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在這個男人面前,絕對沒有一絲機會幸存!
那時他便知道,這個男人和水影大人一樣,是不能以常理衡量的存在,
‘不...’
‘甚至比水影大人更加的可怕..’
‘水影大人雖然威勢也十分重..’
‘但絕對不會讓我生起連逃跑機會都沒有的感覺!’
這位指揮官也是身經百戰的精英上忍,面對一村之影,他自信也能走上兩招,
至少不會被一波帶走,
“應該不會出手了...”
另一位指揮官則想法更加的正面,
“好歹我們也是數千人的正規軍...”
“逼急了我們也是有反抗能力的!”
“更何況這是在我們霧忍的主場!”
“現在回到海面上了...”
“借助大海的力量,我們一齊施展水遁...”
“哪怕連尾獸都能暫時壓制....”
“更何況一介人類....”
“再強也不可能真的和尾獸相媲美吧...”
這位指揮官對于奈良斷可以力敵尾獸的戰績表示懷疑,因為他見過三尾爆發時的毀天滅地的場景,
人類的體量怎么可能追得上查克拉近乎無限的尾獸?!
另一位指揮官聞言沒有反駁其話語,而是緊盯著奈良斷的方向不動,
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嗯?!”
“他在做什么?!”
霧忍指揮官瞇著眼睛想仔細確定奈良斷的動作,
只見奈良斷伸出右手,輕輕往掌心上一吹,一把無色有形的罡氣之劍就凝結而成,
隨著罡氣不斷的匯集,劍的輪廓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最后甚至有著劃破空氣的鋒利之感,
“吐氣成劍....”
奈良斷欣賞著手中鋒利的罡氣之劍,嘴唇輕輕顫動,
“去吧....”
“咻!”
毫無征兆的,罡氣之劍乍然消失在掌心,不知往何處飛去,
“嗯?!”
指揮官揉了揉眼睛,
他剛才似乎看到一陣細長的白光閃過,光線之長幾乎要籠罩整個海岸線,
但是當他瞇起眼睛想要仔細判斷時,白光卻已經消失不見,
似乎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是木葉惡鬼某種未知的術?!”
“還是我看錯了?”
正當指揮官有些疑惑時,
一旁的同伴忽然驚叫起來,
“你的胸口!”
‘我的胸口?!’
‘我的胸口怎么了....’
指揮官疑惑的低頭看去,只見不知什么時候,他胸口的上忍馬甲被切開,露出了里面的肌膚,
而在胸腹鏈接的地方,肌膚上有著一條極細的黑線,從中隱隱約約滲著血跡,
指揮官眉頭一皺,想要伸手去摸身上的血跡,
“這是什么時....”
但右手伸出去了一半,忽然一陣極度的虛弱感蔓延到了全身,他的手凝在了半空,不再動彈,
馬上,他的視角開始變換,從由上及下,變成了由下及上,
而這樣的視角轉變,
并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有什么動作,
而是指揮官的上半身直接滑落了下來!
掉在了地上!
其中上身與下身分割的地方,正是方才黑線所在!
然后指揮官看到了自己的屁股,也看到了身旁同伴的,
他了然了,
他知道方才白色的光是什么了,
那是奈良斷施展出的某種極為鋒利的術式,在數百米的距離之外,直接將人體切割成了兩半,
他也知道為什么奈良斷并沒有阻攔霧忍的撤退了,
并不是害怕霧忍的拼死一搏,而是讓霧忍都聚集在一塊,方便他一齊屠殺!
木葉的惡鬼....
真的是惡鬼般的存在啊!
這是指揮官最后的想法,然后意識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與之一同陷落的還有霧忍的軍船,以及數千名霧忍忍者的性命。
他們全都被奈良斷的罡氣之劍,以超音速的速度、絕倫的鋒利,給斬成了兩半!
海岸線上,
奈良斷神情冷漠的看著霧忍的軍船被他的罡氣切割成兩段,然后緩緩下沉,
而罡氣劍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飛速的返回到奈良斷的身邊,
宛若匯入大海的魚兒,瞬間融入奈良斷周身的罡氣之中,沒有絲毫的痕跡,
“斷!”
宇智波富岳剛剛完成對宇智波一族的收攏,順著霧忍撤退的痕跡追上,
剛好撞見了霧忍軍船下沉的這一幕,
“這些霧忍....”
宇智波富岳雖然心中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不會是...”
奈良斷神情淡定的點了點頭,
“都死掉了...”
“應該沒有活口....”
宇智波富岳一陣無言,只覺得血肉骨骼一陣發涼,
不是因為霧忍的全軍覆沒,而是因為奈良斷的態度。
這可是數千條人命啊!
縱使死亡在忍界實在是常見,但在一人手上一次性死亡這么多人,就沒有一絲心理波動?!
宇智波富岳不敢再直視奈良斷,渾身都充滿著寒意,
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屬于人類的范疇,沒有正常的人類同理心,
就算是殺人如麻的忍者,面對如此多同類的死亡,應該也會多少有些同理的心情波動,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絲毫沒有,
并不是刻意壓制,或者強行控制情緒波動,
宇智波富岳身為萬花筒的覺醒者,有著非同一般的精神感知,
他感覺得到,這個名為奈良斷的男人,是真的對于數千條忍者在他手上死亡這件事,沒有絲毫的波動,
仿若吃了一頓飯,喝了一杯茶這樣簡單,
奈良斷看了幾眼富岳,氣機感應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什么時候忍界還把忍者的命當命?
真是有夠黑色幽默的事情。
“不用驚訝...富岳族長....”
“你會去數你每個月吃了多少碗一樂拉面嘛?”
“更何況這是戰爭...”
“戰爭中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們只不過是武器罷了,”
“真正發動戰爭的,還是那些大國的高層....”
奈良斷居高臨下的拍了拍宇智波富岳的肩膀,雖然年紀要比富岳小上許多,
但奈良斷這么說教,卻絲毫的不違和。
富岳沒有接話,而是神色有些僵硬,這么離譜的說法,只能說你拳頭大,你有理。
“富岳族長不用擔心..”
奈良斷對著宇智波富岳寬慰道,免得讓他認為自己是什么沒有人性的怪物,
其實除卻對待敵人之外,奈良斷對于自己人還是相當不錯的,
“那是對待敵人...”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宇智波富岳聞言僵硬的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奈良斷的觀點,
“沒錯,奈良大人....”
“我們都是木葉的忍者...”
但是從富岳改變對奈良斷的稱呼上來看,對于奈良斷的行為和態度,宇智波富岳并不是全無忌憚,至少會在心理上有所隔閡,
奈良斷卻也沒有再理會,
到了他這個層次,并不需要別人理解,
更何況他所說的是事實,戰爭的發起者并不是他們,而是那些政客,或者也是最廣大底層的愿望,
而在宇智波和霧忍的戰斗中,木葉忍者也早就傷亡過千,
更不用說戰國以來的戰爭死的人數了,絕對是以數十萬計的,
但人類就是有這樣被平均的趨向,或者說期望責任的均攤讓自己同理心的一面更加好受,
‘如果是一齊造成的殺戮,人們心中會認為自己的責任十分微小,’
‘甚至于認為自己沒有責任,別人都如此做了而已...’
‘但一旦是個人所造成的殺戮...’
‘不管是出于私心或者公心,善良或邪惡,被人驅使或者自發行為.....’
‘總會有人出于對同類的同理心來指責你,或者自己職責自己....’
‘本質上都是基因中生存恐懼的延伸罷了...’
奈良斷從開始的手無縛雞之力走到現在,位于人類與非人類的界限上,對于這些事物看的更加的透徹,
‘但這樣的想法出現,也有我自身的因素在其中....’
奈良斷不由得想到了輝夜姬、想到了宇智波斑,想到了那些神話中的長生種,
對于力量規格上大不如自己的人類,這些家伙們的態度都是看待兩腳羊的態度,
宇智波斑只視千手柱間為對手,輝夜姬試圖將所有人類變成工具白絕,而那些長生種更是自視為神明,與人類徹底的劃開界限,
盡管他們都有著類人的外貌,或者類人的思維習慣,
但本質上,他們已經不將自己和普通人類歸為一類了,
‘畢竟事實也確實如此...’
‘當你輕微的一舉一動都能夠刺破你所謂同類的肌膚,’
‘都能摧毀你所謂同類的生命系統....’
‘你會將隨手都能碾死的螞蟻當做同類?’
‘哪怕千手柱間那樣的‘圣母’都不會如此吧...’
‘千手柱間所認可的也只不過是帶著木葉符號的人類罷了....’
奈良斷感受著手指間流轉的‘罡’,此時的他也已經到達或者接近了這個境界,
人類的軀體,哪怕是最堅硬的頭蓋骨,在他面前和窗戶紙沒有什么區別,一捅就破,
人類的神經反應速度,已經完全的跟不上他的行動,
人類的攻擊哪怕是S級別的忍術,也很難穿透他無時無刻都在周身流轉的罡氣護罩,
如果奈良斷愿意的話,甚至可以進入類似于美漫極速者的極速時間,
除卻自己的行動,身邊的一切都會變得極為緩慢,
但奈良斷卻也沒有著完全向著‘神性’的方向墜落,或者說他在努力抗爭這件事,
因為他知道,人類思維或者說是人性的消失,必然會讓自我這個概念模糊化,
‘完全舍棄人類自我的概念...’
‘追求本我或者靈性的不滅...’
奈良斷搖了搖頭,他暫時還做不到,
不論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今生的記憶,都讓他對人這一概念有著極大的認同感。
“轟!”
想著,忽然不遠處的森林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的是極為龐大的查克拉波動,
“嗯?!”
無彈窗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