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終歸沒有騙戰芷蘿。
在隱月摘星的情況下,云凡走遍了一個又一個房間。
很快,在一個陰暗無比的角落中,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守衛的數量要比之前多出了不少,幾乎每五步就會有兩人把守。
而這,也為云凡提供了路線,依照著士兵排列的方式,云凡慢慢前行。
云凡注意到,在這里站著的士兵,幾乎都是有修為之人。
有高有低,而最高的,足足有天河境!
這是極為稀罕的事情,一個天河境的強者在,在任何帝國都足以排得上號。
而一群強大修士守衛的,又會是什么人呢?
想到了這里,兩人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距離想要的答案很近了。
終于,在一處水牢之中,見到了一個男人。
男子身上帶著枷鎖,雙眼無神看著地面,渾身上下充滿死寂之氣。
而戰芷蘿,卻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開始淚水涌出。
誰敢信,眼前這個被關押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中的男人,竟然是帝國之主。
此刻的西武國王氣若游絲,時不時的因為寒冷而顫抖。
難得的,云凡體內的玄龜開口道。
“這個人被封了封了修為,此刻已經寒氣入體,看這個樣子,只怕是已經深入骨髓了……”
毫無疑問,若是繼續如此,這個男人撐不了多久。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戰芷蘿早已哭的花容失色,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明明是一代強者,為何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曾幾何時,自己的父親戰玄可是帝國的希望。
年僅三百歲便踏入中元嬰境強者,帝國掘棄的最大保障。
誰都知道,以戰玄的天賦以及西武帝國持續不斷的資源供給,西武帝國未來極有可能也出現一位圣境強者!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此刻竟然落得如此模樣,不由得令云凡唏噓不已。
“此刻不是傷感的時候,抓緊時間救你父王。”
云凡說完這話,開始細細打量起了目前的情況。
西武國王在水牢中央,身上捆滿了鐵鏈以及枷鎖,而水牢之外,是無數的守衛。
其中,更是不乏天河境后期這樣的強者。
忽然間詢問系統。
“我可以直接將它帶到系統空間中嗎?”
不可以,鎖著他的,是一種等階極高的寒鐵,必須先將這老頭子從寒鐵的禁錮中解救出來,不然無法施救
這很致命,云凡估算,想要破除這寒鐵十分困難。
或許大公的鳳凰源火可以,但是這樣的話必然會誤傷在寒鐵之上的西武國王。
此刻的西武國王已經被封印了全部修為,與一個常人無異,加之虛弱無比,每一絲一毫的傷害都可能對其致命。
“戰芷蘿,你聽好了。”
“一會我來解決外面的人,你負責去將你父親身上的寒鐵給解開,無論你用什么辦法,只要五分鐘內能解開,我就可以帶你們離開!”
“還有你們四個,都想想辦法,將這個寒鐵給破了!”
四獸中,綜合實力最強的自然是金爪黑熊,明白自己此刻有艱巨的任務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嗷嗚,一切就看本熊的吧!”
之后,云凡意念轉動,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人以及靈獸釋放了出來。
自己則是沖向水牢之外。
昏暗的光線下,眾守衛原本已經昏昏欲睡,可忽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云凡來到了這個百米長隊的中央,意念瘋狂轉動,絕對嘲諷開到最大。
瞬間所有的守衛雙眼通紅,看到前方的云凡就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手起刀落直接將云凡給宰了!
“啊呀呀呀!!殺呀!!”
原本安靜的地牢瞬間鬧騰了起來,云凡明白這里鬧出這樣的動靜必然會引來別的守衛,可目前的他也已經沒有辦法。
自己需要為里面的幾人爭取時間!
“臥槽?打不動?”
“臥槽,打的是他,疼的是我?”
“這特馬,玩賴啊!!”
這邊的無數將士直接傻眼,可在絕對嘲諷的狀態下,誰又能獨善其身,紛紛喊著口號進攻。
絕對嘲諷的范圍是百米遠,原本倒是有在范圍之外的,可人們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在見到前方的沖鋒后分,也紛紛加入了沖鋒的行列。
直到后來才發現,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守衛倒下,甚至其中有不少人為此喪了命,可云凡壓根不敢停下。
來到了此處,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云凡知道,自己不能退!
秦峰與楚云飛并沒有與幾人一樣去破壞那寒鐵,兩人只是一人一把小刀子,笑呵呵在一個又一個倒地的守衛身上搜刮寶物。
似乎是因為搜刮驕子習慣了,當他們發現這些守衛身上值錢的寶物并不多時,紛紛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麻蛋的,都TM窮鬼!”
“誒誒誒,這里有個天元境的,去看看!”
“對對對,天元境以下的沒有讓我們搜身的資格!”
他們十分從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被修為高的人給反擊。
因為在這里,天元境又何妨,天河境又何妨,只要有云凡在,他們就和螻蟻無異!
另一側,戰芷蘿與四獸正焦頭爛額。
“為什么破不開,為什么?!”
以戰芷蘿的修為,想要破開這寒鐵枷鎖顯得有些苦難。
她在這里已經嘗試了許多次,卻依舊無功而返。
將目光投向了四獸,卻發現它們也神情凝重。
“嗷嗚,我是可以依靠沖撞將它撞斷,可這個人必然也會死于沖撞之中……”
“汪汪汪,這個,這玩意我吞不下去啊,硌牙……”
“咯咯咯,我的火是能燒斷,但根據本鳳凰的觀測,這玩意一頭熱就全身熱,我怕一不小心就變成鐵索烤肉了……”
“咳……過……”
四獸紛紛搖頭,急的戰芷蘿嚎啕大哭。
“呵呵,孩子,沒事……”
戰玄到了此刻,又哪里能不知道戰芷蘿與四獸是來幫自己脫身的。
可看著他們的模樣,也自知只怕想要脫身是不可能的了。
不由無奈一笑。
看來,自己終歸是逃不過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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