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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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公孫皇后帶著一行人來到了海邊。
一同來的,除了胡紅玉,成郡王妃,還有衡王妃,以及......齊王夫婦。
十九則是牽著阿嗣,十四五歲的年紀,出落的亭亭玉立。
看起來甜美異常。
“姐夫!”小十九看著秦墨,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了大半年了。
“姐夫老師!”阿嗣蹦蹦跳跳的跑到秦墨的跟前,跟猴子似的爬到秦墨的身上。
“你這淘氣,在宮里有沒有惹母后生氣?”秦墨揪了揪阿嗣的臉。
‘才沒,我可乖了,對了姐夫老師,風哥兒呢?’
“在海邊挖沙子!”秦墨指著不遠處,風哥帶著弟弟妹妹,正在那里搭建城堡。
阿嗣眼前一亮,飛快的從秦墨身上下來,撒丫子跑了過去。
馮謹一拍大腿,“二十四皇子喲,您慢著點,別摔咯!”
說著,急匆匆追了上去。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皮猴子。”
公孫皇后也是搖頭,“不過來這里,我也可以消停一會兒了。”
秦墨連忙上前,挨個見禮。
看著小十九,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
小十九低著腦袋,面紅心跳的道:“沒有姐姐們漂亮。”
“各有各的漂亮,再大一些,肯定會更漂亮的!”秦墨收回手,也不好像以前一樣,抱著她了。
最后,秦墨的目光落在了柳如玉的身上。
柳如玉身邊的兩個孩子看到秦墨都怯生生的,“舅舅老師!”
秦墨看著兩孩子,以前這兩孩子特活潑,平日里跟在秦墨屁股后面,問東問西的。
“微臣見過太子妃!”秦墨拱手道。
在看柳如玉,看到秦墨第一眼,眼眶里就蓄滿了淚水,不過人多,也是馬上憋了回去,笑著道:“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多禮!”
想比以前,她瘦了太多,趕路過程中,胡紅玉刻意幫她補身體。
可心傷根本不是短時間能補回來的。
秦墨笑了笑,沖著兩個孩子招了招手。
兩個孩子遲疑了一會兒,旋即投入了秦墨的懷抱。
“去,跟你們二十四叔玩去,風哥兒他們也在那邊!”秦墨指著海邊道。
兩個小家伙躍躍欲試,眼巴巴的看著柳如玉。
“去吧,玩個痛快!”
“謝謝娘!”
兩個小家伙飛快的跑了過去,原本在越王府,他們是快樂的。
可是進了東宮后,他們就過的特別痛苦。
壓制了他們的天性。
現在來到這里,他們被壓抑的天性徹底釋放。
“諸位長輩,進去吧!”秦
“行了,不用你管了,這里我熟的很!”齊王妃擺擺手,“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說著,一行人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輕車熟路的,壓根不要秦墨管。
秦墨撓撓頭。
李玉漱道:“你看著孩子們,交給我們了!”
說著,就簇擁著公孫皇后等人有說有笑的進去了。
當天晚上,海邊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
毛孩子們圍著篝火大打鬧。
可打鬧了一會兒,秦墨就站在中間,手里拿這個大喇叭。
“咱今兒個要說的故事,那老刺激了,諸位都擦亮耳朵,發車了!”
這幾乎是他們來這里必備的節目。
而每次,他們也分外的期待這節目。
別說大人了,孩子們也是滿臉的期待,一個個光著腳丫排排坐在沙灘上。
篝火驅散了夜晚的微涼,照的人心底暖烘烘的。
“這故事是薄情郎薛平貴和癡心女王寶釧的故事!”秦墨看著眾人,“話說這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宋的朝代......”
眾人都豎著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當聽到王寶釵苦守寒窯十八年,整整吃了十八年的野菜,不少女人都聽的落淚。
特別是柳如玉,這故事幾乎就是說給她聽的。
她無聲落淚,看著篝火旁的秦墨,感動異常。
他知道,這是秦墨再提她打抱不平,是替她委屈。
她和那王寶釧何異啊
若是郎君情意在,別說吃十八年的野菜,就算是一輩子又如何?
胡紅玉也是雙目通紅,秦墨,果真妙人也。
這故事太好了。
他日這故事必然傳遍天下。
只希望李越能夠幡然醒悟才是。
秦墨說這故事,怕也是希望讓李越自己想清楚啊。
齊王妃靠在齊王的肩頭,不住的擦淚,“還好,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載,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那薛平貴也不算是薄情郎,但是王寶釧怎么只當了十八天皇后,就死了呢?”
仔細一想,的確讓人毛骨悚然,經不起推敲。
而此時,秦墨說完了故事最后一段。
一旁的趙曼筠便唱了起來,“啊啊啊,我的夫,薛郎,可憐我孤孤單單,苦守寒窯一十八年......”
那無怨無悔的歌聲響起,再次讓故事得到了升華。
眾人只覺得心頭一陣悲涼。
柳如玉更是抱著母親痛哭了起來。
胡紅玉拍著女兒的背,“哭吧,哭出來就好受多了!”
公孫皇后也擦了擦眼淚,一旁的麗妃沒吭聲,雙目也是紅紅的。
“天殺的秦墨,大晚上的說著故事作甚,氣得我都想把薛平貴拉出來打一頓了!”衡王妃罵咧咧的道。
“就是,大晚上的騙老娘的眼淚!”齊王妃也罵了起來,“不是個東西!”
“娘,那是你女婿!”李靜雅不干了。
“騙我閨女,更不是個東西!”李安吉狠狠罵道。
好一會兒,歌聲唱罷,哭聲才稀稀拉拉的停下。
“多癡情的女子,為情郎甘守寒窯十八年,人生有幾個十八年吶!”李玉瀾嘆了口氣,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若不是碰上秦墨,她這輩子怕也是凄凄慘慘,沒有半點快活可言。
“行了,今天的故事就到這里了,明兒個請早!”秦墨跳下桌子,笑嘻嘻的道。
很快,篝火晚會散去。
柳如玉哄睡了孩子,進到了胡紅玉的房間。
剛躺下,就聽胡紅玉開口道:“不對勁,秦墨這故事另有深意啊!”
“什么深意?”
“按理說,薛平貴當了大王,找到了王寶釧,就皆大歡喜了,可秦墨為何還要刻意說,王寶釧當皇后十八天去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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