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鷹翎端起酒杯,來到了燕霆面前,看這架勢,似乎是要跟他敬酒。
燕霆內心有些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見到雪鷹翎到來,他也連忙站起。
“燕霆,你剛剛一戰,讓我驚訝,以天元境敗元羅,說實話,我這輩子,也就見到過你一人而已。”雪鷹翎微笑道。
雪鷹翎容貌絕色,集艷與冷于一身,莞爾一笑,便有萬種風情,卻又帶著不可褻瀆的莊嚴,讓燕霆一時間心意蕩漾,但幸好他意志堅定,及時止住心神,才沒有做出丟人現眼的行為。
“翎公主謬贊了,在下也只是在逐鹿內院用特殊的方法修煉了一段時間而已,算不得多厲害。”燕霆謙虛地道。
雪鷹翎輕呵一聲,對燕霆的言論不置可否,她明白,要燕霆加入雪鷹圣院已經是不可能了,但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留住燕霆,即使留不住,也要燕霆對雪鷹皇室保持著好感。
這種天才,絕對要勝過雪鷹任何一人,他的背后又有逐鹿學院這樣的龐然大物作為靠山,日后的道路,無疑會平坦且通暢,不出意外的話,或許十幾年之后,他真的有機會成為元宗。
雪鷹翎纖纖玉指輕輕敲點著手里的酒杯,腦海中飛快思索著一些事情,片刻后,她微笑著開口詢問:“燕霆,你是逐鹿學院的弟子,那么你的家鄉是在哪里,家中又有些什么人呢?”
燕霆眉頭微挑,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反問道:“翎公主這是……”
“噢,沒事,只是隨便問一下,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不用回答。”雪鷹翎神色有些復雜,她又換了一個問題:“對了,燕霆,你可有喜歡的女子?”
“啊?”燕霆眼睛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雪鷹翎。
一旁的令狐涯和凌聶,不遠處一直看著他們聊天的曲清洋同時臉色陡變,尤其是曲清洋,臉上泛起了一陣陰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何意?”燕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雪鷹翎意識到燕霆說的是什么意思,她臉色微紅,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并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
燕霆尷尬地看著雪鷹翎,兩個人想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燕霆心中復雜,雪鷹翎雖然極美,但是年齡應該也有二十二三歲了,比他大四五歲……好吧,其實年齡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只不過兩人第一次見面,對方又是一國公主,應該不至于看上他才對,為何,會問出這種問題?
令狐涯靠近凌聶,低聲細語在說些什么,凌聶神色變幻,忽然多出幾分戲謔和調侃。
“呃,我是說,你就說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子吧!”雪鷹翎把心一橫,重重地道。
要她一個女子來問實在是有些難為她,不過今天這或許是唯一一次機會,要是與燕霆結下這個善緣,以后雪鷹帝國或許能得到一個強大的幫手也說不定。
燕霆苦笑一聲,腦海之中出現了小時候的那一抹紅衣,那是他第一眼遇見,就歡喜的女子。那個時候還算不上喜歡,只是初次見面感覺非常驚艷,留在記憶里面揮之不去,即使七年過去了,依舊記憶猶新。
然后,那紅衣換了個人,同樣的刁蠻,但是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自己不在時,她能夠獨挑大梁,一力扛起即使是男子都不一定承受得住的重擔。但是自己在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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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會默默地站在身后,沒有怨言地全力支持。
對于那紅衣女孩,只是驚艷。
但是這個人,他卻多出了幾分情愫。
“或許有一個。”燕霆淡笑道。
“什么是或許呢?”雪鷹翎再次問。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她,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一開始很煩躁,很抵觸,但是到了后來卻越來越開心,她有時候很任性,很刁蠻,總喜歡踹我的門,擰我的耳朵,從來不講道理;但是在我困難的時候,幫我最多的是她,最支持我的也是她,在我受傷的時候全心全意照顧我的也是她,沒有她,我或許都活不到現在!”燕霆如同在講述一個故事一樣,平淡而沉緩,仿佛將自己代入。
雪鷹翎沉默片刻,繼續道:“你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子,而且你和她之間關系這么好,你不確定她對你的感覺還算正常,那為什么你不確定你對她的感覺呢?”
燕霆在思索,對,自己應該是喜歡她的,但是,這幾個月來為什么與她不見,思念她的次數卻寥寥無幾呢?以前也是,在外歷練之時,都沒怎么想到過她,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異性朋友一樣,不見面似乎也不影響什么。
但是,每當和她見到時,心里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舒坦,那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就像身上卸下了所有的疲勞和痛楚,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一樣。
看到她因為勞累而睡著,自己會心酸;看到她哭,自己同樣會難過;看到她因為欺壓自己而得逞歡樂時,自己心中卻沒有任何怨言,反而是帶著一種任由擺布的態度處之。
這樣一個陪伴自己那么久的女子,為什么自己心里卻是這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或許有一天,我會去親口問她。”燕霆道。
雪鷹翎淺笑道:“既然如此,你跟她的關系模糊不清,那么最多就只能算是朋友了。”
“應該,比朋友好一點。”燕霆淡淡一笑。
她像一陣風一樣,毫無征兆地闖入自己的生活,停留了那么久,已經讓他習慣了有風的生活,可能是自己太忙碌了,所以才很少想到她。但是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自己會無所適從吧。
“燕霆,說實話,我有些欣賞你了,我的妹妹雪鷹嵐是雪鷹第一美女,年齡與你相仿,在修煉上天賦也是極高……”
“翎公主。”燕霆出聲打斷她,他大概知道雪鷹翎打算干什么了,他搖了搖頭,微笑道:“等會宴結束,我就會離開了,逐鹿學院,有人在等我回去。”
“翎公主放心,今日會宴,在下會記得,也算是與翎公主交了個朋友,日后若是翎公主有需要,只需要寫一紙書信到逐鹿學院,只要不違背道義,在下一定盡力幫忙。”
雪鷹翎神色微凝,有人在等他回去,是他所說的那個嗎?
“那,朋友敬酒,不會不喝吧!”雪鷹翎舉起酒杯,微微一笑。
“自然不會拒絕。”燕霆同樣舉起酒杯,略微降下半寸,與雪鷹翎對碰。
二人一飲而盡。
“可以啊,我看剛剛翎公主那架勢,估計要把嵐公主許給你了,嵐公主今年才十七歲,就已經是雪鷹第一美人了,你怎么想的,竟然要拒絕?”令狐涯笑問道。
燕霆苦笑著搖搖頭:“你看我,像是配得起雪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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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的樣子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那漂亮的,留給你們自家人去爭吧,我這外面來的就不和你們搶了。”
“喲吼,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手下留情了。”令狐涯哈哈大笑。
“凌聶,來,我們三干一杯。”令狐涯拉過一旁臉色冰冷的凌聶,他和燕霆沒有什么深仇大怨,神火那件事情似乎也怨不得燕霆,換句話說,如果沒有燕霆,神火已經被巫神窟拿走了。
但是無論如何都是燕霆把神火帶走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很有可能就在他身上,這口氣,凌聶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燕霆也知道凌聶對他的怨意來自哪里,他微笑道:“凌聶兄,當日之事實屬無奈,你也知道,我不出手,你們師徒也拿不到那東西,而且我出去之后,那東西也直接飛走了,我身上也沒有。”
“你覺得我會信?”凌聶冷笑道。
“那就隨你了。”燕霆擺擺手:“我的能力,留不住它。”
“你們說的,是神火吧。”令狐涯輕聲道。
二人同時看向他,令狐涯繼續道:“死亡天澤之中有神火之事,在雪鷹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但是五個月前,鱷人一族被飄雪宗和巫神窟聯手絞殺,你們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見面的,還因此為了神火起了沖突,對吧。”
“但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神火被燕霆帶走,杳無音信,所以你們見面時才會露出那般模樣,一個不愿意見面,一個眼里冒火,我不知道神火現在還在不在你手里,但是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起沖突,行嗎?”
令狐涯拉著兩個人的手,耐心勸解道。
“可以啊,讓他把東西交出來,要不就打一架,他贏了我就放棄,他輸了,就交出那東西。”凌聶冷聲道。
“我說了不在我身上了,你不信搜身嘛。”燕霆說著就要解下自己的衣服,但是見沒人阻止自己,又重新把拖到一半的外衣穿好。
令狐涯笑了笑,他拉著兩個人的手,然后交叉在一起,讓燕霆和凌聶的手腕觸碰。至于為什么是觸碰,是因為兩個人都握緊了拳頭。
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能從令狐涯手里掙脫,一個四級巔峰元羅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掙脫的。
“就這樣吧。”令狐涯笑道。
凌聶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他看了看對面的巫靈鏡,走到燕霆的身邊,低聲道:“五個月前,巫靈山身死,應該是你干的吧,巫神窟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對面的巫靈鏡不是個善茬,在某種程度上,他比曲清洋更可怕,你殺了他弟弟,最好不要給他找到機會單獨對上,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燕霆輕輕點頭,淡笑道:“多謝提醒了!”
“提醒?”凌聶冷笑道:“我是怕你死在他的手里,神火也被他拿了去,我飄雪宗為了神火苦心經營三代,最后卻落了個空,就是因為你和巫神窟,你還算容易對付,但是讓神火落在巫神窟手里,我師尊會更不甘心。”
“我沒拿神火!”燕霆再次撒謊,這一次他語氣更加堅決,似乎以為這樣凌聶就會相信他一樣。
“拿沒拿,心里有數,走著瞧。”凌聶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坐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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