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還記得那老神算子對你說過什么嗎?娘親還挺好奇的呢!”
秋月無辜的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早就忘記了,當時好像記得那老神算子說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話,大家就都一笑了之了,若是你想知道不如問問韻兒?”
秋月看向韻兒,韻兒的眼神有些閃躲,她清晰的記得那老神算子說的什么,可她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一遍:
“小姐,時間過得太久了,韻兒也不記得了。”
盧薈只得壓下心中的好奇,等著那人的到來。
片刻之后,丫鬟帶著一位身穿道袍、眼神明亮、舉止間頗顯道家風范,手拿一卦盤、脖子上戴著一串珠子、手腕還盤著幾根細線。
韻兒覺得眼前的男子相較于之前所見的那位老頭更有大師風范,若是讓韻兒來選擇她肯定是會更加相信眼前男子的卦術的。
那男子便是朝秋月行了一禮,似乎對盧薈與韻兒兩人都熟視無睹。
秋月懶得在乎這些細節,就是準備開口詢問一下對方的意圖。結果那男子根本不等秋月的話,便是率先開口道;
“姑娘,貧道的師父曾經為姑娘算過命,姑娘可還有印象?”
秋月點了點頭,十分老實巴交的回答對方:
“那個老頭我很清楚的記得,只是他給我開的卦術已經忘記了。”
那男子聽到秋月的話先是一愣,手指輕動做出一個姿勢,隨后又瞬間回過神來:
“姑娘,卦術忘了沒關系,有人會替您記得的!只是這卦術已經泄露了天機,怕是需要見些血來填補了!”
秋月:“……”
盧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她覺得這男子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啊!怎么能夠說出這么惡毒的話來呢?
盧薈又看了一下韻兒,看著韻兒的臉色有些波動,出聲提醒道:
“韻兒,這人看起來就像是江湖騙子,就算是大師,也有算不準的時候,你要學學月兒這無所謂的模樣。”
秋月抬眼望向那男子,那男子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有些光輝在閃爍,秋月不由得出聲問道:
“什么樣的血?”
那男子在盧薈與秋月未瞧向他時對上了韻兒的眼神,隨后故作神秘的道:
“天機不可泄露!”
秋月已經徹底的覺得眼前的男子和他口中的師傅都是江湖騙子了,不過她真的很疑惑,這兩人又不收自己的錢有什么意義呢?純粹是為了愚弄自己?
那男子見著氛圍有些奇怪,便是向秋月伸出手:
“姑娘,可否讓貧道為你占卜上一卦?”
盧薈暗道還來,就準備伸手攔截,可這個時候韻兒的手更加的快,她先握住了那男子的手。
盧薈還以為韻兒是先自己攔住了那男子,結果韻兒說了一句:
“道長,我可以先算一卦嗎?”
那男子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韻兒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即要了韻兒的生辰八字、手腕一撥卦盤開始轉動,閉上了雙眸。
瞬息后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只是他眼神中的光似乎黯淡了些:
“身份高貴、受人牽掛,只可惜情愫上只得以另一種方式修的圓滿,三生因果來輪回、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我卻是有緣。”
說著,那男子將自己身上掛著的一個香囊遞給韻兒:
“今后你有一憂慮,這錦囊可為你解惑,不過解惑須有代價,一切憑天意!”
說罷他又重新的看向秋月,似乎就是為了秋月而來一般。
這個時候的盧薈又覺得這男子的卦象挺不錯的,暫且當其剛剛所說之話全是耳旁風,對于韻兒的卦還不錯!
韻兒接過這個香囊就掛在自己的腰旁,不知道為什么她真的十分相信眼前男子所說之話。
秋月對上那男子堅定的眼神,在這點上她承認眼前的男子的確有他師傅的模樣,都是一根筋到底的。
秋月緩緩伸出手,男子見到秋月伸手略微有些激動。他是不能逼迫秋月算命的,他只能請求。
此次前來的他是真的不解為何自己的師傅為秋月算過卦后便直接離去,他倒還真的想要看看眼前之人身后的情景!而且入此行,便時刻會對這樣事情有著謎一樣的好奇,哪怕那老頭已經在遺信中強調不可接觸秋月。
他要了秋月的生辰八字,一只手握住秋月另一只手中的卦術盤開始轉動,他只閉上眼睛。
他用了最輕微的法子,對于師傅的告誡他還是銘記于心的。
一幕幕的場景自他眼中閃過,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男子的身體愈來愈激動!一道血色自男子的腦中閃過,男子猛的掙開了秋月的手,他的雙眼開始不斷的往外冒血。
男子滿是震驚,他瞧見大恐怖!他感覺若是再探查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他用著依稀的微光看了眼手中的卦術盤,發現只剩下一手的鮮血,隨后眼中的那抹光芒徹底消失,他瞎了……
秋月、盧薈還有韻兒三人都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徹底嚇到了,她們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秋月反應過來去查看對方的傷勢,秋月把上男子的脈男子沒有任何反抗,男子仍舊在回憶剛剛所瞧見的一切。
更令秋月震驚的事情是男子的脈象與正常人無異……
這個時候秋月是真的愣住了,她想向一旁的韻兒,韻兒便也迅速的為男子把起脈來,隨后韻兒同樣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
生怕發生什么事情的秋月趕忙拉著盧薈與韻兒后退,只留下眼前的男子。
男子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無奈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他心中不后悔但他覺得還是應當聽師傅的話的!
男子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取下脖子上掛著的珠子以及手腕上盤著的線:
“姑娘,事情與你們無關,倒是在下有些愉悅了。至于姑娘的命,貧道還是只能說天機不能泄露。至于貧道手中的仙繩與這一串珠子便贈與姑娘。”
他示意這秋月上前,他雖已瞎,但他能感受到周圍的事物。
秋月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她覺得眼前之人好像真的是一個算命的,不然這脈象根本沒法解釋!
那男子為秋月戴上后便是一禮:
“姑娘,貧道自己離開,不由得多送,嚇到姑娘是貧道的問題。”
隨后便是自顧自的離開。
等到秋月回過神來男子卻已經消失,秋月真的疑惑一個瞎子竟然走的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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