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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集團第一深情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6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武文弄沫:、、、、、、、、、

“秘書長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張勁松手里夾著香煙從李學武辦公室路過,在樓梯口又遇到了要下樓吃飯的蘇維德。

蘇維德扭頭看了一眼,故作沒在意地說道:“聽說是兵器工業的事,最近有點忙。”

“剛剛從他門口過,見一屋子人。”

張勁松邊下樓邊好似隨意地講道:“咱們這位秘書長可是能文能武啊。”

“呵呵呵,還真是如此。”

或許是聽出了張勁松話里有話,蘇維德眉毛一挑,輕笑著附和了一句。

待走到了樓梯拐角處,他不經意地提起了食品總公司的案子,似關心又不關心的樣子。

“嗯,我還真沒怎么注意。”

張勁松聽他提起,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蘇副主任,您可是老紀監了,這案子您一定有所見解。”

“下面的同志做事沒有章法,您可不能作壁上觀。”他意味深長地逗趣道:“如果有意見或者建議,可要主動提點他們一二啊。”

這話聽起來毫不相干,卻又是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除了挑撥蘇維德還能有什么。

張副主任在集團負責的是業務和后勤工作,兼聯系能源總公司和勞服公司。

表面上看起來張副主任好像沒什么實權,更沒有什么作為。

你要這么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誰告訴你主管業務和后勤的領導沒有實權的。

后勤處、服務處和采購供應處共同組建了業務管理部,正兒八經的集團服務保障單位。

下屬勞動和安全服務公司是全集團服務崗位最多的單位,也是服務范圍最大的單位。

聯合能源開發總公司業務范圍輻射更廣,是集團重工業的上游企業,國內外多家資本和企業聯合注資、注產的企業,這不重要?

大的說起來有點玄,摸不透,那就說說小的,小到公共澡堂的澡票、理發票也歸他管。

當然了,這里說的歸他管,是指業務統籌最終歸集到他這里,并不是說他管發澡票。

上管天(航空服務),下管地(地下管道),中間管空氣(日常衛生),牛掰的很啊。

不過張副主任脾氣很特,年輕有為,很少開玩笑,機關里經常能看到他一副嚴肅面孔。

嚴肅是嚴肅,但并不嚴厲,他對手底下人還算和煦,就是對工作比較認真。

不扯淡,不空談,做事認真,背景和身份又站得住,哪有不出成績的。

后勤和服務工作自從分到他手里,就再也沒出過問題,制度和品質更是有所提升。

老李抓人事多狠,全集團上下沒有敢跟李主任叫板的,唯獨到了張副主任這里。

就業務管理部下屬的幾個部門,連同他負責管理的勞服公司,人事工作風雨不透。

對聯合能源開發總公司張副主任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苛刻,算是給了李主任個面子。

李懷德多有涵養個人,素日里最講政治,輕易不會同班子成員硬碰硬。

可大家心明鏡的,張副主任如此強硬,在李主任那里是得不到多少支持的。

當然了,大家也能看得出,張副主任做事全憑一個打鐵只靠自身硬。

沒辦法,張副主任有這份能力,對下面的人事工作又秉持一份公正,大家都認可他。

一時之間,李主任的人事工作影響力在業務管理部卻出現了難得的真空。

有人笑談,只看張副主任能挺住多久,未來必然不可限量。

這純屬扯淡,張副主任同李主任并沒有別苗頭的意思,兩人只是工作方式相左而已。

張勁松能力再突出,也沒有癡心妄想能取李主任而代之。

他可不如蘇維德“志向遠大”,自傲就等于自信,所以聽他調侃蘇維德一點都不含糊。

一個班子的成員,不止表面上要維持團結的氛圍,就是真動手了,也不能捏拳頭。

倒是最近,有心人已經能感覺得出來,競爭最激烈的幾個已經打出了真火。

沒聽蘇副主任說嘛,食品總公司的案子牽扯可不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摘帽子呢。

張勁松的話,蘇維德聽了只覺得耳朵眼癢癢,心里暗罵這張副主任也不是個好東西。

表面上?

表面上自然是笑哈哈的,背后的罵娘不能表露出來,畢竟大家都是資深演員了。

“我哪有什么見解,胡亂說說而已。”

蘇維德輕笑著好似謙虛地說道:“那句老話不是說嘛,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哈哈。”

他打了個哈哈,走下樓梯,同張勁松一起往小食堂走,點頭講道:“做人得識趣啊。”

“這道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張勁松故意撩撥他,輕笑道:“您識趣了?”

“哈哈哈——”

蘇維德笑聲愈發大了,惹得聽了下班鈴聲便出來吃飯的機關人員紛紛側目。

蘇副主任為人一向和煦寬厚,看見誰都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但凡有機關人員同他打招呼,必然會得到一個寬厚長者般的點頭示意。

不了解他實際脾氣和性格的,多半會被他這幅姿態所折服,回去后是要講他好話的。

所以你別看蘇副主任在紀監、在保衛處等幾個主要負責部門名聲多有嚴厲,但在下面,確確實實是個老好人。

嗯,集團曾經主管紀監工作的副主任竟然是老好人形象,你就說這份經營名聲的能力有多強吧。

“這個案子我看秘書長就沒怎么關心。”

張勁松似乎并不打算放過蘇維德,勢必要勾起他的怨憤,一個勁地添油加醋。

這是眼看著要進食堂了,怕蘇副主任嘴里味道淡了,起了看熱鬧的心思啊。

蘇維德如老狐貍一般,怎么會上當。

就算有脾氣和棱角,十幾年的部委機關工作也早就把這些刺刺磨平了。

“秘書長工作忙嘛,早晚是要關心的。”

他主動掀開了小食堂的門簾子,請了張勁松先走,由著對方謙讓了一次,又請了對方。

張勁松得了他的幫助,這嘴里就不好意思再逼逼賴賴了,這話題只能做罷。

不過跟在他們身后進來的那些副科級以上的干部卻都把兩人的這份親近看在了眼里。

“張副主任和蘇副主任私交很好嗎?”

王露打了飯菜回來找位置,顧城和彭曉力坐在一起,便把飯盒撂在了他們這桌。

“那你可問對人了——”

彭曉力笑呵呵眼神示意了對面的顧城,道:“這位可是蘇副主任的頭號心腹。”

“確實是心腹。”顧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轉頭看向王露說道:“心腹大患。”

“嗤——無聊——”王露明明被逗笑了,可還是嗔了他一句“這么大人了還沒溜兒。”

顧城得了一句批評也沒惱,挪了挪屁股示意她坐自己這邊。

王露也沒客氣,坐下后看了斜對面的彭曉力問道:“彭副科長,您怎么又來了?”

這卻是玩笑了,因為私下稱呼里科長沒有帶副的,這不是擎等著給人添堵嘛。

他們私下里的關系很好了,王露坐在這一桌絲毫沒有壓力,該開的玩笑一點都不怯場。

“什么叫又啊——”彭曉力故作不滿地回道:“這個字兒不太中聽啊,你煩我了。”

“我煩不煩你不重要。”

王露一挑眉毛,示意了周圍用餐的同事說道:“你現在吃的可是我們的伙食費啊。”

“就是、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顧城嫌中午飯沒有應景的,這會兒笑著幫腔道:“機關食堂可是有補貼的,你這算占我們便宜了。”

“我還占你便宜——”

彭曉力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隨后看向王露說道:“我又不是經常回來,這不是想家了嘛。”

“耶、耶、耶——”

王露同樣嫌棄地看了他,道:“一個星期你回來八趟,攏共兩公里的距離你說想家!”

這話說的是食品總公司的位置距離廠辦公區的路程,不是直線距離,直線更近一些。

食品總公司已經搬出集團辦公區,在三個食品加工廠的旁邊另起了一座辦公樓。

同樣的,獨立的廠區,獨立的組織,必然會有獨立的食堂。

彭曉力這句想家實在是寡淡無味,因為兩邊的廚子都是一個師父教的。

“哪兒八趟了,我才去食品公司幾天啊。”彭曉力叫屈,“你說煩我就煩我。”

“現在糾結八趟還是七趟有意義嗎?”

王露用筷子點了點飯盒,道:“我說你吃我們的伙食補助了,懂不懂。”

“我還給你送飲料了呢!”

彭曉力也是配合著王露扯閑蛋,不然這頓中午飯吃著多沒意思啊。

顧城坐在一旁敲邊鼓,看熱鬧,嘻嘻哈哈的全沒有被領導孤立的憂傷樣子。

他憂傷個屁,你有見彭曉力和王露想安慰他的意思嗎?

這貨兒的老丈人在市里很有能耐,財政部門的土著,對顧城這位姑爺很是照顧。

別問為什么,誰讓姑娘栽他手里了呢。

顧城的媳婦兒叫錢幼瓊,但她可一點都不窮,反而很有錢。

長相很是一般,胖乎乎的橢圓臉,看久了其實也很耐看,就是沒什么見識。

如果這么評價的話,總會有等同于王露的印象,其實兩人的性格相差可遠了去了。

王露能撇著嘴角同顧城掰扯閑鬧,更能管八家子閑事給沒見幾次面的朋友介紹對象。

錢幼瓊可不敢,就是喜歡顧城這件事都還是彭曉力主動玩鬧點破的。

這姑娘也是有眼無珠,偏偏就喜歡顧城這種痞里痞氣的,看起來壞壞的男青年。

這里要多提一句,魯迅先生是曾經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這句話里講女人愛的是壞壞的男人,不是壞了的男人。

別看顧城總是一副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模樣,可這小子長的確實不賴。

就連好基友彭曉力都得承認這一點,顧城確實能靠長相吃飯。

你就說他在家衣服不洗,飯菜不做,整天還抽好煙,扯閑蛋,他哪來的能力享這份福。

他結婚那天不少朋友都可惜,可惜這小子命真特么好,竟然能找到這種媳婦。

錢幼瓊在財務處上班,廠里剛推出彗星摩托車,她就騎上了彗星。

廠里最近推廣雙子座汽車,聽說她心疼顧城上下班辛苦,要買雙子座一起上下班。

該死的,誰特么會可憐顧城!

“別提飲料啊,提我就上火。”

王露抬眼見有人在不遠處找座位,招手喊道:“周哥,這邊坐,有位置。”

“呦,是他啊。”顧城嘴里嘀咕了一句,看著王露打招呼的正是設計處副科長周坦。

周坦是誰?

這里不用介紹,他媳婦大家都認識,就是此時正在港城培訓學習的周苗苗。

“你們來的早啊,我出來的時候晚了,要是再找不到座位只能帶回班上吃了。”

周坦笑容和煦地同他們打了招呼,在王露的示意下坐在了她的對面。

如果你未曾聽過他的傳言,初次見面只覺得他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鋼鐵學院機械設計專業畢業,到紅星軋鋼廠屬于專業對口分配,就算沒有那些奇葩的生活故事,他未來的路也會走的很順利。

而奇葩就在于他喜歡上了當時舞蹈團最具爭議的舞蹈演員周苗苗。

而后兩人更是成為了紅星廠里不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但看他在工作中一點都不在意。

設計處設計科副科長,愛人出去培訓前的身份是副主任科員,兩口子有臺彗星摩托車,又貸款買了120平米的住宅,你說他是笑話?

就沖他的大學生身份,就沖他抱得美人歸,生活和衣食無憂,誰又說得清能笑話誰。

說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在周坦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至少顧城和彭曉力比不得半點。

不用說話,只往這里一坐,你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氣質不同。

顧城不用說了,小痞子一個,從小就這個德行,彭曉力可是跟李學武修行兩年半的。

(吃過雞的讀者都知道,兩年半就是一坤年啊!)

可你看看他跟著李學武身邊都學了什么,工作能力當然長進了,可氣質也帶了匪氣。

李學武做人溫和有度,做事可雷厲風行,有看不順眼的,講起話來很是刺人的。

有什么師父就有什么徒弟,彭曉力自認為學了李學武兩分本事,一分半在脾氣上。

所以看他們三位男同志,氣質對比之下,十分的明顯。

見周坦客氣著坐下,顧城和彭曉力對視了一眼,齊齊笑著打了招呼,叫了聲周科長。

都是機關里混出頭的,又都是死皮不要臉那伙兒的,這兩個小子可沒有瞧不起周坦。

他們倒是很佩服和敬仰周坦的這份忍耐力,以及對成功和進步的意志力。

兩人就差抱拳拱手討要經驗,客氣著道一聲:我們也很想進步。

“這大冷天,帶回班上飯菜就涼了。”

王露倒是好人緣,誰都能說得上話,這會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就是離得近,占便宜。”

“彭科長也來小食堂用餐?”

周坦微笑著同王露道了謝,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彭曉力,道:“這兒距離食品公司可不近。”

“我是來機關辦事的,湊巧趕上吃飯,懶得再往回跑了。”

彭曉力笑著解釋了一句,又示意了對面的顧城介紹道:“這是顧城,蘇副主任的秘書。”

你瞧,彭曉力也是個細心的人,同周坦講話,并不會落下自己的朋友。

再看他的介紹,先說名字,后才介紹了身份,這是更尊重朋友的表現。

兩人私下里玩鬧是玩鬧的,但在外人面前,那可是好朋友,互相幫助扶持的那種。

顧城能起運,還不是彭曉力拉了他一把,現在彭曉力下去鍛煉,顧城可很是賣力氣。

職場最需要這樣的好朋友,尤其是共患難過的,尤為珍貴。

“你好,我們應該認識。”

周坦并不露怯,更不靦腆,很是主動地伸出手同顧城握了握,算是第一次認識。

不過在招呼中,他很是客氣又含蓄地表達了兩人之間并不陌生,快速地打開了局面。

到底是大學生,講話慢條斯理,卻總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見過幾次面的,就是沒機會認識。”

顧城握了握他的手這才松開,笑著客氣道:“周科長的名字經常能在報紙上看到。”

“您過獎了,一點點成績。”

周坦謙虛卻并不虛偽,招呼過后便動了筷子,笑著同他們聊在了一起。

“剛說起飲料的事。”王露瞅了彭曉力一眼,道:“你們廠這是要量產了?”

“量產了你也喝不著。”

彭曉力玩笑道:“至少最近幾年不會在內地上市,是準備出口的產品。”

“這動作可不小,目標定的也大。”顧城較為謹慎地提醒他道:“小心扯了蛋。”

“前期已經做了市場調研,秘書長親自盯的項目。”彭曉力頗為自信地解釋道:“港城和東南亞也做了鋪貨試驗,市場反饋還可以。”

“原來是秘書長盯的項目啊,怪不得。”

顧城了然地點點頭,看向王露問道:“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秘書長盯的項目多了,我都得知道嗎?”王露翻了個白眼,看向對面的周坦問道:“苗苗姐就快要回來了吧,這個月?”

周苗苗長袖善舞,李學武身邊突然多出一個關系戶,她哪里能放過。

再說了,離開京城去培訓前,她可是對外辦的干事,做的就是招待和服務工作。

同王露這樣外向的性格很是契合,別看她名聲不好,但交往的朋友還是要挑一挑的。

這種情況倒也正常,你有看周苗苗身邊的朋友是一般貨色嗎?

把她那些事當做談資的,又有幾個是能人,多半是心里吃味,羨慕又無奈罷了。

“說是月中就會回來,計劃是這樣的。”

周坦笑了笑,看向她問道:“當初您愛人出差,等的那半年可是很辛苦吧。”

“那時候我們還沒結婚呢。”

王露有些不好意思地強調了一句,而后有些羨慕地說道:“港城一定能學到很多東西吧。”

“這得等她回來后再問了。”

周坦笑著說道:“我們也是半年沒有書信往來聯系了,說是不方便。”

“都這樣,秘書長也半年沒李雪的消息呢。”王露抿了抿嘴角,示意了樓上道:“那天見他看桌板下壓著的日歷,就知道他想妹妹了。”

“這半年倒是快,一晃就過去了。”

周坦很是感同身受地點點頭,說道:“左右就剩下這半個月時間,早晚不會差幾天。”

“是了,總不能過了陽歷年回來。”

王露笑了笑,吃了口飯,這才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十大青年和十朵金花的事。

彭曉力和顧城眼神來回了幾次,剛剛把周坦和王露之間的對話聽在了耳朵里。

不出意外的話,港城培訓的這些尖子,回來后必然要出幾個十大青年和十朵金花的。

當然了,周苗苗幾乎沒有可能拿到十朵金花的指標,因為有人不想她太高調。

就算是她自己,恐怕也不想如此高調,爭這份勞什子進身的通道。

去一趟港城,她的未來之路早就打通了,又何必惹這份閑話,踏踏實實的進步不好嗎?

有能力的不會爭,有勢力的不會搶,這十大青年和十朵金花的含金量還真提升了不少。

顧城和彭曉力惦記不惦記?

當然,他們可沒有什么需要忌諱的,只是也沒有這份工作成績和影響力。

所以話題雖然說的很熱鬧,不過多是王露借著時下里機關最熱鬧的話題講了罷了。

飯桌上能聊的,無非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又不怕別人記恨的,左右就這么幾件事。

別有趣味的是,十大青年還好些,有好色之徒竟然借著十朵金花的評選搞起了選美。

男同志自然喜歡這種話題,言談之間已經定下了自己車間里最漂亮的大姑娘和小媳婦。

有爭議的還是各分廠和分公司,以及機關各部門之間的競爭,集團里姿色上佳的女同志可不少,爭議大,話題性強,閑話就是這么起來的。

“誰要當那十朵金花。”

周瑤手里正有工作忙著,聽見王露帶來的閑話,嘴角一撇就翻了個白眼。

王露只是嗤嗤地笑著,看她的熱鬧。

有好色的就有好趣的,在選美的時候竟然把保衛處的周瑤排在了最前面。

無他,金剛美人也是美人。

周瑤也是氣笑了,撿了桌上她要的文件丟了過去,嗔道:“你也算推波助瀾了!”

“這你可冤枉了我——”

王露不依地嗔了句,而后笑著逗趣道:“這是我從顧城嘴里聽到的,你找他去。”

“他最是不著調,找他?”

周瑤同顧城的交情多是彭曉力的關系,這兩塊料在機關里可是小有影響力的。

彭曉力和顧城都是好交往之人,但凡機關里有點大事小情,他們必先知道。

你當蘇副主任容忍顧城在身邊左右橫跳是為了什么,還不是這小子有幾分能耐和用處。

“等我得了空兒的。”周瑤恨恨地講道:“非要抓一抓這不正之風。”

“到時候通報給各單位,看他們要臉不要。”

“千萬別,玩笑話當了真,失去了趣味性,人家還不把你當母老虎看啊——”

王露看了手里的資料,嘴里笑鬧道:“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評選結果出來就好了。”

“秘書長說的對,這機關里的工作作風問題要長期抓,定期抓,時時抓,日日抓。”

周瑤真有些惱了,氣這些混蛋竟然拿她取樂,真不把保衛處處長當回事啊。

王露沒再勸她,這事如何,周瑤自然拎得清,不會真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的。

“李白暉的案子還不能結?”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指了上面的文字,看向周瑤問道:“是有嫌疑,還是有問題?”

“是紀監的問題,我跟領導做過匯報。”

見她談起了正經事,周瑤也收斂了脾氣,微微皺眉解釋道:“秘書長那邊應該知道。”

“不確定,他讓我來拿案情匯報。”王露提醒她道:“可是年底了,這案子不結……”

“你當我不知道?也鬧心呢。”

周瑤站起身,從辦公桌后面出來,從茶柜上倒了杯水捧在手心里。

她神情嚴肅道:“可這案子有些蹊蹺。”

“如果紀監要求掛起,或者配合辦案,那倒是情有可原。”王露輕聲提醒她道:“是有領導過問了這個案子,秘書長才讓我來的。”

“哪位領導?”周瑤眉頭皺起,看了眼王露,同樣輕聲解釋道:“你別含糊成不成。”

“我同你講就清楚了?”

王露最近半年心思鍛煉的也成熟了很多,這會兒卻是不愿落了口舌,只想她提醒一句。

“你不說我也知道。”

周瑤將手里的茶杯放下,從故紙堆里翻找出一張條子,卻是質安部內部下來的。

早在年中時候,李學武同王小琴完全交接以后,這保衛組便開始了組織機構變革。

質量監察處、保衛處、消防處、安全環保處和綜合管理處共同組成了現在的質量安全環保部。

質安部主管領導便是蘇副主任,經理是三支代表王小琴,也是原本的保衛組組長。

原本保衛組副組長于德才、邰俊才和兼并企業過來的干部金國光成了副經理。

如果紀監處沒有劃分出去,那現在紀監處處長周澤川是有很大機會擔任副經理的。

可惜了,他的出身決定了現在的局面。

王露看了質安部下來的條子,是蘇副主任在工作簡報上做的批示,要求保衛處盡快結案。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周瑤面露不屑地講道:“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矛盾和紛爭,只是手段臟了一點。”

“你也沒饒了他們啊。”

王露放下那條子,嘆了口氣說道:“秘書長既然讓我來問詢,那必然是要應付差事。”

她頗為無奈地講道:“你也知道,綜合管理部都講我又懶又笨,別無長處。”

“如果我都能辦成事,那不是顯得綜合管理部,乃至是機關里沒有人了?”

“你真是想得開,看的開。”

周瑤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問道:“關于你,秘書長是怎么安排的?”

“你還用關心我?”

王露收起了內心的無奈,抬起頭看了她笑道:“既然我又懶又笨,別無長處,終究不會擋了別人的路,誰又稀得拿我當墊腳石踩。”

“就算是有人要踩你,秘書長也是要惱的。”周瑤看了她,認真說道:“如果有人欺負你,盡管同我講,我幫你找回場子。”

“這話說的真有江湖氣了。”

王露笑了起來,揚了揚手里的文件說道:“這個我拿回去了,領導看不看另說。”

她臉上重新換上了鄭重的表情,道:“壓力囫圇說一定會有,你手里得有個準成。”

“真要較真起來,紀監那邊擋不住什么,也不值得信任,還得是真金不怕火煉。”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周瑤自信地點點頭,送了她出門,嘴里回應道:“真要算計起來,我也不是菜鳥。”

“我真羨慕你——”王露出門前頗為感慨地看了她,眼里的艷羨是藏不住的。

“要真是羨慕我,就回來保衛處。”

周瑤卻不把她的話當真,只玩笑道:“你要是有為難,我去同秘書長要人。”

“先安排你去山上訓練半年,回來安排你到保衛科鍛煉,三年下來保你是一條好漢。”

“去你的——哈哈——”

王露笑著嗔了她一句,拎著手里的文件就要回去,卻冷不丁被周瑤追問了一句。

“韓露那邊——”周瑤遲疑了一下,微微瞇著眼睛問道:“是你過去談妥的?”

“你都知道談妥了?”

王露有些詫異地看了她,臉上多了幾分認真,看了看左右這才輕聲講道:“她認了。”

“我真怕她尋死覓活呢。”

周瑤嘴角又掛起了幾分不屑,道:“秘書長著我盯著她,怕她走了極端,鬧出大事。”

“要我說啊,她舍不得。”

王露亦是撇了撇嘴角,道:“聽我說了那幾個條件,她眼里的貪婪和喜悅像水一樣往外冒,我看著都覺得寒磣。”

“不管她,只要不尋死就成。”

周瑤指了指她手里的文件,輕聲叮囑道:“這些腌臜你最好別沾,有事了就問秘書長。”

“安心吧,我的周處長!”

王露笑著擺了擺手,道:“這機關里能算計我的得是多沒出息,走了呦。”

“呵呵——”

周瑤看著她灑脫的背影,只覺得好笑,又有些羨慕,這才是機關上班該有的樣子呢。

“唉——”

“唉——”

“嗯?你嘆什么氣?”

李學武聽前面開車的聶小光學自己嘆氣,好笑地問道:“你也有難事?”

“男士,怎么能沒難事?”

聶小光屌屌地回道:“我說痛失所愛,這算不算難事,我這可不是學您嘆氣。”

“嗯,痛失所愛這個詞有點沉重了。”

李學武看了眼窗外,淡淡地笑問道:“是你決定懸崖勒馬,還是她決定改邪歸正了?”

“怪不得您能寫書呢,這詞兒用的。”

聶小光嘖舌道:“把我捆樹上揍三天,再餓幾頓,也想不出您這兩個恰當的成語。”

“你這是夸我呢嗎?”

李學武好氣又好笑,真想從后面抄他一耳光,這小子越來越沒有畏懼之心了。

要不帶他去西郊看打靶去?

“天地良心,千真萬確。”

聶小光也識趣,在前面嘿嘿笑著說道:“我還沒決定懸崖勒馬呢,她先決定改邪歸正,重新做一個好姑娘了。”

“如果您今晚沒什么事,我打算回去找他們喝點,祭奠我那還沒開花就死了的愛情。”

“你那愛情來路不正,死了就死了吧。”

李學武心情不太好,說話也尖酸刻薄了幾分,看著窗外嘀咕道:“貧瘠的土地可開不出嬌艷的花朵,如果真有,那一定是惡毒的。”

“她都決定重新做回姑娘了,惡毒與否,便同我沒什么干系了。”

聶小光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心里是真希望娶到韓露的,這樣他才能喜當爹。

這份喜悅他是來真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都聽說過吧,這小子也就這點道航了。

當然了,你要說韓露傻吧,她還知道用聶小光來威脅老李,比之前得到的更多了。

老李或許感受到了來自這小嗶崽子的濃濃惡意,不想老來得子的他選擇了果斷出擊。

一個韓露而已,馬有失蹄讓這小妮子賺了去,他就當捐款了,左右不過是些表面功夫。

如果真讓聶小光娶了韓露,韓露可就沒有了退路,他再想談恐怕就不容易了。

畢竟韓露“投資”的越多,本錢就越大,提出來的條件也就越苛刻。

其實這個時候談正好,韓露還沒有下本,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弱點。

兩人屬于半斤對八兩,誰都沒吃虧。

唯有聶小光成了這筆交易中的棄子,大家眼中的傻子。

韓露都決定放棄肚子里的私生子了,能重新獲得姑娘身份的她又怎么看得上聶小光呢。

周苗苗都能找個大學生對象,她要是找個司機結婚,豈不是低了周苗苗一頭。

這不行,她必須蓋過周苗苗才行,否則在老李那里不就低對方一等了。

只是周苗苗能找大學生,她得找啥樣的?

如果是后世,她有這樣的資本和本錢,別說流了一個,就是流十個都能找到更好的。

這年月只有本科生,可沒有研究生供她禍禍,所以說是時代救了研究生。

可不能學韓露,光研究“生”啊。

汽車到了國際飯店,聶小光還想回去祭奠那份圖謀不軌的愛情,卻被李學武揪著耳朵下了汽車。

“給你個任務,今天就在國際飯店里挑個合適的,你要是能談成了,我包辦你婚禮。”

李學武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給了他鼓勵,也給了他壓力,隨后便邁步上了臺階。

聶小光小黃毛一個,可沒有這個時代青年普遍的那種拘束感,不敢看大廳里的服務生。

藍色的馬甲,藍色的長裙,小皮鞋,一個個收拾的立立正正,這飯店里的服務員可能是集團普通職工能娶到的條件最好的媳婦了。

如果是別人,或許還有幾分膽怯,但在聶小光的眼里,這些姑娘都是NPC。

不過是領導給的任務,他有什么好害怕的,存好了車,走到前臺便問道:“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前臺倒是很有涵養,客氣著白了他一眼,道:“呦,這不是集團第一深情嘛。”

“艸——”聶小光一聽這話轉身就走,眼里充滿了無奈,領導給的任務是完不成了。

沒想到邊遠單位國際飯店也有他的傳說。

還有,誰給他起的這該死的外號?

聶小光說12月是分手的季節,李學武本來還以為他是在扯淡,沒想到瑪姬·羅曼說這是真的。

“你會想我嗎?”瑪姬湊近了,認真地用手撫摸了他的側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并不希望你想念我,還是把我忘了吧。”

今天上午他接到瑪姬的電話,約他到國際飯店會晤,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談。

李學武本以為重要的事不過是三次,沒想到這是最后一次了。

剛剛轉任法國外事館經濟專員的她即將卸任回國,以后恐怕沒有機會再來內地了。

其實說起來,經濟專員應該用下崗,而不是用卸任,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法國的組織體制李學武也有些弄不清楚,公務員上崗和下崗跟鬧著玩似的。

一點都不嚴謹。

不過他倒是很珍惜瑪姬·羅曼在京城同他相處的這段時光,以及她提供給自己的價值。

千萬別想左了,李學武不是貪戀美色之人,更不是什么特務,他所說的價值是商業。

瑪姬·羅曼在擔任文化專員時,李學武主動幫助她申請通過了在亮馬河工業區的法國館項目,只是可惜至今還沒有完工開放。

而后法國外事館人事變動,瑪姬轉任了經濟專員,在協調和幫助紅星鋼鐵集團同圣塔雅集團的合作談判中,她出力頗多。

尤其是居中協調,沒少同李學武溝通,這才有了圣塔雅集團在國內獨樹一幟的商業現狀。

當然了,香塔爾投桃報李,沒少在事業上幫助她,或許這次回國就是結果。

李學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失落,倒是有幾分遺憾和不舍。

“我會想念你的,美麗的姑娘。”

“我也會想念中國,想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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