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錘胸口,那叫情調。
方莼錘,就真的是錘。
這幾拳,多少帶著點私人恩怨在里面。
秦墨連忙抓住方莼的手,“師姐輕點,都快被你錘斷氣了!”
師姐還是哪個師姐,就是這個脾氣。
“師姐,我這兩年可乖了,都沒有撩妹子,自打你走了之后,我都老老實實的!”
方莼揪住秦墨的耳朵,“瞎說,清河郡主怎么回事?”
秦墨撓了撓頭,“我是被逼的,真的,是她撩的我,你也知道她那個娘有多彪,提著劍就上了我家,還把我爹給打了。
我這也是無奈......”
方莼氣笑了,“你就不是個好東西,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原本她是來道歉的,可現在她氣的很。
“師姐,我東西可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你......”方莼臉漲的通紅。
想到了秦墨得天花時,自己扶著他方便時候的畫面。
見方莼眼淚都氣出來了,秦墨也不敢在撩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心中暗罵自己:“讓你嘚瑟,師姐好不容不易才露面,你要是把她給氣走了,那不虧死了?”
他找了方莼一年多,想是真的,念也是真的。
見秦墨抽自己抽的啪啪作響,方莼惱意也少了許多,可更多的是羞意。
“松開我!”
“不要,師姐,我想你想的不行,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的。”秦墨直接起身,鞋子都不穿了,抱著方莼就往外走!
“混蛋,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兒?”
“休息啊,順便洗個澡,你都臭了!”秦墨道:“蒼梧這天兒熱的不行,雖然我喜歡香臭味,但是餿了不行!”
方莼又羞又惱,一拳錘在了秦墨的胸口,“你才餿了!”
“啊對,所以我才叫臭男人嘛!”
秦墨沖著門口喊道:“小高,進來!”
緊跟著高要推門進來,方莼看到高要,臉色頓時就變了,“死太監!”
“臭女冠!”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叫出了彼此的外號。
“我是太監不假,你這個女冠可是真的臭!”高要嘲笑道。
“你!”方莼怒視著高要,這個死太監,嘴巴還是這么毒,“難怪你無根!”
“你好臭!”
“你嘴毒要下拔舌地獄!”
“你太臭了!”
“死太監,我要劈了你!”
“你真的太臭了!”
見方莼落入下風,氣鼓鼓的,秦墨忍不住嘆了口氣。
方莼克制他,他克制小高,小高又克制方莼,完美閉環!
兩個人就像是天生對頭一樣,誰都不服誰。
吵著吵著,方莼的手就握在了劍柄上,“死太監,有本事,咱們去外面斗一斗!”
“好太監不跟臭女冠斗!”高要雙手抱胸,撇了撇嘴,“看在你剛回來的份上,這次本太監就讓你這一次!”
“誰要你讓!”方莼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就在這時,病床上傳來了呼聲。
三人扭頭看去,就看到病床上的李越嘟囔道:“怎么這么吵啊,渴死我了.......”
秦墨大喜,連忙放下方莼,跑到床邊,“老八,你醒啦!”
他伸出手,照著李越的臉輕輕抽了幾下,緊跟著李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憨子,你也死啦?怎么死的,是不是被父皇砍頭腦袋了?”
“砍你個西八!”
秦墨也是徹底松了口氣,“狗日的,哥們衣不寬帶的照顧了你兩天,就差沒給你把尿了!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就這么想讓哥們死?”
李越也慢慢恢復了清明,“哎喲臥槽,我沒死啊?”
“憨子,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狗日的,手雷爆炸好疼啊,當時就給我疼昏過去了!”李越急忙握住秦墨的手,“真的,當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為什么你不在我身邊,我真害怕以后見不到你!”
這激情滿滿的話,秦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的,不會矯枉過正,讓這狗東西走偏了吧?
“你松手,我們只是純潔的兄弟情義,你別搞錯啊!”
“憨子,我做了個特別可怕的夢,真的,太真實了,夢里我都嚇尿了!”李越眼中滿是驚恐,額頭上都布滿了汗珠。
夢里,他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因不滿柳如玉嫁給公孫沖,他自暴自棄,拉著憨子天天打架斗狠。
斗雞遛狗,借用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
后面李世隆一氣之下,就把他貶去就藩。
在貧苦的封地里,李越醉生夢死。
后面,柳如玉在公孫家郁郁寡歡,自殺而亡,得知這件事后,李越徹底瘋魔了。
他一改頹勢,找到了秦墨,想要為柳如玉復仇。
卻恰好碰上了太子謀反,就隨著太子加入了其中。
然后慘死太極宮外。
秦墨也被砍得七零八落的。
秦相如受不了打擊,自絕身亡,整個秦府,居然只剩下了七姐和一個孩子。
七姐也受不了這個打擊,把孩子托付給六姐,最終自縊身亡。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居然看到了周明月,成了父皇的枕邊人。
公孫皇后死了,父皇也是性情大變。
變得窮奢極侈,然后便大招秀女,周明月機緣巧合下進入了皇宮。
深得父皇的喜愛。
最后,周明月的兒子居然成了大乾的太子,然后把持朝政,武周代李!
皇族幾乎被她屠戮一空。
他怎么也沒想到,周明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好在,那是夢!
這夢太可怕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做了。
“就那點出息!”秦墨切了一聲,見李越渾身冒汗,知道他開始退燒了。
手術不可怕,可怕的是術后并發癥,以大乾目前藥物的匱乏,很難對付這些并發癥。
只要退了燒,不出現并發癥,休養幾個月,就能生龍活虎了。
“小高,你去把孫軍醫叫來!”
高要點點頭,飛快跑開了。
“憨子,還是你好,女人什么的,我現在是真的怕了,以后除了如玉,我誰都不碰!”李越心有余悸的說道。
“只要不碰我,一切好說!”秦墨撇撇嘴,扭頭一看,方莼呢?
“師姐?”
秦墨喊了幾句,沒人回應。
他頓時就慌了,“師姐,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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