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牛二:、、、、、、、、
李新目光流轉,“依兒臣所見,另行婚配,既全了秦國公的面子,又全了父皇的情義!”
李世隆雙目快要噴火。
狗屁不通。
一錯再錯!
見李世隆不說話,李新大膽頭可對上的,是李世隆冰冷的眼眸。
剎那間,驚恐涌上心頭。
他不解,難道自己說的不對
“父皇,兒臣明白,秦國公對咱們家有恩,但是公私不能混為一談,今天若是放過了秦憨子,那么還會有劉憨子,趙憨子!
請父皇明鑒,兒臣拳拳之心,只為天下,若是秦國公回京,兒臣愿親自上門向秦國公賠罪!”
“你還要上門?”
李世隆幾乎壓制不住怒火。
“是,父皇!”
李新拜倒。
太極宮中,安靜的可怕。
李世隆對李新失望至極。
“來人,把公孫無忌,候羹年,杜敬明三人給朕叫來,讓他們在外面候著,沒有朕的旨意,不許他們進來!”
聞言,公孫沖三人渾身一顫!
不由的對視了一眼,交換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害怕。
李新心中因為無比的忐忑。
很快,陳萬青進入了皇宮。
作為長安縣知縣,他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來召見他的,還是陛下的貼身太監,高士蓮。
這位在大乾,可是有著隱相之稱,曾數次救主,是李世隆的心腹。
跟在高士蓮的身后,陳萬青心中萬分忐忑。
進入太極宮中,陳萬青不由的彎下了腰,看著跪在那里的太子等人,心里直突突。
可是轉念一想,這件事是為了太子,他有什么好怕的?
“微臣陳萬青,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萬青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可是陛下并沒有讓他起來,沒有陛下發話,他也不敢起來。
只是透過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高士蓮跪在陛下的身旁,小聲的說著什么。
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聽完了高士蓮的話,李世隆面無表情,眼中的冷色更濃,“陳萬青,朕問你,你要如實招來!”
“請陛下示下!”
“是誰給你搜查秦家的權力?”
陳萬青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陛下半年前頒布敬酒令,效果斐然,除了西域來的三勒漿,市場上只有少量的自釀果酒!
而果酒不在禁酒令之中。
秦墨公然開售的三碗不過崗,乃糧酒,眾人皆知,知法犯法,藐視王法,微臣雖是知縣,可心里裝的卻是陛下和天下,所以帶人上門想要盤問清楚。
可秦墨不僅不配合,反而當街毆打微臣。”
他臉龐高高腫起,說話都有些含糊,實際上這是他來皇宮的路上打的。
“有數千人看見,陛下一問便知!”
“好,那朕問你,你有何權利羈押秦墨?”
李世隆聲音漸冷。
“這.......”
陳萬青緊張萬分,知縣羈押國公世子,涇陽公主駙馬,這本就是僭越,以下犯上,乃大忌也!
李新咬牙,“父皇,秦墨不尊朝綱,藐視王法,是兒臣下旨讓陳知縣暫行收監,等候陛下發落。
而今秦墨對自己犯下的錯供認不諱,理應將秦墨從知縣大牢,移交至大理寺審訊!”
公孫沖也壯著膽子道:“陛下,秦墨囂張至極,犯下諸多錯誤,若不嚴懲,不足以振朝綱!”
杜敬明拜倒:“請陛下明察!”
候羹年也有樣學樣,“請陛下明察!”
“好一個移交大理寺,好一個不嚴懲不足以振朝綱!”
李世隆從龍椅上起身,他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看的眾人心驚肉跳。
“公孫無忌他們到了沒有,死哪兒去了!”
李世隆大發雷霆,聲音在太極宮回蕩傳出去好遠!
眾人嚇得渾身一顫。
李新還想說話,李世隆卻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傳朕旨意,陳萬青貶為庶民,永不錄用!
太子李新,禁足一個月,不許出東宮,不許去國子監,面壁思過,罰抄四書五經,什么時候認錯了,什么時候在出來!
至于你們三個,回去吧!”
李世隆冷眼看著公孫沖三人,“取消他們三人太子伴讀的資格!”
李世隆的話,讓堂下跪著的四人全都傻眼了。
怎么會這樣?
陳萬青身如抖篩,他明明是為了太子考慮,真么到頭來把他貶為庶民?
“陛下,微臣沒有做錯啊!”
“沒有錯?”
李世隆冷哼一聲,“你認為沒錯,恰恰就是最大的錯!
秦墨是朕的女婿,是涇陽的夫婿,是秦相如的兒子,是大乾的忠臣之后。
論身份,他是世子駙馬,你不過一個六品知縣,僭越羈押,已然是大罪。
論道理,那三碗不過崗,朕也喝過,朕很清楚那酒是怎么制成的,難不成,朕老眼昏花,會縱容秦墨知法犯法?
還是說,在你眼里,朕是個昏聵的昏君?”
陳萬青差點沒嚇背過氣去。
老天,陛下居然喝過三碗不過崗。
他驚駭的看著李新,“太子殿下.......”
李新臉色亦是大變,糟糕,失策了。
本想以釀酒令這件事為由頭,好好的整治秦墨,可沒想到父皇居然喝過三碗不過崗,甚至還清楚這酒是怎么做出來的!
公孫沖三人此時也是心神大駭。
完了,這下麻煩大了。
“拉下去,讓人徹查!”
如刀的目光掃過死人,李世隆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秦墨的酒,是二次加工所得,怎么可能會用新糧釀酒,你們又是怎么查出的證據。
這畫押,更是可笑,秦墨單純,他甚至可能都不明白這上面寫的什么意思!”
“陛下,微臣沒有撒謊,沒有撒謊.......”
陳萬青被侍衛拉了下去。
李新咬牙,“父皇,就算秦墨釀酒案有問題,那秦墨當街毆打朝廷命官總是沒錯的,兒臣等人親眼所見,這已經有悖國法!”
“以下克上,顛倒黑白,打的好!”
李世隆對李新真的太失望了,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依舊執迷不悟,甚至還想對秦墨下狠手。
李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皇說什么?
他居然說打得好?
縱容自己女婿打朝廷命官,他不想做千古名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