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雨水,宜嫁娶,祭天!
這一天,并沒有下雨,陽光正好。
秦墨起了個大早,秦國公府上下清掃門廳,張燈結彩。
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秦墨,也穿上了公孫皇后送來的圓領袍衫。
李世隆還送來了‘進德冠’。
這進德冠可不是一般人能帶的,多為朝廷重臣所戴,而且還必須得是皇帝賞賜的才行。
鎏金銅葉作骨架,以皮革張形,皮革之外再貼一層極薄的皮革鏤空蔓草花飾。
冠頂部有三道鎏金銅梁,兩側各有三對中空鎏金花趺,制作精巧。
及冠之時戴著個帽子,走哪里都是亮點。
不過秦墨嫌它太重,頭發本來就多,然后又壓個帽子,心情都不好了。
不戴還不行,他爹手里時刻拿著鞭子。
而秦墨也去了秦家的宗祠,當著列祖列宗的面加冠。
他是諸侯貴族,所以一共加了四次冠,磕頭都磕麻了。
柴紹,李存功,程三斧,竇玄齡,杜敬明,也是來到了這里。
徐世昌不請自來。
葫蘆兄弟跟徐家兩個狗腿子就更別說了,大清早的,就幫著秦墨,忙前忙后的。
甚至,李智都來了,還送上了一對玉如意。
不過送禮的人太多了,秦墨連都笑僵了。
新老秦莊的人更是喜氣洋洋的,畢竟兩個莊子的未來,都在秦墨的身上。
李源是這一場給秦墨加冠的主持人,也是命名者。
這待遇,誰看了不嫉妒?
反正李智嫉妒的蛋疼!
甚至,李源還親自為秦墨束發,整個大乾都找不出第二人。
前來參冠禮的人,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然后便是‘醮’禮,‘命名禮’!
“景云,朕希望你做大乾的云,也希望你做大乾的光!”李源看著秦墨,這是爺孫倆的緣分,雖然秦墨不是他孫子,卻是孫女婿。
“是,太上皇!”
這種場合,秦墨也沒叫老爺子,李源聽著這稱呼,反倒是變扭了。
命名禮之后,最后一項,便是‘告于祠廟’,然后各路長輩要勸誡說話。
秦墨雖然覺得累,但是覺得特別有意義,寓教于樂,以身傳道。
從今天起,誰要是在叫他秦墨,那就是不尊重他了,只有父母親人,兄弟姐妹,才可以叫他的名。
其他人,只能叫他的字,否則就是輕視,輕則翻臉,動輒互毆!
“禮成!”
李源拉著秦墨的手,笑著道:“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做什么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但是,你千萬別怕事,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欺負你,爺幫你知道不?”
“謝謝老爺子!”秦墨嘿的一笑。
然后李越等人蜂擁過來,“大乾的云,恭喜你,總算長大成人!”
“大乾的光,以后再接再厲哦!”
“光云,以后少犯渾,多說故事,多做菜!”
“去去,哥叫景云,有沒有文化?”秦墨笑罵道,這些個活寶。
就連徐家兩個狗腿子也調笑他,秦墨直接就是一人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上。
徐世昌看的心疼,卻不敢放屁,只能跟著呵呵笑。
而這時,高士蓮帶著圣旨到了。
先拜見了太上皇,然后高士蓮笑瞇瞇的道:“陛下有旨,秦墨,接旨!”
“小婿接旨!”秦墨微微躬身,勛貴們則是站著,至于其他人,都是齊齊拜倒。
“秦家有子,曰墨,字景云,今日加冠,擢升,定遠縣縣公,食邑八百戶......賞金百萬,金鑲玉腰帶,紫金袋......可為平嫡子繼承!”
眾人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娘嘞!
十八歲的開國縣公。
正二品爵位。
在上面,就是郡公,國公,郡王,國王。
一般只有皇室宗親和藩王才會被封后兩個。
秦墨咧嘴一笑,這個老六,總算大方了一會兒,雖然距離他上次提的郡公還差一個級別,但是還算不錯了!
“縣公爺,該接旨了!”
“是,微臣謝陛下!”秦墨笑呵呵的接旨。
高士蓮這邊念完了圣旨,馮謹又帶著皇后的懿旨趕到了,“駙馬都尉接旨!”
秦墨連忙躬身作揖!
“賞銀三萬兩,皇莊兩座,上等良田萬畝,牛馬百匹,駕三可行,其平妻秦柴氏,授封三等淑人,賜瑞荷,芙蓉,俱用抹金軸!”
秦墨樂了,他對爵位其實沒什么想法,反正他再差也是國公。
還不如賞田賞地來的實際。
還是公孫皇后懂他啊。
有了這些田地,正好可以給莊子里的人,不管什么年景兒,有了這些田地,他們都不會餓肚子。
至于駕幾,他無所謂,天子駕六,諸侯駕四,他駕三,附和規定。
倒是柴思甜,被封了三等淑人,她還是很感謝的。
而且,用的還是‘玉箸篆’、‘柳葉篆’一式兩份,代表秦墨是文武大臣,而不僅僅是單獨的武將或者文臣。
這暗示就很明顯了,懿旨能到這里,李世隆肯定是知道的。
“謝母后!”秦墨喜滋滋的接過懿旨。
不過很快,圣旨跟懿旨都被秦相貴拿走,供奉在了祠堂里。
秦莊的人無不激動。
柴紹也是暗暗點頭,自己女兒不虧,三等淑人,平嫡子也可以繼承縣公,世襲罔替。
一門雙公,大乾左右無二。
“老高,老馮,辛苦了,喝完酒再走!”
秦墨戴著進德冠,跟秦相如招呼著眾人。
新秦莊里,足足擺了不下五百桌。
人聲鼎沸。
葫蘆兄弟帶著狗腿子跟在秦墨的身后,一桌一桌去敬酒,那牌面,也是沒誰了。
每一桌都有一個蛋糕,一斤三碗不過崗和一斤燒刀子。
秦墨也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這里人太多了,秦相如害怕不安全,就先把李源送回家了。
秦墨也醉了。
等醒來,天已經黑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李玉瀾雙手抻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咦?三姐,你怎么來了?”
李玉瀾臉一紅,“你怎么還叫人三姐?”
“哎,叫順口了,那要不然,我叫你嫂子?”
“你!”李玉瀾咬著嘴唇,“就知道作弄我,我在這里守了你一下午呢!”
看著眼前人兒那害羞的樣子,秦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我叫你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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