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只不過短短三十秒鐘,金光陡然消散,沙悟凈在噴出一口鮮血后,當場暈死在草地上。
“不好,真氣倒流,經脈據斷,體內寒毒氣盛,再不壓制定活不過三天!”
蔣少天把住他的脈門后,大驚失色道。
想必剛才沙悟凈為了證明他羅漢的身份,已拼盡最后一絲真氣顯現真身,不曾想引起寒毒加速發作,從而導致暈厥。
難怪他說運功時就像火燒一樣疼痛難忍,看來他是中了兩極極端的惡毒,這毒忽冷忽熱,且永遠寄居在體內,只要運功,就會發作,從此只能像個廢人一樣茍活。
“好歹毒的手段,究竟是什么人做的?難不成唐僧他們也……”
蔣少天立刻彈出數根金針扎進他的胸口和眉心處,然后默念咒語,替他壓制體內暴走的寒毒……
片刻,他眉心處有一團銀色的“光”在暴走,似乎要沖破金針而出。
“寒冰之毒,破!”
蔣少天當機立斷,一掌拍在沙悟凈的胸口上,強大的正氣猛地灌入他的體內,快速沖擊著眉心處那團“銀光”。
銀色的“光”被突如其來的霸道正氣“包圍”后,居然在沙和尚眉心處亂竄起來,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般,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嘭”
眉心處的金針當場被那團“銀光”沖開,緊接著,拇指般大小的冰塊破體而出,并快速往星河方向飛去。
“哪里逃!”
蔣少天飛撲上去,伸手一抓,那“光”便被他握在手掌心中。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立即席卷而來,就好似跳進冰窟窿般難忍,煎熬。
“………好強大的陰邪之氣!”
蔣少天趕緊將“光”拍進眉心處,然后運氣將其封印起來。
此時,沙悟凈也漸漸蘇醒過來,見蔣少天漂浮在半空中,便氣若游絲的喊道:“蔣神醫,是神醫剛才出手救了我么?”
“是我!”蔣少天回過神,輕飄飄地落在他身邊,收了金針道:“你到底中了什么毒?為何會隨著氣候而變幻?”
“我,我……”
沙悟凈看著寒冷的月光,真是有口難言。
他雖躲在河底一百年,也對這附近了如指掌,但依舊不敢輕易地說出心中的秘密。
現在自己傷勢嚴重,師父和師兄弟也不知所終,萬一惹來天災人禍,只怕會傷及無辜。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你體內的極寒之毒,剛才已被我逼出來一部分,你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
天快亮了,你趕緊回水底吧!若是被人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
蔣少天看了一眼遠處的夜空,輕聲說道。
沙悟凈揉了揉順暢許多的胸口,看著面無表情的蔣少天,思考再三后,開口道:“不是我有意要瞞你,而是不想連累你。那老魔頭法力無邊,手段殘忍,就連大師兄都慘遭他的偷襲,你我更是無力抵抗了。”
“哦?何方妖魔,竟然有如此神通,連斗戰勝佛都打不過他。”
“是……是……”
話到嘴邊,沙悟凈又咽了回去,最后,在內心里掙扎一小會兒后,終究還是未說出口。
“也罷!你下去吧!我妹妹醒過來了!”
蔣少天話音一落,人就飛出數十米遠,眨眼間就到了醫館后院里。
“唉!我只是不想害你罷!若不是我疼痛難忍,又急著要出去報仇,并尋找師兄弟,也絕不會打擾你。”
沙悟凈看著消失在眼前的俊影,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轉身一頭扎進星河里。
星河,是神州國母親河的分支河流,更是南城省的“母親河”,這里風景優美,河水清澈,且水流平緩。
假如沙悟凈真是被什么老魔頭從天庭打落在黃河里,然后一路“漂洋過海”流到星河,那也屬正常現象。
可,他嘴里說的老魔頭和老祖,到底是什么人物?
蔣少天站在后院,百思不得其解,但至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前段時間看到的黑氣,是從水底飄散出來的,想必是沙悟凈在水底療傷時,備受折磨而強行逼出來的邪氣。
“只要他一天不走,我就有把握問出老祖的下落。”蔣少天想到這里,嘴角上揚,伸手摸了摸眉心處道:“師父啊!您到底何時才肯現真身啊?”
“哇~哇~哇”
幾只討嫌的黑烏鴉從后院掠過,又發出幾聲凄慘的怪叫聲。
蔣少天轉身,看著它們飛向遠處的黑影,忍不住的嘀咕道:“該死的烏鴉,難道最近又有大事要發生么?”
清風吹過,東邊的天空露出一輪火紅的太陽,又是一個明媚的晴天,只是,心頭的霧霾,卻越來越濃厚。
“哥?你在這里做什么?打太極?”
明珠突然打開廚房的門,走到后院中,納悶的問道。
“嗯,剛跑步回來,順便在這里耍耍套路。”
蔣少天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那套青色長衫,自然會被妹妹誤解成在迎著朝陽打太極了。
“好餓啊!”
明珠摸了摸肚子道。zwwx
“我去給你做早餐。”
蔣少天說完,就往廚房走去,心里卻還在想著水底的紅毛怪。
他身負重任,能在水底潛伏百年而不被發現,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尤其是他口里所說的“老魔頭”,絕對不是真正的老魔頭,應該是天庭的人。
唯有天庭的神仙,才能讓他們師徒四人不會提高警惕,然后偷襲并擊敗他們。
至于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等今晚他出現時再詢問了。
大約在八點時分,蔣少天打開六扇大門時,又發現門口旁邊放著一個塑料袋,里面依舊是當季的新鮮蔬菜。
假如這種情況出現一次,那就是有人遺忘在這里的,可一連出現了三四次,那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于是,他特意去查了外面的監控,才發現是之前來看病的那個中年婦女故意放在這里的。
原來他之前不收取中藥費,還把她僅有的二百塊零錢偷偷放進袋子里,那阿姨回家后便發現了這溫馨的一幕后。
她當場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并決定一有蔬菜成熟,便要送些菜來回報蔣少天的恩情。
“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定會有福報的。”
蔣少天把菜提起來,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心里又是一陣酸楚。
說來也奇怪,這二天居然沒有一個人上門來找他看病,可奇怪歸奇怪,蔣少天內心里還是很希望永遠都不要有人來治病的。
“哥,誰送來的菜?”明珠跑到門口,好奇的問道。
“上次那個阿姨。”蔣少天看了一眼街道上的人群道。
“她走了?”
“嗯,送幾次了,把菜放在這里后就馬上離開。”
明珠拿起柜臺上的醫書道:“下次早點開門,好把菜錢給她。”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先看書,我去外面轉轉。有人來就打我手機。”
蔣少天說完,就出去了,留下一臉懵圈的明珠,愣在原地在想著他出去做什么……
一直到臨近中飯時間,蔣少天才面無表情的回到醫館,除了街坊鄰居,還有之前被他治過病的人過來道喜以外,根本沒有一個病人過來看病。
藥架生塵,本就是他們的心愿,因此無人來看病,這對蔣少天兄妹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一天無事。
大約在晚上十二點半左右,星河水底又有了異響。
蔣少天在二個小時之前,就讓妹妹去睡覺了,這會他正站在二樓露臺,觀察河面上的動靜。
聽到水底有“嘩啦”的聲音后,便騰空飛到河岸邊的草地上落下。
“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