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內院鋒芒
第二卷,內院鋒芒
一連三天,燕霆都待在自己的院落,每日練習舉臂,兩只千斤重的玄重石護腕燕霆舉起來不是特別困難,但是就是這樣的效果,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等他適應了這個重量,千斤之物拿在手中與無物一般,那他的力量又會有一個極大的提升。
這三天,燕霆除了去一次沖霄塔白領一次元石,就沒有再出去過。奇怪的是,顧飛淳的人竟然耐住了性子沒有來找他,不過燕霆大鬧顧飛淳宅院的事情動靜太大,已經是瞞不住了,很快由一位內院弟子的家仆傳遍內院,眾長老無一不知,搞得顧飛淳顏面盡失,但他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這無疑也讓燕霆三人徹底火了一把,原本不怎么認識他的,都開始打聽起他的事情,從遲翰那個大嘴巴里面了解了內院選拔賽中燕霆如何綻放風姿,從顧飛淳宅院里破壞的痕跡和傷員數量判斷出燕霆是如何以一敵多,雖然有林玨和楚天源壓陣,但是對面出動了六個元羅,他們仍然能夠以燕霆輕傷的代價全身而退。
和顧飛淳相識的人都知道他手底下那些家仆是如何霸道橫行,在數量和實力穩占上風的情況下,為何會放過燕霆三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燕霆仍然為此事付出了代價,鑒于這次事端由顧飛淳一方先挑起,且燕霆并無違反學院規定的行為,所以只讓燕霆賠償了三萬金幣以修繕宅院和治療傷員,并且禁足三天,這無疑是從燕霆身上割下一塊肉,疼的他齜牙咧嘴。那位導師來收錢的時候,還特意盯著燕霆的表情,對燕霆甩了一個大拇指,然后大笑著揚長而去,
這期間,燕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隙時間跑了出去,就為了“領”那一百五十塊元石。
燕霆的財富是巨大的,隨身有幾百塊元石和幾十萬金幣,照這樣領著低保,都足夠在學院養老了,保不準,還能帶幾個家屬。
正午,燕霆光著膀子站在院子里蹲馬步,雙臂筆直地抬平,大汗淋漓。火辣的太陽照射在他的身上,汗水順著肌肉線條流下,滴落在地。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兩個時辰了。
還未入天元境的時候,黑袍人就讓他重視鍛煉肉身力量,要變得比別人更加抗打,要打的比別人更痛。他從未忘記,所以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不用兵器,不管是與魔獸還是與人的戰斗,全靠肉搏。
直到半個月前的內院選拔賽上,他才明顯感覺到兵器優勢是有多么重要。莫玄觴單論肉身力量,雖然有天罡絕體加持,但是絕對比不上他的血氣護體和帝菩提增幅,但是仍然可以和他抗衡一段時間,當玄乩劍出鞘的那一刻,燕霆完全處于被壓制的狀態,若非最后莫玄觴元氣不足,敗的一定是他。
收回手臂,一陣強烈的酸痛襲上來。他打了一桶冷水,直接跳了進去,整個人縮在水里面。
這時候,宅院大門被推開了,一個背劍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他四處張望,除了院子里有一個大水桶外,連根毛都看不到。
他走到水桶邊上,用眸光瞟了一眼,清澈的水面,竟然有一團漆黑的絲狀物,水底依稀可見一團肉體。
他一手探入抓起那一團絲狀物,隨后猛的提起,燕霆腦袋被提起,面對著莫玄觴,忽然,他嘴里含著的那一口水全部噴出,莫玄觴的反應速度倒也快,另一手迅速擋住臉,張開一道小型的元氣屏障把噴來的口水全部擋住。
莫玄觴厭惡地甩了甩手,眼眸一寒,直接把燕霆從桶子里提出來,反手往地上一扔。
燕霆在半空翻轉一圈后安然落地,對著莫玄觴拋出一個白眼。
“你就是這么拜訪我的?”燕霆無奈道。
他看向莫玄觴,卻見莫玄觴一臉的陰沉,嘴角竟然還有一片紫紅的淤傷,頓時感到不妙,連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莫玄觴皺著眉頭,凝重道:“顧飛淳他們對我們出手了,唐黎他們四個人全部受了傷,林玨和楚天源也沒有幸免。”
燕霆腦袋一團亂麻,他抓著頭發,急忙道:“什么意思,說清楚一點。”
“三天前你們三個人強闖顧飛淳的宅院,讓他顏面盡失,你被禁足,但是他把所有的怨氣發在了我們身上,和你一起進來的九個人,除了不在的秦師妹、步云崖、還有離開的凌常風之外,全部遭了他們的毒手,除了我,其余五個人重傷,身上元石全部被奪,林玨和楚天源被元羅所傷,這一切的根源,是你!”
燕霆頭皮發麻,他咬牙切齒,一腳把木桶踹了個窟窿,里面的水嘩啦啦地流出來。
“顧飛淳這個王八蛋!”燕霆狂怒罵道,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問道:“顧飛淳手下的天元境被我廢了幾十個,剩下的那些加起來不到四十個人,怎么,你打不過?”
莫玄觴的戰力他非常的清楚,九級天元的修為境界,全力爆發應該足以和一個不動用元魂的一級元羅戰上五六十個回合,顧飛淳那些手下空有一身修為,實則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而且九級天元只剩下了一個,莫玄觴對上他也應該是絕對的壓制才對,剩下的還有一部分是中期天元,要收拾他們再簡單不過,怎么還會受傷呢?
莫玄觴沉默了一會兒,道:“按你說的,如果他們只有不到四十個天元,我自然不會變成這般模樣,但是今日早晨我們在魔獸森林里面歷練的時候,出現的絕對不止四十人,而且其中,足足有不下九個九級天元,這股力量,你覺得我們擋得住嗎,若非他們估計我們內院弟子的身份,怕是要直接下殺手。”
燕霆來回踱步,狠狠跺腳,忽然道:“學院不管這事情嗎,一下子幾十個人圍攻內院弟子,他們無動于衷?”
“你難道不清楚學院的規矩嗎,每個內院弟子可以自行帶一百位修為在元道之下的家仆或手下,幫助他們,參與爭斗,這個爭斗,自然就是打群架,元羅不能對天元出手,那么就讓天元境的手下參與戰斗,他們一次性出現將近八十人,我們幾乎是被碾壓,而同一時間,林玨和楚天源分別在西北邊和廣場上遭到攻擊。”
“這他媽是什么道理,搞成這幅樣子,這內院弟子的身份有什么用?”燕霆怒不可遏。
“不然你以為帶那一百人是來看家護院的嗎?”莫玄觴怒道:“幸好他們不敢下重手,但是唐黎他們估計也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
“你說參與爭斗,這個爭斗是什么意思?”燕霆問道。
莫玄觴看著他的眼睛,解釋道:“爭斗,就是雙方混戰,直至一方先敗為止,雙方人數相差不可超過一百人,修為差距卻不限,一般而言,只有當雙方有仇恨,單挑不能解決問題時,就可以挑起爭斗,學院對此,只要不逾越規矩,一般都不會過問。”
“挑起爭斗之前,總要有一件事情是導火線,你是他們挑起爭斗的導火線,而他們偷襲我們,就是給我們一個挑起爭斗的機會,另外,若是開戰,輸得一方,需要每個月向贏得一方交納五百元石,一年后方可解除……”
“這特么是什么歪理,我們哪里來的力量和他們抗衡?”還沒有等莫玄觴說完,燕霆就怒罵打斷,他們進入內院不過才半個月,手底下別說一百人,現在加起來就連十個人都湊不齊,對方還有元羅境的高手,這個完全就是碾壓局。
莫玄觴沉聲道:“事端已經挑起,我們若是不做出回應,以后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向他們認錯,并且每個月交納五百元石,二是集結我們所能夠動用的力量,和他們一戰,勝負,自取!”
燕霆沉默了,并非他懦弱,而是這場爭斗,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愿意站在他這一邊的元羅,唯有林玨和遲翰,而這最強的二人皆已重傷,秦妃泠此時不在學院,他實在想不到自己這一邊有什么把握。
“燕霆。”莫玄觴冷聲道:“你猶豫了?”
燕霆面無表情,一雙瞳孔無神地望著地面,他也不想猶豫啊,可是怎么打?
“燕霆,唐黎他們因為你受了重傷,我不怪你,因為這不是你的錯,但是我不想在你已經知道一切的情況下,他們因為你繼續受到傷害,男人就應該有擔當,你若是決定和顧飛淳他們一戰,我定當奉陪到底,為你集一切力量,若你怯戰,就自己去和他們道歉。”莫玄觴冷冷地說道,他沒有把所有錯誤都歸咎于燕霆,因為燕霆也是他的朋友,若開戰,他絕對不顧一切站在燕霆這一邊。
但這一切既然因燕霆而起,就應該由他決定,雖然受害者是他們。
燕霆抬頭看向莫玄觴,原先憤怒的神色已經淡去,憤怒是最無用的發泄,他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戰,或者道歉。
“他們有沒有說什么時候開戰,或者要我們什么時候回應。”燕霆輕聲問道。
“他們說,三天之內,要你賠禮道歉,或者開戰。”莫玄觴回答道。
“三天,三天……”燕霆在嘴里反復念叨著。
這場爭斗,他沒有贏的可能,除非能夠找到至少一個后期元羅壓陣,才能稍微挽回局面,因為他不確定對方實力如何,單單一個顧飛淳,手底下就有七個元羅,還有一個更是達到了五級,莫玄觴說了,對方很可能還有其他內院弟子的支持和參戰,所以后期天元和元羅的數量一定驟增,一個后期元羅壓陣,已經是不能再低的底線了。
但是讓他上哪里找一個元羅后期的高手,就算找到了,那個人肯愿意幫助他嗎,因為他一個人,得罪兩個元羅境的內院弟子,這筆買賣,誰愿意做?
“好,我知道了,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我去看看他們!”燕霆道,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因為自己受了傷,其中林玨和楚天源還是直接因為他的,不去看看,他心難安。
莫玄觴忽然笑了,一拳輕打在燕霆的胸口上,道:“你要是不說去看他們,我立刻就揍你一頓,走吧,雖然受了傷,但是也沒有傷的多重,只是暫時不想下床而已。”
燕霆一臉輕松,若是這樣,那么他的血氣或許可以幫助他們療傷,至于戰的事情,可以往后面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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