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仁心。
萬萬不可因個人恩怨,而見死不救。
蔣少天見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后,便轉身回到客廳,來到三具“死尸”面前,準備用金針妙手回春挽救他們的生命。
為何說是死尸呢?
因為王志斌父子,不是單純的在喝黑乎乎的湯汁,而是把自身的陽氣,無意中輸送給女魔頭藍雨了。
藍雨修煉的絕對是邪功,具體是何種功法,蔣少天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暫時他也無法去細究,因為再不出手救他們一家的話,等會自己就成“兇手”了!
“王總,起來吧!別裝了!那個毒婦已經離開了!”
蔣少天踢了踢趴在地毯上,一動不動的王博學道。
“還不起來?那我就把毒婦再叫進來……”
“別,別,別!我起來,我起來還不行嗎?”
王博學剛才的確是在裝死,因懼怕藍雨報復。
此時他一躍而起,神色慌張地看向四周,生怕藍雨突然冒出來把自己抓走。
“起不起來,也活不久了!你自己說吧,藍雨對你做了什么?”
蔣少天附身,將兩根金針分成扎進王志斌母子二人的眉心處。
“沒,沒做什么……那個毒婦就是來騙錢的,還讓我們父子喝那個黑乎乎的湯汁,說什么是補身體的,其實難喝的要命。”王博學支支吾吾的說道。
甚至一想起自己連續喝了一個禮拜,散發出腥臭味的黑湯汁,就惡心的想吐。
七天前,藍雨一進門,就拿出一團黑泥一樣的膏藥,交給女主人王松花,讓她每天一日三餐后,準時把膏藥熬成湯汁,然后讓他們父子喝下去,說是用來壯陽補腎的。
他們自然不會懷疑,更不會拒絕。
于是每天都強忍著反胃惡心,把湯汁喝得一干二凈,且生怕惹惱了藍雨,不給王志斌解蠱毒。
“你還有事沒告訴我吧?你放心,我這個人嘴最嚴實了。當然,你愛人現在也聽不見,你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否則凌晨三點一過,你們一家必死無疑!”
蔣少天轉動手中的金針,冷冷的說道。
他的語氣很平緩,可是在王博學聽來,猶如千斤壓頂一般,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你、你說的可都是真話?”
“當然!閻王要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藍雨這些天吸盡了你們的陽氣,加之剛才又中了毒,已經命不久矣也!”
“………吸陽氣?”
王博學一愣,扶著沙發緩緩坐下,仔細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藍雨和自己在行茍且之事時的變態行為,還有令自己震驚的瘋狂舉動……
突然之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神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求蔣神醫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全家!無論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用我全家人的性命發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求神醫大發慈悲啊!嗚嗚!”
王博學聽后腦袋瓜子嗡嗡作響,頓時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蔣少天腳前,后悔莫及的哀求道。
“我不信佛!蠢貨,你真以為人家貪圖美色,看上你們父子了嗎?”
蔣少眨了眨自己那雙迷人的大電眼,以此來羞辱王博學。
“我恨啊!這個賤女人,我一定要砍死她!想不到她心腸如此歹毒,不但要走我一千萬,還想要我們父子的命……真是沒有良心的毒婦啊!”
王博學痛哭流涕的哀嚎道,頓感心如刀割,渾身軟綿無力,然后倒在地毯上一動不動了。
“這女人利用吸附男人的陽剛之氣,以達到永葆青春的效果,手段著實是惡毒了些,不過這也是你們咎由自取,貪戀色欲惹下的禍根!其實,發現得早,也不是不能救,只不過……”
“神醫,求神醫救命!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讓我活命!”
王博學突然看到一旁暴斃的愛犬,尖叫著打斷他的話,掙扎著想爬起來,無奈渾身使不上勁。
這會他才明白,自己大約是陽氣耗盡,活不過今晚了,當真是悲從心來,從內心底到腳趾頭,和毛發,都產生了巨大的懼怕感!
“你還能撐一會,我先救你兒子和愛人吧!你愛人雖沒被那個,但也受了巨大驚嚇,三魂五魄都差不多吹散了。”
蔣少天暗中運氣,用暗勁將兩道正氣灌入他們體內道。
“你,你還會用道術招魂?”王博學大吃一驚道。
“當然,我師父就是道家仙祖!招魂這種小事,怎會難得到我!”
蔣少天口中念念有詞,猛地在王松花胸口拍了一掌后怒吼道:“黑白無常速速離去,此人陽壽未盡,暫時不能去陰曹地府……王松花,魂來!”
“哇~~”
話音剛落,方才還如同死狗一樣的王松花,突然睜眼,并猛地坐起,張口就吐出一堆腥臭無比黑色的液體。
那些嘔吐物不偏不倚,全吐在了王博學的身上,他躺在那兒聞著那股腥臭味,胃里頓時排山倒海,頭暈目眩。
剛才蔣少天那一吼,不但把王松花的魂喊了回來,還差點把自己的魂給嚇掉。
他只覺得周身冷颼颼的,貌似有什么東西經過,可又看不見。
此時的他,已完全被蔣少天的醫術,高深莫測的道術深深折服。
“……蝎子,大蝎子!啊!!”
才醒來不但五秒鐘,王松花又大叫著暈了過去。
“老婆,老婆……”
“不用管她,死不了,等一個小時后會自然醒。”
蔣少天不去理會她,撿起地上的水果刀,用打火機烤了烤,便把咬在王志斌腳趾上毒蝎子的尸體割下來,然后在傷口上劃了個“十字”,最后將黑得發綠的血液擠出來。
“為啥這毒蝎子不咬我老婆?”
王博學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這個問題困惑他不少時間了。
“因為它是母的,你見過母的和母的那個的嗎?”
蔣少天用力地擠著黑血,勢必要把血液擠出正常顏色,方能停止。
“見過!”
王博學肯定的說道。
蔣少天愣了三秒鐘后,嘆為觀止道:“有錢人真會玩!王總,是我膚淺了!”
“啊!?”
王博學張大嘴,似乎察覺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只好尷尬的扭過頭看向窗外,不敢再多言出糗。
同時也為自己和藍雨,做出那種無恥之事而深感懊悔。
“我覺得,我今夜是真正的上門找麻煩!早知道我就不來自找麻煩了!”
蔣少天見流出的血,呈殷紅色后,故意自我調侃道。
本想著趁王志斌的“師父”在此,主動上門來做個了斷,想不到陰錯陽差的救了他們一家,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套小腸。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結了一場善緣吧!對自己而言,也算是功德一件!
“……唔,頭好疼,我這是死了嗎?”
王志斌漸漸蘇醒,揉著太陽穴,迷迷糊糊的說道。
蔣少天不去管他,轉身把金針扎進王博學頭部和胸部的穴位上,并灌入一道正氣進入他體內,以助他驅寒散毒,凝聚顯然要耗盡的一絲絲陽氣!
這七天以來,父子二人因貪圖作樂,黑白顛倒的和藍雨那個蕩婦行不軌之事,導致氣血虧空,精氣泄盡,陽氣耗空,如同空殼一般活著。
若自己再晚一天來自找麻煩,他們必定陽氣耗盡,精盡人亡!甚至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蔣少天看了一眼可憐的王松花,嘆了口氣,從玉凈瓶倒出三顆“固本丸”,遞給王博學一顆道:“吃下去!”
王博學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同時他的眼角處也有一顆后悔的淚水滴落。
隨著金針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再加上藥丸入胃,發生藥物反應后,王博學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甚至還覺得胸口異常的煩悶,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哇!”
王博學終究還是沒忍住,趴在地上就吐了起來。
“爸,你,你怎么了?藍雨呢?她去哪兒了?蔣少天,你怎么還沒死?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王志斌此刻清醒了,爬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指著蔣少天大罵道。
“啪!”
王博學抹了抹嘴角,起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兒子的右臉上,怒氣沖沖的大罵道:“畜生!再敢出言不遜侮辱蔣神醫,我就打斷你的手腳!快向蔣神醫道歉!”
“……爸,你瘋了嗎?讓我向他道歉,除非我死!”
“啪!啪!”
王博學又是兩巴掌打在他臉上,頓時打得王志斌眼冒金星,頭暈眼花,且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小畜生,要不是蔣神醫出手相助,我們一家現在就在閻王殿團聚了!你還想著那個毒婦是嗎?我現在就打死你,讓你和這些毒蝎子合葬!”
“王總,別沖動!你身體剛恢復,切記激動,否則氣血到流,會有生命危險!”
蔣少天一把拉住要暴揍兒子的王博學,將他摁在沙發上坐下道。
“……爸,我錯了!”
王志斌大約是被打清醒了,摸著火辣辣的臉龐,看著地上的毒蝎子,心有余悸的說道。
“別跟我說,跟蔣神醫道歉!”
王博學揚起手,又想給他幾個響亮的大耳巴子。
“蔣神醫,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王志斌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走過去垂頭喪氣的說道。
可他的心里卻是五味雜陳一般,甚至還回味著藍雨在床上時的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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