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內院鋒芒
第二卷,內院鋒芒
迎接會上,好些個內院弟子圍了過來,燕霆剛想出于禮貌跟他們打聲招呼,結果這些人二話不說就無情地把燕霆擠開,圍著秦妃泠打轉,噓寒問暖。
看到這一幕,燕霆無比自覺地挪了挪位置,在一樓找到一處空著的地方坐了下來,只有步云崖屁顛屁顛地跟著他。
坐下的那一刻,一襲白衣的楚天源走了過來。
“楚師兄!”燕霆打了聲招呼。
楚天源欲言又止,拇指在折扇上摩挲著。
“你是不是想問我的傷如何了?”燕霆笑問。
楚天源苦笑道:“說實話,你硬接我那一招是我根本想不到的,當時我想撤力也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幸好三長老及時趕到,你現在身體可否有什么不適?”
“并無。”燕霆搖搖頭,這也是為了打消楚天源內心的擔憂,以蕭城凡的功力,要驅散他身上的寒氣再容易不過,再加上服用了丹藥,至今差不多已經痊愈了。
而且,因為帝菩提的緣故,他對寒氣這些至陰力量有所排斥,因此楚天源的寒氣在侵入他身體后就被血氣抵消了一部分。
“沒事就好,我還真的怕把你打成重傷,一個天之驕子如果就這樣被我毀了,那我真的要愧疚一生。”楚天源拍了拍燕霆的肩膀,笑著說道。
“怎么會,本來比武拳腳無眼,而且是我自己要去擋那一招的,和師兄無關。”燕霆解釋道。
楚天源忽然想起了什么,從衣袖里取出一個小盒子,交到燕霆的手里,燕霆想要推回去,被楚天源一個眼神治住。
“這是師兄給你的見面禮,也算是補償你的,從今往后,我們不僅是師兄弟,更是朋友,你別跟我客氣啊,這丹藥名為撫傷丹,雖然只是二級,但是對于療傷有很好的功效,照你這樣打架,以后應該也用得著。”
燕霆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過來,道:“那就多謝師兄了,以后在內院,還請師兄多多照拂。”
“肯定,肯定,你就對我的脾氣,這內院除了我,還有一些人對你感興趣呢,等會兒可能就會來找你了。”楚天源笑了笑。
“女的?”燕霆挑了挑眉頭,問道。
楚天源嘴角微微抽搐,拉過燕霆,一手繞過他的脖頸,另一只手拿著折扇指著跟幾個內院女弟子交流的莫玄觴,同情道:“女的,差不多都在那里了,人還是要看開一點,重要的是對自己要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不過你雖然沒他高,沒他帥……”
燕霆打掉楚天源的手,坐回原處。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畢竟那個但是還沒有說出來嘛。”楚天源見燕霆低頭喝茶,不言不語,輕笑一聲,坐下來跟他說了說內院的一些事情。
位于二樓的一處座位,坐著一位青衣青年,劍眉星目,五官端正,不茍言笑,散發一股冷漠的氣息,一臉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縱然樣貌不差,也很少有人跟他去談論什么,只有兩三個好友勉強說得上話。
他的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傳遍了整個逐鹿學院。
趙修寧!
十年前逐鹿學院最為強大的天驕,激活了三級異變元魂,震驚整個學院高層,更是在內院修煉了十年之久。二十二歲入元道,如今二十七歲,修為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七級元道,遠遠甩開了同屆弟子,亦是整個內院最厲害的弟子,其實力甚至超過了九成的導師和五成的長老。
在整個內院,天賦上唯一有資格和他并肩的,就是同是激活三級異變元魂的項欣月。
可惜后者進入內院時間較短,修為差了趙修寧整整一個大境界。
一個黑衣青年來到他身邊坐下,看著這塊木頭,那人無奈一笑,道:“早幾天你聽說燕霆打贏了莫玄觴時,似乎對他興趣頗豐,后來他和莫玄觴聯手挫敗未使用元魂的楚天源,你竟然笑了一下,怎么此刻他就坐在下方,你不去打聲招呼,別覺得不好意思嘛,師兄跟師弟打好關系再正常不過了。”
趙修寧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黑衣青年自討沒趣,他知道趙修寧性格孤傲,整個內院就沒幾個人是他看得上的,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天賦幾乎可以比肩他的項欣月,就是太小了,不能跟上他的步伐。
只有真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才會知道,孤獨到底有多么折磨人。
“那個莫玄觴也不錯,聽說他自創了一套劍陣,將燕霆壓制得死死的,若非破綻漏了,燕霆沒有贏的可能。”黑衣青年再次挑起話題。
趙修寧依舊不說話。
“得了,沒趣,每次來找你聊天,你總是能讓我自娛自樂,您慢慢看,我先走了。”那黑衣青年努努嘴,離開了趙修寧的座位。
一人獨處的趙修寧,就這樣坐在二樓那個不起眼的位置望著燕霆,偶爾看一下莫玄觴,還有那個眾星捧月般的秦妃泠,這三個人,就是這一屆外院最強的三人。
尤其是秦妃泠,不戰一場,直接進入內院,除了她十六歲元羅的驚人天賦,絕對還有她恐怖的背景。
“可惜再過些日子,就要離開了,只恨早生了十年,只能觀望這一屆的盛世,無趣!”趙修寧淡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正與楚天源聊得正歡快的燕霆,眸光閃爍,有一群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你就是燕霆?”為首的藍衣青年淡漠地問道。
燕霆不認識對方,這是內院迎接會,第一次見面,無論如何他都應該放低姿態,所以他非常客氣地說道:“正是,請問師兄是哪一位?”
“我聽說你在外院,曾經幾次打傷過我弟弟。”
燕霆疑惑了,他仔細回想一下,在外院他打過的人很多,但是打傷的人不多,幾次打傷的好像只有一個人。
顧飛煙!
“你是顧飛煙的哥哥?”燕霆語氣漸冷。
“不錯,我是顧飛煙的哥哥,顧飛淳,燕霆,你打傷我弟弟,是他技不如人,若只是如此,我也懶得找你的麻煩,但你幾次三番地羞辱他,是否做的太過分了。”顧飛淳聲音冰冷,這架勢,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笑,我在外院三年,因為元魂一事,被顧飛煙羞辱了兩年,我卻從來都懶得還嘴,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你弟弟過分,他若是收斂還好,大家相安無事,可是顧飛煙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目空一切,自身實力不濟還要咄咄逼人,我沒有惹他,他卻幾次找我的麻煩,我不還擊,難道任由他欺辱?”燕霆挺起胸膛,直視顧飛淳。
“哼,那你又為何在風云臺上將他打成重傷,你下手如此狠毒,分明是公報私仇?”顧飛淳質問道。
“這話說的,我挑戰他,他同意了,你情我愿,風云臺上拳腳無眼,他更是動用了元羅級的兵器,殺機盡顯,怎么受了重傷,此刻反倒怪起我下了重手。”燕霆冷笑:“你也說了,我打傷他是他技不如人,你這般興師問罪,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混賬,你找死!”顧飛淳怒不可遏,但是他深知這里是天心樓,七位長老和副院長都在此,他怎么敢動手。
“我是找死,可是你有膽子動手嗎,本來對你客客氣氣的,你給臉不要臉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僵,你若是有點腦子,現在就應該閉口不言,到一邊去坐著,在這里和我吵架,還不占理,有什么意義?”燕霆譏諷道。
顧飛煙怒火中燒,他強壓內心的憤怒,沉聲道:“你若是去給我弟弟道歉,以后在內院,我保證你會活的好好的,否則,你會知道下場。”
“顧飛淳!”燕霆冷笑著:“我現在多么希望你現在能夠讓我感受一下害怕是什么感覺,活了這么久,有本事威脅我的人有,但是有本事進一步行動的卻少的可憐,你別光說不做啊,我聽說你兩年前就進入內院了,修為也應該跨入了元羅,怎么,有底氣跟我大放厥詞了?”
“那你不行啊,應該學學顧飛煙,雖然是個廢物,但是身殘志堅,被我揍了這么多次,那針對我的心思和底氣是絲毫不減啊,你這個做哥哥的,怎么也該付出實際行動吧。”
楚天源自始至終沒有插話,就坐在一旁看戲,他雖然不懼顧飛淳,但是內院爭斗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幫了燕霆,只會讓他在內院的日子更加難過。
還有就是,如果燕霆連這個都擺不平,那他就真的是高看燕霆了。
“不知天高地厚,還沒有進內院就如此放肆,若是進內院你還想翻天不成?”顧飛淳身旁一人目視燕霆,冷然說道。
燕霆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問道:“你也是內院的人,進去幾年了?”
“兩年。”那人不知燕霆為何這樣問,回答道。
“進入內院兩年了,南院淬體,北院修境,更有黑塔,鍛煉實力,我想問,你七級天元的修為,兩年時間到底在內院干了些什么,難道每天除了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給別人當狗腿子,就沒事做了?”
“你……”
“兩天前有個叫段鵬的,應該在這里,但是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他的面,不知道是不是躲起來了,九級天元的修為,在我的手下沒撐過幾招,除了能夠釋放九級天元的力量,防御速度反應力心理素質連一位訓練有素的中期天元都比不上,你連他都不如,怎么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你的主人,沒教你該如何叫嗎?”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入了內院,你們若顧及同門之誼,最好和平相處,互不侵犯,要是找我的麻煩,除非你們能保證永遠壓制我,否則我一定讓你們永無翻身之日。”燕霆眼神凌冽,字字錐心。
“這句話,我送給你,你以后最好窩在房間里,別走出來,否則,有你好受的。”顧飛淳眉頭緊皺,與燕霆的距離又拉近一步,二人四目相望,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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