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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想要兒子有的是!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7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爸爸,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李姝摟著爸爸的脖子撒嬌道:“我想你了怎么辦呀?”

“爸爸我也會想你——”

“哎哎,知道了乖兒子。”

李學武苦笑著逗了逗跟著姐姐學舌湊趣的兒子,這才看向閨女講道:“爸爸過幾天就回去了,你先回家等爸爸好不好?”

“那也只能先這樣了。”

李姝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這幅無奈又嬌氣的模樣絕對不像顧寧,更不可能學的他。

“乖,爸爸需要努力工作,會按時回家看你們的。”

李學武親了親閨女和兒子,道:“回家要聽媽媽的話。”

“知道了——”X2

李姝帶著弟弟乖巧地應了,能不能做得到還得兩說。

“于喆要回家探親,有他在路上照顧你們我也能放心。”

李學武輕輕拍了拍顧寧的胳膊,叮囑道:“老三和毓秀的事基本上定下來了,回去以后你找時間帶著孩子去家里吃頓飯。”

“嗯,問問是吧?”

顧寧點點頭,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就是人情世故嘛。

問問不等于不知道,而是關心和問候,畢竟她是當嫂子的。

“如果顧延回來你就讓他走一走親戚,別老往丈人家跑。”

李學武笑著講道:“我不在京城,家里那邊的親戚走動不到,人家會挑禮的。”

“知道了,我會提醒他。”

顧寧聽見這些瑣事就有些不耐,倒不是對李學武,而是對這些人情世故,總覺得啰嗦煩悶。

七大姑、八大姨的,聚在一起沒別的事,就瞎打聽。

顧家是京城本地戶,解放以后聯系在一起,便有了親戚關系。

顧寧結婚的時候真就來了不少人,李學武也是跟著丈人才能認全,此后顧家的直近親屬逢年過節都是他主動聯系。

丈人和丈母娘去了金陵,大舅子在西京,小舅子在中原。

只顧寧一個人在京城,指望她去關心這些親戚,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顧寧的性格如此,這些親戚就算是挑剔也不會說給顧家。

但他作為顧寧的愛人,要是再沒有這個主動,真就是失禮了。

李學武從未指望過能從這些姻親關系里獲得什么支持,只是因為丈人在意,所以才走動。

“那就這樣,再說你又嫌我煩。”李學武笑了笑,看著顧寧說道:“路上照顧好孩子,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去。”

“你也注意身體,不要熬夜,更不要太辛苦了。”

顧寧難得地在站臺上這么多人的環境里說出這樣貼心的話。

李學武非常欣慰地點點頭,認真地答應了。

今天這趟車人不少,有很多是通勤的職工,顯得有些擁擠。

顧寧憑借李學武的工作證買到了一間軟臥,于喆也跟著借了光。

于喆當然不是單純地回家探親,是領導愛人要回京,需要他幫忙照顧的緣故。

就以他司機的身份,哪能隨隨便便請假回家啊,看領導假期吧。

再說了,于喆也不愿意回家,聽父母嘮叨,聽大姐嘮叨,哪有在鋼城自由和瀟灑。

李學武安排于喆送顧寧和孩子們回京,還真有讓于喆回家探親的意思,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這么渾渾噩噩的啊。

他給于麗打了電話提到了于喆最近的表現,特別強調了他同一些女同志之間的非正常往來。

于麗聽了也很上火,她家里就有這么一個弟弟,父母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于喆的身上。

李學武話講的很含蓄,但于麗同他再熟悉不過,尺度掌握的非常精準,于喆就是不著調了。

喜歡女人是好事,先前她爸于寶東見兒子老不往家領對象,還以為兒子不喜歡女人呢。

不喜歡女人喜歡啥?

這個問題老爺子想的十分到位,只要不喜歡小動物就行。

于寶東也算見多識廣了,早年間清朝那會,閩浙一代來的讀書人多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當大官的家里有幾個不養一些俊俏小廝的,就是家班、府班這樣的戲班子也是精挑細選呢。

臺上是玲瓏俊俏的青衣,臺下是溫柔可人的貼身小廝。

別老說現代人玩的花,現在玩的那些東西都是古人玩剩下的,這里面水深著呢。

要說對于喆的了解,于麗比她爹強一些,至少她從未懷疑過弟弟的取向。

于喆也挺讓她放心,沒親近的男同事或者小伙伴。

因為弟弟的絕大多數時間都用來交往女同事了。

李學武的電話算是揭開了于麗長久以來的無奈,她也早就發現弟弟不喜歡同齡女孩子。

蘇晴,比弟弟大三歲,那是弟弟喜歡的年齡最接近的女孩。

李學武這一次來電話告訴她于喆正在跟一個年過三十歲的女同志來往,經常出去一起吃飯。

不是張美麗啊,張美麗24歲,只比于喆大四歲,不算大。

這位大姐姐不知道是于喆打哪劃拉來的,看樣子比張美麗更懂得小男人,更會穿衣打扮。

于喆喜歡什么她就穿什么,都快把于喆釣成偏嘴了。

于麗語氣無奈地問了李學武,對方比弟弟到底大幾歲。

李學武能怎么說,只能說比你大點,難道說比你媽小點?

于麗今年25,她一聽這話就有點慌了,比她大點是大多少?

于喆今年才20啊,這是找個媳婦兒啊,還是找個老嬸兒啊。

年過三十,不到四十,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真是快寶啊。

于喆能想得開也算認知超前了,關鍵大姐姐知冷知熱會哄人啊,現在的小姑娘哪里會哄人,撒嬌都帶拳頭的,一點都不好玩。

李學武心里調侃,嘴上可不敢給于麗火上澆油,于喆回家說不定要面臨三堂會審,大刑伺候。

畢竟給他開了大半年車了,總不能對自己下狠手。

也是關心他,所以才有此安排,希望于喆不要走彎路后悔。

老A8雖然也是A8,但買到手就算砸手里了,性能也就堅持幾年,往后保養和維護都是問題。

借別人的車開開還可以,體驗一下架勢感受沒毛病,真要買家里收藏,就有點想不開了。

“秘書長同志,你怎么老躲著我們啊?”

紅星聯合廣播電臺遼東臺負責人王亞娟正帶著人集合。

李學武從廠區看完現場回來,路過辦公區特意繞了一圈。

結果姑娘們不滿意了,小伙子們也笑開了,嘻嘻哈哈的。

辦公室主任孫佳瞪了開玩笑的那人一眼,怕他們惹著領導。

李學武還沒有那么嚴肅,更不會因為玩笑生氣惱怒。

他笑著看了看這些年輕男女,點頭問道:“這是要干啥啊,我還沒鬧明白呢。”

“新招錄的文藝表演隊成員集訓啊,不是給您匯報了嘛。”

王亞娟穿著白襯衫和黑褲子,顯得很是干練。

她語氣里帶著嗔怪地講道:“您真如慧穎同志說的那樣,一點都不關心我們,躲著我們。”

“我哪有,不要亂說。”

李學武也不惱,呵呵笑著解釋道:“我是怕打擾你們啊。”

“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有年輕的新成員笑著起哄道:“請領導給我們講兩句。”

“請領導給我們講兩句!”

有起哄的就有附和的,現場很是鬧騰,機關樓上都有人打開窗子往下探看。

王亞娟最初可沒想著打擾他的時間,只是怕孫佳責備新人。

這會兒見李學武站在那看著這些新人,沒有一點責備,便也放下了心,任由年輕人胡鬧。

“是有股子朝氣蓬勃的勁頭啊——”

李學武聽著他們起哄便笑呵呵地同孫佳講了一句。

孫佳看著這些年輕人則是想到了他自己,當初他也是這般天真浪漫,差點被人當傻子賣了。

“他們是趕上好時候了。”

孫佳輕笑著同李學武講道“據我所知,今年藝術類學校畢業生很少有能直接進廠礦的,多是要分配到邊疆外地去支援。”

“逆向思維,這又何嘗不是咱們趕上好時候了呢?”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這些年輕人講道:“能精益求精,選拔出最優秀的學生加入到集團宣傳系統,也是個機遇。”

“您說的是,確實這樣。”

孫佳點點頭,較為認同地講道:“您一直關心集團的宣傳和文藝組織建設工作,也讓咱們集團在文藝和宣傳工作走在了系統的前列,這是您的功勞。”

“哎,講功勞的時候要多想想同志,多想想集體。”

李學武糾正他道:“講批評的時候才應該多想想自己呢。”

“是,您說的是。”

孫佳笑著應了,他還是很佩服李學武的為人,從領導的言行舉止和作風就能看出他是啥人。

優秀的品行和能力才能鑄就開拓進取的功績。

剛剛他提到的這些成績確實是在李學武的關心下促成的。

他孫佳經歷了這么多事,可不是單純的馬屁精。

實事求是地講李學武這個領導著實不賴,至少他這么覺得。

“講話就不講了,講多了你們不愿意,講少了我不愿意。”

李學武呵呵笑著,同新成員擺了擺手,又看向王亞娟強調道:“多關心他們的生活和學習,有什么困難就來找我。”

“是,謝謝秘書長關心。”

王亞娟見他如此講笑著對眾人示意道:“還不謝謝領導?”

“謝謝秘書長——”

都是藝術學校剛畢業的大學生和專科生,有應屆的也有往屆的,是王亞娟親自帶人選拔的。

冶金廠的待遇好不好?

先不說集團的待遇,只說這個年代平行對比,你但凡問一個明白事的都會告訴你去工廠。

這個年代進廠比去部門機關要強,福利待遇更高。

如果說工廠和工廠相比,這差距就更懸殊了。

誰不知道紅星鋼鐵集團旗下的分公司和分廠待遇戇戇的!

別的都不說,就說集團統一配發的工作服都比其他企業質量更好,設計更人性化,也更兼具審美。

老一套的全藍色棉質或者帆布工作服早就在紅星廠淘汰了。

三產工業紡織廠早就從京城紡織二廠拿到了多種材質的復合紡織材料,耐穿、耐磨、防靜電,透氣、保暖、還時尚。

紅星廠的工作服設計方案沈國棟組織裁縫團隊做出來的。

上衣和褲子不是一個顏色,手套跟衣服也不是一個顏色。

顏色不同,針對不同工種的工作服設計方案也不同。

要考慮特殊職業基本訴求,還要兼顧普通工人的需要。

春夏秋冬四季工作服,單工種四種款式,多種樣式。

機關有行政套裝,車間里也有工裝套裝,相當的時髦。

這年月家里哪能隨隨便便做身衣服穿啊,都穿工作服。

要是穿著埋了吧汰的衣服出門也不露臉啊,現在的工裝穿在身上,走出去也有面子。

人家都知道你是紅星鋼鐵集團的,因為胸口上有標志。

王亞娟帶著團隊去學校招人,基本上選哪個就能帶走哪個,這還是她去晚了,不少學校都已經完成了畢業生的分配工作。

可即便如此,李學武給她的名額也都招全了,還溢出部分。

這一招還是李學武教給她的呢,給10個指標就招12個。

當然了,這是文藝表演隊特殊性質決定的,工廠里普通職工的招錄工作是要嚴格按照既定標準執行的。

不過這一條往后也不用考慮了,因為全集團的職工招錄工作都將收歸到集團人事處負責。

也就是說,從明年年初企業正式完成集團化的時候,工廠和分公司就不再具備招錄職工的能力和權利。

需要工人或者機關辦事員了怎么辦?

很簡單,集團人事處每個月都會收集各單位的人事訴求,能調配的調配,調配不開的就等著明年新招。

只有特殊人才才會打開臨時通道,這是需要領導特批的。

比如說廚子,只要手藝好,目前集團的廚子缺口很大。

你別說廚子跟鉗工一樣可以帶徒弟,鉗工可以批量帶徒弟,廚子可不一定能帶出多少徒弟。

這玩意兒不是一個性質。

這么多年了李學武也沒見傻柱帶出幾個徒弟來,就馬華那樣的再有十年都不一定能上小灶。

文藝表演隊也是一樣,這些年輕人都屬于特殊人才,分公司和分廠更沒有資格招錄了。

連上報需要的資格都沒有,是文藝表演隊向文工團匯報,文工團再向文藝出版社匯報,這才是一個系統呢。

所以說王亞娟是因為兼著宣傳科負責人的緣故,所以李學武才直接管著她,也給她批經費。

如果她單純地擔任聯合廣播電臺遼東分臺負責人的職務,那李學武以分廠領導的身份按原則是管不到她的,秘書長除外。

垂直系統的管理都有獨立性和兼顧性,不能說的太絕對。

要在遼東搞文藝表演隊,要成立遼東分臺李學武是支持的。

規模不用很大,但要有地方特色,從本地招收演員,更能體現集團與地方的團結關系。

以前集團在遼東各工業企業需要文藝演出都是上報給集團宣傳處,再由宣傳處指令文藝出版社,文藝出版社再協調文工團。

文工團接到任務以后,按照要求組織小分隊進行節目排演,在相應的日期安排小分隊前往當地慰問演出。

隨著集團在遼東的工業區發展越來越大,這里對文藝的需要也越來越大,頻繁匯報和協調太麻煩,也耽誤時間。

李學武作為秘書長直接協調出版社在遼東成立文藝表演隊,大大節約了管理成本和時間成本。

再一個,集團對遼東各工業企業的宣傳政策是籠統的,需要領導小組充分理解并展開工作。

如果每次都向集團借人,那遼東工業領導小組的工作就不用干了。

所以能看得出李學武在遼東搭建了以工業領導小組辦公室為主體的臨時管理機構,也組建了遼東文藝表演隊這樣的宣傳機構。

接下來就是積極促成聯合儲蓄銀行落地遼東,生根發芽。

以聯合儲蓄銀行為根基,撬動集團在遼東的經濟合作和建設工作,為工業建設奠定基礎。

管理、宣傳、經濟都要抓,還要抓的穩,最后才能集合力量抓組織建設,這是有先后順序的。

有的人一上來就抓組織建設,強調來強調去,結果一場空,啥實事都沒干,搞出來的玩意都是虛架子,空中樓閣一般。

從李學武到任遼東開始算,到八月份也就半年多的時間,你看還有什么不同的聲音產生嗎?

所有工業企業都在按他的思路制定發展策略,制定計劃。

李學武就拿著他們提交上來的發展計劃考察他們,監督他們執行。

如果有完不成了,要同他們一起討論,想辦法,解決問題。

從項目負責人向主管領導跨越,一般人會栽跟頭。

適應不了工作節奏和變化,再有固執的心態,吃棗藥丸。

“唉——晚上吃點啥呢?”

棒梗嘆了一口氣,看著手里的菜單陷入到了選擇恐懼癥。

這份菜單是飯店送過來的,想吃什么點什么,直接送家來。

菜單上除了讓棒梗害怕不敢吃,或者李學武不吃的菜基本上都吃過了,甚至吃膩歪了。

棒梗就為這個發愁,腿彎卡在沙發扶手上,晃悠著小腿,手腕撐著下巴坐在那嘀嘀咕咕。

李學武下班回來,一進院便見棒梗的自行車停在庫房里,就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自行車不是李學武給買的,是棒梗攢下他給的零花錢,又攢了這大半年周亞梅給他開的工資,算是他人生第一筆大消費。

總計96塊8毛,有零有整,一輛8成新的二手彎梁自行車。

別問為啥不買二八大杠,棒梗倒是不怕,可李學武怕秦淮茹跟他要孫子,有多少熊孩子還記得被大杠支配的恐懼感嗎?

有人說彎梁二四自行車是給女人騎的,男人騎起來一點都不拉風。

狗屁拉風,棒梗十四,蹬車子上路沒有問題,剎車的時候他得考慮往哪邊摔不疼。

坐座椅上夠不著腳蹬子,不坐座椅硬夠腳蹬子蛋疼。

二四的彎梁自行車正好,棒梗蹬起來飛快,拐彎都不帶減速的,在這條街道上橫沖直撞。

這條街上的住戶都知道周亞梅家里經常來一個干部住這邊。

什么關系他們就不敢問,不敢管了,這年月都過自己日子。

不過有了棒梗以后,這些鄰居們倒開始關注她家了。

這小子萬一撞到自己,到底是找誰算醫藥費去?

“進來吧,這院就是。”

李學武對下車的秦淮茹招呼道:“你兒子可能剛回來。”

“他每天都自己騎車子去上班?”秦淮茹驚訝地問道:“你不怕他出什么危險嗎?”

“我怕——我怕別人出危險。”

李學武晃了晃下巴,示意她進院,嘴里講道:“正好你來了也管管你兒子吧,他把自行車當飛機開了,插倆膀能飛起來。”

院里的說話聲自然引起了客廳看菜單的棒梗的注意,他昂了昂脖子似乎在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怎么外面是他媽的聲音呢?

“我要是能管得了他,也不會把他送到你這兒來了。”

秦淮茹真會甩鍋,這會兒直白地講道:“反正他在你這了,也更聽你的話,不聽話就揍。”

“你這媽當的真瀟灑啊,壞人都讓我們外人當了唄?”

李學武拉開房門,沖著里面喊道:“大臉貓,出來幫忙。”

“哎!來了——”

棒梗還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可這會兒聽見武叔的聲音,便毫不猶疑地應了一聲跑了出來。

他剛剛是覺察到了母親的聲音,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母親。

只是這些猶豫和尷尬在見到母親的那一刻便全都消散一空。

他不用想該怎么跟母親打招呼,更不用想該怎么說話。

就這樣,在見到母親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哭著撲到了母親的懷里,活脫脫還是一個孩子。

李學武看了會兒熱鬧,便拎著秦淮茹的行李進了屋。

棒梗還在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有點惡心。

秦淮茹也是抹了眼淚,對兒子再多的埋怨也在這一刻消散不見,畢竟是母子連心啊。

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己不疼誰來疼。

母子兩個在門口哭了好一會,又說了幾句,這才進屋。

李學武已經把熱水燒上了,見他們進來便示意了樓上的房間道:“正好,帶你媽去放行李。”

“要做什么嗎?我來吧。”

秦淮茹本就是勤勞的人,到了這邊更不會裝客人。

她的眼圈還紅著,便已經挽袖子要干活了。

“別著急,活有的是。”

李學武笑了笑,示意了樓上說道:“先去放行李,我先洗個澡,一會下來換你洗。”

“天兒太熱了,身上粘個嘟的,我是受不了了。”

他撿了自己的內衣去了衛生間,關上房門的時候還提醒棒梗給飯店打電話訂晚飯。

“怎么還從飯店訂晚飯?”

秦淮茹將李學武的話聽了全,也聽了個糊涂。

她見棒梗拎著她的行李要上樓,便也就跟著上來了。

樓上三個房間,一大兩小,棒梗給母親選了客房。

這還真是客房,因為主臥是周姨住著,次臥是付之棟住著,剩下的這個才是客房。

你要問他武叔住在哪?這種機密問題他是不會輕易透露的。

周姨提醒他沒招呼不要上來,可周姨已經走了,他也偷偷上來過幾次,早就熟悉了。

李學武也默認了這一點,不然樓上的衛生怎么辦?

難道讓他收拾衛生?

還是讓棒梗上來吧,他又沒什么隱私是防備棒梗的。

“平時你都住在哪?”

秦淮茹從進院門開始便打量著這處院子和別墅,進屋也是。

她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同李學武之間的差距。

她和劉國友合伙才買了對門的兩套房,這還覺得不容易呢。

再看李學武,到哪都不會虧了自己,住的都是洋房。

李學武在京城的家是這樣,在鋼城的住處竟然也是這樣。

“在樓下,正對著客廳的便是我的房間了。”

棒梗很積極地幫母親收拾著行李,就差鋪床疊被子了。

秦淮茹打量了屋里的家具擺設后便坐在了床上,拉著兒子的手問道:“你咋這么狠心,就一封信都不想給媽媽寫?”

棒梗往家寫信了嗎?

寫了,李學武逼著他寫的,不過這小子也是倔,給他奶奶寫、給他的兩個妹妹寫,甚至給他師父傻柱寫,就是不給他媽媽寫。

秦淮茹給棒梗一周一封信,連根毛都沒等來,能不委屈嘛。

棒梗低著頭無言以對,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母親和解。

在沒見到母親的時候,他甚至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唯一沒想到的便是母子團聚的簡單場面。

“我要是不來看你,你真就一輩子不回家,不再見我?”

秦淮茹的眼淚又下來了,看著兒子問道:“你就那么恨我?”

棒梗抿著嘴角低著頭,像是也有很多委屈要訴說的模樣。

只是現在的他跟剛從家里出來時候不一樣了,他懂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所以他學會了用沉默來回答問題,這也是一種態度。

他的態度秦淮茹已經讀懂了,心里愈加的委屈和難過。

自己養大的兒子,卻一步步離自己遠去,能不委屈嘛。

這世上再沒有誰比她更想兒子好了,可兒子就是不理解她。

“你是真心不喜歡你劉叔叔,還是不喜歡他的孩子?”

秦淮茹想起了李學武對她說過的話,選擇坦然面對兒子,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棒梗見母親問的直白,便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好半晌,是知道母親在等他的答案,否則不會罷休,這才輕聲說道:“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的兩個孩子,她們看我像外人,像傻子,更像是仇人。”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秦淮茹拉著兒子的手說道:“媽媽可以選擇后半生,但無法選擇離開你,你懂嗎?”

“那時候你能聽我的?”

棒梗順著她的拉扯坐在了床上,低著頭說道:“我沒覺得咱們家非要添一個男人進來。”

“所以你才要來鋼城證明你自己?”秦淮茹聽懂了他的意思,摸著他的后腦勺問道:“證明你自己可以撐起這個家?”

棒梗無聲地點點頭,這就是他的目標。

秦淮茹這會兒才知道李學武說給她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摟住了兒子的肩膀,額頭抵在了他的頭上。

小小男子漢終于要長大成人了,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認知。

就像李學武說的那樣,她無法用成年人的心態和思路去規范孩子的思維模式,越強調越擰巴、越較勁,到最后成了心結。

她以前只怪兒子心狠,卻沒想過兒子離開她,千里迢迢來遼東正是因為她的選擇。

這個時候她該怎么說?

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環?

“娘倆這是干啥呢?”

李學武換了睡衣上來,見客房里母子兩個默默無聲便打了個招呼。

他知道這母子兩個是在談什么,可氣氛已經僵硬,總得有人幫忙化解一下。

“兒子,讓你訂飯你訂了嗎?”李學武抬了抬下巴,問了棒梗一句。

“啊,我現在去訂。”

棒梗站起身,回頭望向母親問道:“媽,你想吃什么?”

“怎么還訂飯啊,我來做就行了,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秦淮茹收拾了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便要下去做飯。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說道:“有盤子、飯碗、鐵鍋和鐵鏟,你看哪個能吃就做哪個。”

“還是訂飯吧,家里什么都沒有了,菜園子也沒了。”

棒梗勸了母親一句,噔噔噔便下樓去了。

菜園子里的菜不是沒了,而是被立秋過后瘋漲的草給吃了。

家里是有了兩個人,一個大懶,一個小懶,都沒去拔草。

要指望兩周回來一次的周亞梅收拾院子里的雜草,那雜草能長得比周亞梅還高。

周亞梅前幾次回來還有心收拾,后面幾次累的實在是不行了,罵了李學武和棒梗也不見成效,她自己也放棄了。

每次回來都要收拾一上午,結果下次回來還恢復原樣。

菜園子里本就有各種蔬菜,結果這兩人習慣了吃飯店,刷碗就是廚房里一大項目了。

除非是下大雨天氣,棒梗才會動用看家本領,給李學武做一道罐頭炒罐頭來度過天氣危機。

這園子里的蔬菜要是不摘,不是老了就是掉,就算把雜草清除,也沒什么必要了。

氣的周亞梅賭氣發誓,明年誰再張羅著種菜園子誰就是狗!

秦淮茹真心想不到李學武帶著自己兒子能把日子過成啥樣。

她瞪了李學武一眼,強調道:“那是我兒子!”

這是回應李學武剛剛叫棒梗兒子呢,她有些吃醋了。

李學武卻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可以。”

“什么叫可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叫可以什么意思?”

秦淮茹皺了皺眉頭,看著他講道:“我要帶棒梗回京。”

“可以。”李學武還是這么一句,淡淡地說道:“你想好怎么解開他的心結了?如果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完全支持你。”

他指了指樓下說道:“為了養你兒子我還得在飯店存錢,真怕餓著他,他再急眼了吃我。”

“我又不是沒給你生活費,是你假客氣沒要的。”

秦淮茹嗔道:“那也不能因為你花錢了,他就是你兒子了。”

“別胡攪蠻纏不講理了,誰稀罕搶你兒子咋地。”

李學武好笑地撇了撇嘴角,道:“我想要兒子有的是。”

“這話我信,你要真放得開,回去我就給于麗道喜去。”

秦淮茹挑釁地看了看他,道:“就怕你放不開,舍不得。”

“唉——當然舍不得。”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樣的單親家庭注定會讓孩子缺少安全感,我哪里舍得讓孩子他媽受苦,再讓孩子受苦。”

“所以你選擇不給不要?”

秦淮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到:“你總是有大智慧,大道理,把人生看得透徹明白。”

“你又來教訓我了?”

李學武好笑地轉回身去,走向主臥說道:“還是把你自己的事理明白吧,就甭管我了。”

秦淮茹是特意請假來鋼城的,就是為了見見兒子。

也是受上次李學武回家她們兩口子來家里拜訪時聽他說了那些話的啟發。

兒子終究是自己的,跟兒子較勁就是跟自己較勁。

所以秦淮茹主動來了。

劉國友因為工作忙,也是顧忌棒梗的感受,更是給他們母子一點空間和時間,所以沒有來。

李學武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也沒在意,看了眼時間就安排司機去火車站接她了。

于喆回京至今未歸,消息全無,不知道能否逃過劫難,李學武已經有了替他默哀的準備。

三堂會審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在這個年代早早就看透了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少女當成寶的真理,他絕對要受大刑伺候。

秦淮茹來的有些突然,但也在李學武的預料之中。

他回家那次說的誠懇,句句都是真言,不怕秦淮茹不思考。

再一個,秦淮茹早就習慣了聽他的意見,這次也一樣。

至于說安排秦淮茹住在家里,李學武也是沒有多想的。

能講閑話的一定是針對他的,堵不住人家的嘴,能想明白的自然也就通透,不會嚼舌根。

棒梗已經是大小伙子了,有他在家里李學武有什么好怕的。

飯菜下訂來的很快,是牛香蘭親自送過來的,還熱乎著呢。

“你今天沒啥事啊?”

李學武聽見是她的聲音,便從樓上下來,招呼了她一句。

牛香蘭略微驚訝地看了眼隨他一起下樓的艷麗女人,隨即便應道:“晚上這會兒還行。”

她來家里幾次了,對這里也很了解,就是沒見過秦淮茹。

“這是棒梗的母親,我們一個大院的鄰居,也是同事。”

李學武簡要地做了介紹,也將牛香蘭介紹給了秦淮茹。

“這是牛香蘭同志,我們訂餐飯館的經理,你兒子沒餓死還得多虧人家幫忙照顧。”

“您開玩笑,讓我多不好意思。”牛香蘭笑著看向秦淮茹,嘴里回應著李學武的玩笑。

“您好,謝謝您照顧我們家棒梗,給您添麻煩了。”

秦淮茹倒是很客氣,值得李學武給她介紹的一定要認真。

“她愛人在回收站工作。”

李學武只給秦淮茹補充了這么一句,無論是秦淮茹還是牛香蘭便都明白了對方是自己人。

雖然說牛香蘭得到這自己人的認同感還比較短暫,可她真心覺得聶連勝跟著李學武做事有前途,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冒險。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顯真切自然。

“您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秦淮茹客氣著讓了對方,牛香蘭卻以孩子都還在店里為由拒絕了,只跟李學武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這又是你來鋼城以后招攬的干將?”

秦淮茹走到餐廳看了看兒子擺在餐桌上的飯菜。

她對李學武說道:“你們見天的這般奢侈嗎?”

“也就是你來了,不然我們都吃糠咽菜,差點餓死。”

李學武故作可憐地回了一句,看向棒梗點點頭,意味深長。

棒梗則也會心地笑了笑,沒理會母親的嗔怪和羞惱。

秦淮茹是真吃醋了,這桌上看起來她倒成外人了,人家爺倆眉來眼去的全是默契。

四個菜,棒梗點餐都都點出學問和心得了,還會葷素搭配。

“條件艱苦,招待不周,多多見諒啊。”

李學武笑著端起茶杯示意了秦淮茹說道:“要是有怠慢的地方,你就揍棒梗好了。”

“嘿嘿嘿——”棒梗笑著端起茶杯同他碰了碰,跟大人一樣。

秦淮茹好笑地看了兩人,問道:“這條件都還簡陋,怪不得棒梗不愿意回家呢,感情是在你這過上大魚大肉的生活了。”

“光看見我們吃肉了,沒見過我們受罪呢。”

李學武夾了一口菜嘗了嘗,點頭說道:“有的時候吃飽了撐得我們還得出去遛食兒去。”

說著說著他還搖了搖頭,示意當時得有多辛苦受罪。

棒梗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母親呢,便也嘿嘿嘿地笑著。

秦淮茹看兒子,越看越像李學武那時候的壞樣。

看來兒子是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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