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糖糖塘:、、、、、、、、、
并州,北部。
盡管絕大多數的百姓已經向南逃離,可每一處縣城內卻依舊滿是狼藉、尸橫遍野…鮮血彌漫在每一個角落之中。
隱隱還有女人的嗚咽聲傳出…以及那些胡人張狂的笑聲!
街巷上,不少尸體的死狀還極慘,更多的是守城的漢軍…這些邊陲將門盡管平素里松懈、懶散慣了,也會在邊陲城郡施行一些特權,可當真的面對強敵壓境時,漢代的軍制下,他們絕不會后退一步!
戰死,他們便是英雄!
后退,便是懦夫,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巨大的牽連,甚至被流放!
在鮮卑人的眼中,如今的這支駐守邊陲的漢軍早已不服當年武帝時期橫掃匈奴的風采,十幾年連續不斷的劫掠…讓鮮卑人有恃無恐。
這本就是一個殘酷的時代…
邊陲,無疑是這個時代中最殘酷的一支,每年隆冬來臨之際,鮮卑都會南下“狩獵”,他們燒殺掠搶,無惡不作。
因為邊陲百姓的糧食也并不多…
鮮卑人便將孩童與漢家男兒做成臘肉干,用以過冬,老人的話…因為肉太柴,他們根本不稀罕。
至于女人…
那可是最上好的肉質,甚至,平時養在軍中,可供淫樂,不需要時充做軍糧,極其殘忍。
從秦時起,就有記載——匈奴在北有食人之習!
此刻…
平城外,一方篝火燃起,這里關押著不少漢人,大部分是女子,還有一些…漢庭的守軍,他們被捆綁著。
數百鮮卑人正在圍著篝火盡情享樂…
“聽說烏桓被漢軍一戰而定?漢軍有那么厲害么?”
“有那么厲害?咱們還能在這里吃篝火嘛?”
“依我看,不是漢軍太強了,是烏桓太弱了,大王一直想要爭取烏桓做盟友,依我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幾個鮮卑人議論到這里…
“哈哈哈…”
一陣猖獗的狂笑傳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鮮卑兵借著酒意,醉醺醺的走到了一個神情惶恐的少女面前,隨著“撕拉”一聲,一把將這女子推倒。
“不要…”
女子劇烈的反抗,可是…在魁梧的鮮卑人面前,這樣的反抗,反倒是讓他們更有興致,或者說…激發起了他們內心中更多的獸欲。
“你特么的行不行啊?”
“一個小娘皮都辦不了?別說是咱們草原上的勇士!”
“嘿嘿嘿,你快點兒,待會兒換我!”
“哈哈哈,你們還說什么大漢一戰定烏桓?有能耐…來打咱們哪?咱們就在這兒等著!”
一句句的聲音交叉著…
儼然,在檀石槐的率領下,鮮卑對大漢的突襲對并州的邊陲造成了重創!
這里…已經淪為人間煉獄。
那女子則是大驚失色,她蜷縮著身子,她從未經歷過如此絕望!
“畜生!”
喊話的是一名漢軍兵勇,他名喚秦宜祿,是河東解良縣秦家的公子,之前因為“關長生”一案,荀彧重審,將秦家一網打盡…秦牛伏誅,秦宜祿被發完并州邊陲…
他在這里是一個身份極其低下的小卒…
他們“校”戰到最后一刻,只活下來寥寥幾個人。
他雙手被捆綁著,且被吊在半空,哪怕如此…他依舊在面對胡人的惡行時張口怒罵。
“呵呵…”
倒是鮮卑人,他們朝秦宜祿冷笑,有幾人已經拎著長鞭,走到了他的面前。
“呸…”
秦宜祿反嘴就是一口痰,那個鮮卑人側身躲過,獰笑著就是一鞭子!
“啪…”
鞭子正中秦宜祿的胸口,淚淚鮮血往外直冒,秦宜祿吃痛,卻死死咬著牙,并未喊出聲…其余漢兵見狀大喊道:“胡狗,有本事沖老子來!”
“放了這些女人…”
“你們欺負女子算什么本事?”
“秦老弟,你還扛得住么?”
皇宮,太子東宮,夜已深。
此處卻依舊是燈火通明…
天子劉宏剛剛與太子劉羽相認,正打算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可誰曾想,這并州就傳來急報!
鮮卑寇邊…
此刻,無論是天子劉宏,還是太子劉羽,臉色都不好看。
劉宏正開口:“太子還是決定不動用北軍,而是只派遣青州新降的黃巾軍去抵御鮮卑么?”
“是!”面對劉宏的話,劉羽的回答很篤定,“北軍五大軍團護衛朝廷,如今…陛下封孩兒為太子,難免…一些氏族、豪強蠢蠢欲動,北軍不能動…”
劉羽的目光轉向桌案上的輿圖。
他的手劃到幽州方向。“幽州,也不行…鮮卑的疆域極大,若是南下,并州是一個突破口,幽州又是一個突破口,此番他們選擇以并州突襲,便是畏懼幽州、遼東那邊漢軍一戰定烏桓的威猛…遼東與幽州兵也不能動!”
劉羽繼續解釋。“再說了,黑山軍珠玉在前,他們因為渴望戰功…而立下了一戰定烏桓的豐功,青州黃巾與他們同根同源…去抵御鮮卑,將鮮卑的疆域囊括入大漢的版圖,此方為上策。”
劉宏很欣慰于兒子這么快就提出了應對方案。
方才的酒宴上,眾臣驚駭…甚至連他這個做天子的都慌了神兒,倒是唯獨太子,很穩當,劉宏再一次覺得,他沒有選錯人。
不過…
劉宏再度露出了擔憂之色,“還是太突然了,軍輜與馬匹都好說,唯獨缺的是糧食,青州黃巾幾十萬人,一旦北伐,那每日糧食的開銷會是一個可怕的量。”
“這個…”劉羽像是胸有成竹,“這個兒臣來想辦法…不過,倒是有一點,必須得陛下允準。”
“你說的朕都允準。”
“兒臣請父皇將這次的三軍主帥派遣為濟南相——曹操!”
劉羽的話很篤定…
可這話…卻讓劉宏一怔。
劉宏提出了質疑,“曹操?一個尚不足而立之年,雖參與過征討黃巾,卻從未統兵過的將軍?他…行么?”
劉羽重重的點頭,“別的不敢說,做一個征西將軍,他足夠了!”
“況且,這青州黃巾是他與父親大司農曹嵩勸降的,這些黃巾軍唯獨能信得過的也是他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