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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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后,秦墨直奔奉天殿,找老秦喝酒叨肘子。
老秦手里夾著特供的秦煙,也是滿臉愁容,“哎,老子舍不得!”
“那拒了?”
“可雙雙點頭了,我拒了也不好。”秦相如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雙雙受委屈的畫面!
現在我明白,李世隆嫁女兒什么心情了。”
“我人好,他女兒嫁我,不吃虧,要是嫁別人,就不一定了!”秦墨自吹自擂。
秦相如哼了一聲,“你女兒也不少,有本事,你日后全嫁給同一人!”
秦墨頓時偃旗息鼓,整個人都萎靡了,“爹,你別說了,我只是想想,都難受的想哭!”
秦墨兒子多,女兒少,這就導致,他家那幾個女娃娃,特別的受寵。
秦墨隔三差五就帶著這些小丫頭出去轉悠。
這父子兩,一個即將嫁女,一個已經在腦海里腦補了嫁女,都苦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呢。
就在二人愁眉苦臉的時候,秦雙雙來了,“爹,大哥!”
兩人收起了臉上的愁容,“閨女,你怎么來了?”
秦雙雙手里提著菜屜,“做了幾個您愛吃的菜,我跟娘學!”
不過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肘子,“不過,好像做晚了些!”
“不晚不晚,我還沒吃飽呢!”秦相如連忙將肘子推到一邊,然后打開菜屜,“哇,這糖醋里脊色香味俱全,這肉末茄子都快趕上你娘了......”
秦相如那夸張的表情,秦墨都看不下去了,“爹,過了!”
秦相如卻不管他,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好吃,不比你娘做的差勁,這以后啊,去了大乾了,要時常給公婆,丈夫,孩子做頓飯。
雖說咱們身份在這里擺著呢,但不能恃寵而驕,也不能懶得什么都不做。
爹娘不在身邊,就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要是遭人欺負了,一時半會的,爹娘也過不去,幫不了你。”
秦相如一邊吃著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秦雙雙噘著嘴,眼睛里霎時間就蓄滿了淚水。
秦墨受不了這氣氛,“這還沒出嫁呢,說這些作甚!”
“你懂個屁!”秦相如道:“老子今天不教,什么時候教?要是日后去了大乾了,沒做好,他李世隆還覺得我秦相如不會教孩子呢!
我教我女兒,你給我聽著,不要廢話說。
你要是忍不了,就回去教自己的女兒去!”
秦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頂回去。
秦雙雙抹著淚,“爹,女兒記住了!”
“不過你記住了,就算去了大乾,也沒人可以找你麻煩,只要你做好自己,誰要是敢欺負你,爹滅了他!”秦相如道:“咱做事,講一個理字。
要是你去了大乾,蠻橫無理,不孝敬自己的公婆,不尊重自己的丈夫。
日后人家欺負你,咱知道了,都不好幫你,對不對?
可要是你禮數周道,為人孝敬,誰要是找你麻煩,老子既占理又占面。
他要是不給咱一個說法,咱就弄死他。
王八蛋,欺負老子女兒,給他臉了。”
“爹,您別哭啊!”秦雙雙繃不住了,眼淚刷刷的流。
秦相如老來得女,對這個閨女是疼的不得了。
他左手扶額,嘴里還在咀嚼這菜,秦墨聽得真切,老秦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了。
不為人父,不知其情。
想必老六嫁女,心情也是如此。
“總之,爹說的話,你牢牢記住!”秦相如吸了吸鼻子,“要是在大乾待不下去,就回家,咱又不是養不起你。
總之,咱有錯就改,沒錯別人想挑你毛病,咱也不怕。
既然去了別人家,給別人家當家,那就要把那邊當自己家。
不要離心離德,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高人一等,這種想法要不得,明白不?”
“女兒明白了!”秦雙雙點點頭。
“我閨女,從小就懂事,聰明,爹說什么,都記得牢牢的。”秦相如道:“行了,爹不說了,吃飯,一起吃!”
秦相如提起筷子,讓秦墨跟秦雙雙跟著一起吃,“這以后,吃一頓飯,就少一頓了。”
秦墨默默吃著菜。
老秦對孩子的愛,從來都是這樣。
對自己是這樣,對秦雙雙也是如此。
他覺得自己幸運,最起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
“我也說兩句吧。”秦墨道:“雙雙,哥沒什么特別交代的,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妹妹,沒人可以為難你,誰都不行,想回來隨時回來。”
“知道了大哥!”秦雙雙哭的不行,“你們別說了,再說我不嫁了!”
“不嫁就不嫁,正好!”秦相如樂了。
“那咱不是又出爾反爾了!”秦雙雙道。
“出爾反爾又如何?”
“那不行,我還是要嫁人的!”秦雙雙擦了擦眼淚,“爹,大哥,你們放心,我在大乾一天,就不會讓兩國開戰!”
秦墨嘆了口氣,仿佛看到了靖安公主,不過,秦雙雙最起碼嫁給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有自己做靠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走靖安公主的老路。
這一頓飯,老秦吃的特別難受,后面喝了不少酒,喝的半醉,又哭又鬧的。
后面秦秀英來了,抱著秦秀英哇哇哭,把秦秀英煩的不行,兩拳頭下去,直接把老秦干睡著了。
“你們爹表面大男人,內心比我一個女人還脆弱。”秦秀英吐槽起老秦來是絲毫不留情,不過眼中的溫柔卻是半點不少,“實在是老娘年紀大了,要不然給他生十個八個閨女!”
秦墨咽了口唾沫,他們家的女人一向彪悍,他也見怪不怪了。
要是秦秀英真給老秦生十個八個閨女,老秦還不天天哭啊?
不行,他得少生點閨女,免得出嫁的時候傷心難過。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黃毛,但是萬一呢?
他防的過來嗎?
秦墨雙手背負,一臉焦慮的回到東宮,晚上正想把大叫叫過來開會呢,就是正兒八經的開會。
可結果沒人過來。
秦墨皺眉道:“我又犯錯了唄?”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沒數?”
秦墨叫起了撞天屈,“我到底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