,他看到一幕極其詭異的一幕,那插在棺材上面,只剩一個釘頭的棺材釘,居然在往棺材里面陷。
而且只是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經在棺材板上看不到棺材釘,發現這一幕,陰翳青年知道他這次送信的作用是什么了。
“為了壓制棺材里面的東西嗎?所以才讓我們送紅色的信件,所以這里才那么危險?”
看著眼前的一幕,陰翳青年知道不能在等了,他不知道等棺材里面的東西就那根棺材釘全部拉入棺材里面會發生什么,可他知道,那一幕一定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這里,陰翳青年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封紅色的信件,看著上面的地址信息:
“將信送到鬼戲班后臺大廳里面的,一口插著棺材釘的大紅棺材上面。”
“地址:城西戲劇學院”
“時間:在棺材釘消失前送到。”
陰翳青年臉色變化不定,抬頭看著那口大紅棺材,咬了咬了,直接邁步朝著那口大紅棺材就沖了過去。
僅僅是幾步而已,陰翳青年就沖到了大紅棺材面前,到了棺材面前,那股摩擦聲更近了,就在棺材里面,說是摩擦聲,其實更像是咀嚼聲。
距離這口棺材越近,陰翳青年心里的壓力更大,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危機感,他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費了好大勁,陰翳青年才壓制住了身體的顫抖,看著面前的這口大紅棺材,咬著牙,直接將信放了上去。
可就在信即將觸碰到棺材的瞬間,他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不僅僅是他,就連在他身后的程宇也同樣僵硬在了原地。
頓時陰翳青年和程宇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他們知道他們完了,看著距離大紅棺材只差不到一厘米的信。
陰翳青年很不甘心,手中不斷的發力,可不管他如何用力,他的手就是紋絲不動:
“就差一點啊!”
陰翳青年無能狂怒著,在他的身后的程宇也是同樣的心情,心里滿是不甘,眼中也是絕望。
而在他們面前看不見的地方,一個虛幻的紅櫥子悄然出現,這紅櫥子出現的瞬間,時間就好像被停止了一樣,陰翳青年和程宇直接在原地挺尸。
虛幻的紅櫥子微微晃動著,一只漆黑的手從櫥門中伸出,抓住了那距離大紅棺材只有一厘米的信件,稍微的將信件往后挪了挪,讓它距離大紅棺材遠了一點,也就差不多三十厘米的樣子。
陰翳青年和程宇呆呆的看著那直接往后挪到信件,一股陰寒在兩人心里蔓延,耳邊的咀嚼聲越快,也越來越滲人。
白色的燭光在搖曳,陰翳青年和程宇臉色蒼白,就這樣僵硬的站在原地挺尸,瞬間緩緩的過去,蠟燭已經所剩無幾,看著那只剩指甲蓋大小的白蠟,陰翳青年不知道它還可以燃燒多久。
陰翳青年就這樣看著那蠟燭不斷的燃燒,一點一點,直到燃滅,而就在蠟燭燃滅的瞬間,陰翳青年眼中突然浮現出了一抹希望,他能動了!
也就在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將信送往了棺材上,三十厘米的距離太近了,看著越來越靠近大紅棺材的信,陰翳青年臉色狂喜,快成了!
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馬上就到了!正當陰翳青年認為快成功的時候,大紅棺材直接砰的一聲打開,一只慘白無血色的手從棺材中伸了出來。
直接抓住了陰翳青年的手臂,陰翳青年臉色頓時一僵,抬頭望去,只見一雙深紅色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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