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霆找了一間酒樓住下,既然還有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他自然不能浪費了,多日的奔波,他身上的傷勢都沒來得及去恢復,這兩天干脆就在房間里面加緊恢復得了。
為了避開眼線,燕霆只要了一間房,和秦妃泠住在一起,也更加體現了他們“夫婦”的恩愛。
“你把這個穿上。”燕霆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鱗甲,交到了秦妃泠的手里。
秦妃泠看著手中輕盈的黑甲,忽然反應過來,反問道:“這是那件龍鱗寶甲嗎?”
“嗯,當初拿到這件寶甲后,我就把它丟到了空間戒指里面,之后更是沒什么機會用,去八荒之后,還不知道會面臨什么,你把它穿上,我也心安些。”燕霆坐在椅子上喝下一杯茶后,緩緩地說道。
“你為什么自己不穿?”秦妃泠似乎帶了些嗔怒的語氣責問道。
燕霆淡淡一笑:“我用不著。”
“打架都是你上,怎么用不著?”秦妃泠再問。
燕霆努努嘴,解釋道:“我修煉大地玄甲已經到了化境,體魄就堪比偽神兵,一般人傷不了我,要是真遇上了元道境,就算是我們合力也走不了,那我穿著這東西又有什么用呢,你穿著,用處更大……”
他走到了秦妃泠的身邊,微笑道:“至少如果下一次被圍攻,你不會因為受傷拖我的后腿。”
“呵,我哪一次拖過后腿,倒是你每一次傷的最重,還要我背你走。”秦妃泠嬌嗔著反駁道。
“所以啊,要是我被打成了重傷,那就意味著真的遇到危險了,你穿著這個,更加保險,至少能留一個醒著的人帶我離開。”燕霆手指在秦妃泠瓊鼻前輕輕一擦,極具挑逗之意。
秦妃泠瞪了他一眼,沒有再推辭,這龍鱗寶甲輕盈無比,即使是穿在衣服里面也不影響行動,關鍵是能擋初期元道境的全力一擊,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了,她穿著確實更有利于燕霆戰斗,因為他不需要再顧及身后之人會不會受傷了。
“源心炎還沒醒來嗎,都沉睡快兩個月了。”秦妃泠為燕霆倒了一杯茶,擔憂地問道。
雖然燕霆自身恢復的速度極快,但沒有源心炎許多時候會處處受限,就像這一次,燕霆在逐鹿學院重創,這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還是沒有完全恢復,若有源心炎在,燕霆斷然不至于如此。
燕霆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自從下蒼云宗,它穩定住我的傷勢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可能是帝國論道時它神力消耗的太過嚴重吧,又是幫我驅逐煞氣,又是在短短幾天內助我痊愈,以免影響下一場戰斗,本來神力就沒恢復多少,卻總是被我用掉,能撐到那個時候也算是它盡力了。”
“就讓它再多睡一段時間吧,從這里到八荒,估計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試試能不能喚醒它。”
“那你現在的傷怎么樣了?”
“這兩天就可以痊愈。”燕霆淡笑道。
秦妃泠舒了口氣,這樣還好,能在登艦前痊愈,那么在逐星艦上就可以自保了。
燕霆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著秦妃泠,提醒道:“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一名貴客,想一下怎么迎接他吧。”
“貴客?”秦妃泠柳眉微動,狐疑地看著燕霆。
夜晚降臨。
廣場上依舊是燈火通明,想要去八荒和九行域的人源源不絕,那邊是一刻也不得停歇。
這邊的街道同樣如此,哪怕是深夜,一樣是熱鬧非凡。
一個面色蠟黃的男子走入了酒樓之中,他的目光在酒樓內四處打量著,然后直接走上樓梯,來到了住所區域。
一排排房間連在一起,他在這三樓走了半圈,然后停在了一個房間前,他記得,那兩人就是走入了這里面。
他釋放靈覺,對整個房間進行了探查,確定里面有兩個人的氣息,并且都已經陷入了沉睡狀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這個房間的空間很大,中間隔著一張屏風,無法直接看到屏風之后的場景。他站在屏風之后,輕輕關上房門,以他的修為,即使是在這昏暗的房間里面也能夠看到一些輪廓,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手中忽然閃過一抹寒光,看也不看,直接朝著床上刺下去。
男子眼睛驟然瞪大,因為他這一刀刺下去的觸感,竟是異常綿軟,完全沒有刺穿血肉的感覺。
“上當了!”男子立刻反應過來,但不等他轉身逃離,一道身影已經是瞬影至他身后,一手掐在了他的后脖頸上,將他撞在了墻壁上。
“呃啊——”男子悶哼一聲,抓住匕首的右臂猛然后甩,想以此逼開背后那個控住他的人,但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兩根手指刺入了他的手腕之中,封死了他右臂的元氣運轉,使得他無法動彈。
男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右手無法凝聚元氣,他剛準備調動元氣震開背后之人,元氣運轉至一半,他的頭卻是被提起,然后又猛地撞在墻壁上,直接將墻壁撞得凹陷進去,石塊灰塵落下四濺。
“就這?”燕霆冷冷一笑。
男子左手翻轉,抓住燕霆扣在他后脖頸的手腕上,想全力將其扭斷,但他發現,他抓住的仿佛是一根堅不可摧的鑌鐵一般,任憑他怎么拉扯,也無法撼動半分。
燕霆手腕一轉,手掌反扣住男子的左手,輕輕一折,直接將男子的左手手腕給掰斷。
“呃啊——”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秦妃泠點起燈來,在大門處,一道光幕很快就消散了,這是在男子進入房間被燕霆制住后,秦妃泠隨即布下的隔音結界,這下男子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你……你早知道我會來?”男子大驚失色,臉上直冒冷汗。
“你猜?”燕霆眼睛微瞇,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雙手拉過男子,全力一腳猛地蹬在了男子的脊骨上,直接將他的脊骨蹬斷。
“呃啊——”
男子眼睛瞪大,后背傳來鉆心的疼痛,他身軀顫抖著,卻無法直起腰桿。
燕霆松開他的雙手,任由他滑落在地。
不管是什么人,什么種族,脊骨一旦斷裂,就不可能再站的起來,這個人若是沒有修復斷骨的藥物幫助,此生算是徹底廢掉了。
“區區六級元羅,也敢來找我們的麻煩。”秦妃泠搖頭晃腦來到了男子身邊,蹲下身來看著他,這張臉,跟廣場上叫住他們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嘖嘖,還真的讓你說中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來?”秦妃泠笑著問道。
“我拒絕他時的表情,以及感覺罷了,不來最好,來了就死。”燕霆陰冷地道。
秦妃泠嘟了嘟嘴,對燕霆現在的性格有些無奈,他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問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沒有回話,仍是張開著嘴巴,眼神呆滯。
“應該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然的話也不會半夜三更來殺我們了。”燕霆淡漠道。
“也對,為了區區二十萬金幣就敢鋌而走險,確實算不上什么角色。”秦妃泠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哼。”燕霆鼻腔哼出氣息,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目光一凝,走到男子身邊,將他右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摘了下來。
他的神識伸入其中,臉色忽然一變。
“怎么了?”秦妃泠看到燕霆臉色的變化,頓時緊張起來。
“堆積如山的金幣,以及一大堆的兵器藥材,還有一些值錢的玩意。”燕霆將空間戒指丟給了秦妃泠,慢悠悠地道:“這家伙不缺錢,那一堆加起來怕是值上百萬金幣了,他應該純粹是想殺人劫財而已,這些錢,估計也是他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累積起來的。”
秦妃泠冷哼一聲,一腳踩在了男子斷裂的脊背上,疼得男子絕望嘶吼,震耳欲聾。
“這不是能發出聲音嗎,剛剛問你怎么裝啞巴呢?”秦妃泠冷笑道:“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為什么要殺我們,說。”
秦妃泠挪開了腳,等到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男子才連喘幾口大氣,艱難地道:“是……是我殺人……越貨……掠奪過來的……殺你們……也是看上了你們……有錢……修為低而已……求求……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些東西……你們都拿去吧……都拿去行不行,只要放我一命!”
“殺了你,這些不也是我的嗎?”燕霆嘴角勾起,冷笑道。
“放了我……求求你們……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威脅不了你們……我想活著……”男子流出了悔恨的眼淚,如果他早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實力如此強大,他就算是再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找他們的麻煩。
“放了你,那些被你所殺的人,你有沒有想過放了他們呢?”秦妃泠厲聲呵斥:“你在廣場上徘徊,卻從不購買登艦令,只是為了尋找實力弱,又有錢的人下手對吧,被你所殺的人又有多少,他們不想活著嗎?”
“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男子只是一味地呻吟。
“夠了,你該死。”秦妃泠看向燕霆,燕霆心領神會,奪過他手中的匕首,一刀刺入了他的后脖頸,貫穿了他的咽喉。
燕霆拍了拍手,秦妃泠將空間戒指重新丟給了燕霆,他順手接過,看了看其中的東西,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了生計考慮了。”
“這里面除了金幣,兵器,還有幾卷玄級下品的功法元技,拿出去賣錢一卷也能賣到十幾萬金幣,我白天還在想我身上的錢花完了,去八荒之后怎么辦,結果晚上就天降橫財。”
秦妃泠疑惑道:“你買完登艦令后沒錢了嗎?”
“還有十萬金幣左右,這不是怕養不起你這頭小肥豬嗎?”燕霆走到秦妃泠面前,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笑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秦妃泠先是一陣似笑非笑,然后忽然咧開了嘴,最后后知后覺,追上了燕霆:“你才是肥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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