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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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軍隊一路高歌猛進,大量的軍備,從周邊的基地運送,隨著物資,大量的兵將被送到了大乾。
除去西域的二十五萬大軍,對中原的用兵也從原來的兩隊水師艦隊十萬人,增派到了二十萬人。
而且,這個人數還在上漲。
大明的人口,正在飛速的暴漲,這幾年,通過鼓勵生育,以及疆域版圖擴大,移民等等手段。
大明的人口已經接近三千萬。
雖說,人數的增多,稀釋了秦族人的比例,但這只是一時的。
等拿下大乾后,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整個中原有多少人口,是三千萬還是五千萬?
經過這十幾年的發展,大乾人數引來了幾輪的暴漲。
年年的新出生人口都迎來新高。
那時候,秦墨就算打下全世界,也不用擔心秦族人被稀釋。
對大乾用兵順利,秦墨心情也不錯。
孩子們陸續長大成人,秦墨也迎來了自己四十歲的生日。
“四十歲了!”秦墨有些感慨。
這一日,他并沒有大辦特辦,只是以戰事吃緊為由拒絕了百官要求大辦的請求。
看著下方眾人,秦墨道:“日后的萬壽節,都不大辦,朕在宮中宴請眾卿,一切從簡。
往后,以此為例,朕不在收授貴重的禮物。”
眾人都頗為無奈,秦墨是個極為簡單的人,說白了就是不喜歡湊熱鬧。
這好是好,可這普天同慶的日子,也讓大家伙跟著高興高興啊。
好在秦墨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將這一天定為了法定節假日,而且從原來的一天,延長到了兩天。
“陛下,這可是十年一次的生辰,尋常百姓都要大辦特辦,您可是圣上,這......”
“就因為朕是皇帝,就要大辦特辦?現在戰士們在前線打生打死,朕還要在家里花天酒地?
不能上前線跟他們一起浴血奮戰,朕內心已經很不安了。”秦墨擺擺手,“這個就這么定了,說正事。”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最后只得嘆息一聲。
皇帝這般節儉,他們能說什么呢?
他們其實也清楚,秦墨一直想殺一殺大明驕奢的風氣。
也是想從自己做起。
而且不少人都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日后生辰宴席,看來是要一切從簡了。
“朕收到了大明那邊發來的電報,說是唐堅來大明了,你們怎么看!”
現在秦墨極少發表自己的看法,都是將問題丟給下面人,然后自己從里面選一個最合適的。
不合適自己就改一改,沒有什么辦法是萬能的,大家都是摸石頭過河。
秦有德第一個跳出來,“他來了又如何,此前三番五次的讓他們冷靜,可他們倒好,一個個蹬鼻子上臉,覺得咱們好說話。
該打的仗還是得繼續打。
打到大乾歸屬咱們,日后人人和平,就再也不用考慮其他的了。
此乃一勞永逸之舉!”
“不錯,肅國公說的對,不管是誰來,咱們都不會停戰。”
眾人一個接一個,那些中立派,保守派,根本插不上話。
事實上,眼下大明高歌猛進,一路橫推,再加上宣傳科的宣傳,一統大乾,永久止戈,幾乎成了共識了。
小皇帝讓唐堅過來講和,是打錯了算盤。
秦墨看了其他人一眼,“杜愛卿,你怎么看?”
杜敬明一挑眉頭,出列,拱手道:“陛下,微臣沒意見,都已經打到這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世人贊咱們,誹謗咱們,與咱們大明沒有任何損失。
只是日后拿下大乾,治理的時候得多費一些功夫就是了。“
其實,他們這些大乾老臣內心是極為復雜的。
他們出走大乾,是對大乾失望了,所以才來大明的。
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要跟大乾作對。
更沒想過,有朝一日,要拿下大乾。
難道他們還要重新回大乾?
命運真是可笑。
不過,也怪小皇帝太蠢,秦墨一直在奠定規矩,將和平維護在規矩之內。
也已經畫下紅線,他日就算開戰,戰火也最多在西域,不可能波及兩國疆域。
可小皇帝不信邪,非要梗著脖子作死,哪能怎么辦?
秦墨畫的圈套,他一個都沒有規避開。
眼下,世界會大明一家獨大,掌握了大義。
怎么輸?
除非大乾科技突飛猛進,追趕上大明,這才有抗衡的可能。
竇玄齡也道:“小皇帝遂失人心,天下共逐之!”
多么熟悉的話,當初北周皇帝下臺眾人也是這么說的。
秦墨點點頭,“那就這樣吧!”
散朝之后,秦墨抽空去看了老族長。
老族長比老爹打了近十歲,七十有八了。
身體到底是不如當年,眼下也是病痛纏身,這一病,腳就沾不得地了。
“陛下,恕老臣不能下地給陛下請安。”
秦墨連忙制止,坐在床邊,握住了他的手,“老族長,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陛下不用費心了。”老族長本就瘦弱,此刻更是虛弱,“我這般年紀,已經活夠本了。
當年咱們秦族苦啊,連祖地都被人占去了。
苦到咱們只能寄人籬下,被人欺負,還不敢吭聲。
后面,有人說當年離家出走的小孩,成了秦國公了,我也只能冒險帶著族人過來看一看。
卻沒想到,真的是。
太上皇,是咱們秦族的貴人。
要是沒有太上皇,咱們現在說不定還寄人籬下,流離失所呢。
當然,咱們秦族最幸運的,就是有您了。
將咱們秦族帶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咱們秦族挺直了腰背,開枝散葉,享盡了榮華富貴,這是做十輩子善事,都求不來的。
看著大家這么好,我啊,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了。
只是,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不能看到咱們重新打回大乾了。
咱們來大明,我這肚子里,一直憋著一股火。
眼下,這火沒了。
我無牽無掛,這輩子過的實在是太精彩了。”
他握著秦墨的手,渾濁的眼珠滿是感激。
秦墨有些感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上午,這個小老頭,帶著一幫流民似的秦族人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