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猛點點頭,內心也是挺贊成的,他是的天象州都廢了,沒道理新南道置身事外。
那樣他心里反而不舒服。
“我覺得大明好像又進入了到了另一個階段,蓬勃向上,能清楚的看到國運方向。”李勇猛說道。
“算是吧,第一個十年,大明處于剛起步,第二個十年,大明已經站穩腳跟了。
第三個十年,是融合的時代,是革新的時代。
當下一個十年來臨,大明將迅速進入下一個時代。
百年計劃說長不長,說短也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
畢竟你我都老了,不是?”
“大哥,你可不老。”李勇猛由衷道:“老的只有我們。”
秦墨的嘿的一笑。
竇遺愛確實忽然道:“大哥,那西域分區域,那我還留在這里嗎?”
“你當然得留下來,西域暫時是特管區域,過個一兩年,等這里的情況好轉了,再回去。”
秦墨說著,便讓小高去發電報,他心里很清楚,用幾年時間把這些尾大不掉的麻煩都處理掉,屆時,天下大同才算真正完成。
而這種大同,只是表面上的大同,還需要更加細致化的融入。
或許要兩個十年,又或者更長時間。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那一天,但是現在,他要趕回東京了,因為他要陪老秦過年。
出門近一年,解決掉了暗中隱藏的麻煩不說,還拿下了西域,這樣一來,從動到西,這一片巨大的大陸,都屬于大明了。
西京那邊倒是簡單一些,東方這一片土地上,反倒想要更加細致的磨合。
就連原本要過來的李玉瀾和李玉漱,都打消了計劃。
白玉和無暇肚子越來越大,西域這地方基礎建設差的過分,貴族也好,王族也好,只顧著自己享受,根本沒有投入太多在這一塊。
方莼和小高對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好感。
畢竟這里無論男女,貴族都是穿高更鞋的,因為到了下雨天,暴漲的雨水會被骯臟之物沖刷在街道上,穿著高跟鞋就能避免他們踩踏到那惡心的東西。
雖然現在那些貴族已經被踩在腳底下,各地都修建了公廁,但是這地方就像是被腌入味的咸魚一樣,空氣里總帶著一股騷氣。
秦墨也沒了閑逛的心思,更沒有把玩四十國貴婦人的心思。
甚至還特地警告過竇遺愛,不讓他去碰這些人。
免得給自己惹一身病來。
至于李勇猛,也跟著秦墨走了,他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子,現在成郡王已經垂垂老矣,他得回去給父親養老,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程。
成郡王身體不錯,八十了,還能耍的動三十斤的大刀,一頓飯還要吃半斤酒,一斤肉。
甚至前不久還納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當妾侍。
小日子過得很不錯的。
對這些老人,秦墨是很放縱的,為四朝效力,快活快活怎么了?
戰機從西域直接飛到了新羅州,再從新羅州飛到了南洋州。
然后從南洋州轉飛機回了東京。
回到東京的時候,老秦也不再宮里,秦墨一問才知道,是去陪雙雙了。
不過他也沒工夫去給找老秦請安,家里那些女人就像是惡狼一樣,差點沒把他給吞了。
中午回的家,傍晚才出的門,他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勉強應付過來。
要不然,哪能輕易出來。
他扶著門走出了房間,那些女人倒是睡得香。
但是也能理解,饑荒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回來,肯定要吃個飽。
幸好白玉無暇兩姐妹還有師姐她們沒有過來,要不然,非死這里不可!
秦墨坐在門檻上,抽了幾根煙,小八端著人參湯過來,“太上皇,補補!”
秦墨接過來,一口飲盡,“準備車,我要去雙雙那邊。”
而此時,秦莊,雙雙居住的地方。
秦墨一進門,就看到老秦跟一個中年男子下棋。
男人書生氣很重,相貌清清秀秀的,留著短須,看起來是個正統的讀書人。
面對老秦,神情自若。
秦墨也沒有打擾,而是默默的走過去,看他們下棋。
下的是象棋,老秦已經被將軍了,這會兒愁眉苦臉的滿臉的不高興。
“你這不欺負老人家嗎?”老秦不爽的道:“跟你小子下棋,十把輸九吧,你就不能讓讓老人家?”
男人笑了笑,“是您說不能讓您,否則就是瞧不起您,而且下棋有輸有贏,很正常。”
秦相如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小子還說教起我來了。”
“不敢不敢!”
“秦墨,你爹被人欺負了,你就在一旁看著?”秦相如早就發現秦墨了,這會兒氣的將棋一推,玩起了耍賴。
秦墨嘿的一笑,“爹,下棋而已,輸了就輸了,您本來就是個臭棋簍子,輸了也沒什么好意外的,要是您贏了,我倒是覺得意外了!”
男人聽到背后的聲音,也是急忙起身,看到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讓男人,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草民許節,參見太上皇。”
秦墨將他拉了起來,“自己人不講究這些。”
他還是相信老秦的眼光的,能讓老秦心平氣和坐下一起下棋,還連輸九次的男人,人品肯定不差的。
許節面對秦墨有些拘謹,畢竟這位是傳說中的人物,誰看了能不緊張?
“你小子,都敢跟我妹談朋友,還怕我?”
“不是怕,是敬您!”許節道:“草民原是嶺南人,八九歲的時候,跟著父母去了蘇杭,那時候您就是嶺南大都督了摁。
整個嶺南人,誰不感謝您?
我們家里還立了您的長生牌呢。”
秦墨那可是嶺南人的終極信仰。
他們要是犯了錯,你讓他們向秦墨發誓,那一個個都老實的不得了。
在他們眼里,秦墨就是不能觸犯的存在。
許節很是拘謹,可內心還有些激動,“以前只是遠遠的看過您,沒想到,一二十年后,居然能站在您的面前,真是三生有幸!”
“你這么說,弄得我很老一樣!”秦墨故作不悅,“你這人,的確是不會說話,難怪我爹說你欺負老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