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劍在空中盤旋了一下便又朝著影武什隊的人馬飛去,人群急忙格擋閃避,花王劍劈了一圈沒有建樹,旋而向秦非飛去。秦非伸手抓住劍柄,長劍直指蒼穹。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姬侍的劍為什么會被秦非控制?姬高陽更是錯愕,他本就疑心重,剛才被花王劍攻擊,他真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姬侍干得,現在他是確信了,自己的確冤枉了姬侍,可為什么會這樣?他忍不住錯愕的開口:
「秦非,你怎么能控制王子的劍?縱然是以炁御劍,也不可能控制別人的武器吧?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把劍從來都是我的,只要我不死,它就會默認我是他的主人。或許姬皇可以將它隨便賞賜給任何人,但是能控制他的只有我!」
「笑話,劍又不是活物,怎么還會有認主一說?」
秦非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只能說你見識淺薄,凡物當然不會認主,但花王劍中有劍靈的存在,只有與花王劍心意相通才能夠擁有它,未經認同擅自佩戴,只會遭到它的反噬!」
姬侍聞言雙拳緊攥,劍靈這種東西只存在于傳說中,世上幾乎無人見過有靈的器具。倘若秦非所言屬實,那么花王劍便是極為難得的稀世神兵。如此寶物卻不肯認自己做主?姬侍的心中又是火熱又是喝醋,只要秦非還活著,花王劍就不可能回心轉意,自己想要博得花王劍的認同,就必須殺了秦非!
姬侍的眼中充滿了殺機,秦非冷笑一聲,突然以劍豎于身前,他全身氣息涌動:
「一生偵破紅塵路!」
此話一出,姬高陽和姬侍全都嚇壞了:
「大家快閃,他要用劍魂!」
「快閃開快閃開。」
「避開他的絕招,然后再一起擒他~」
眾人四處亂飛著躲避,然而秦非卻突然化作一道流光跑了?姬高陽見狀愣在當場,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啊呦,這個混蛋使詐!」
「追~」
影武什隊一擁而上,如蜂群般的朝著秦非追去,姬侍也要前往追擊,卻被姬高陽攔住:
「堂弟,你快回長沙去~」
「可是花王劍呢?我的寶貝被他拐跑了~」
姬侍話音委屈,姬高陽扶著額頭:
「你回去解除玫紅戰甲的變身,花王劍不就自己回來了么?我就不信,他秦非能隔著這么老遠控制別人的武器,所謂劍靈之說,搞不好也是他瞎編的,不要太過認真~」
姬侍拍著腦門:
「對對對,只要我解除了鎧甲的變身,花王劍自己就消失了,秦非沒有了劍便無法施展劍魂,顓頊哥哥也好抓他,我怎么就這么糊涂呢?」
姬高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堂弟,你是被氣糊涂了,記住憤怒會讓人變得愚蠢,好了快回去吧~」
姬侍點了點頭,轉身往長沙縣城的方向飛去。姬高陽剛要前往追擊秦非,這時一道藍影出現在他的身邊,原來是姬飛花也到了:
「顓頊哥哥~」
「飛花,你可來了。」
「犯人呢?」
「往湘江逃了,影武什隊正在追擊。」
「嗯,咱們也快去增員~」
姬飛花剛要出發,卻被姬高陽攔住:
「等一下!」
「顓頊哥哥,怎么了?」
「你來~」
姬高陽拉著姬飛花躲進了樹叢中:
「飛花,你剛才一路上就沒發現,有個小東西追在你身后跟過來了么?」
「哦?在哪?」
姬飛花啟動了藍魔戰甲的雷達裝置,然而這鎧甲的雷達并不好用。姬高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姬皇陛下賜你,卻使鎧甲功能不健全,看來他老人家是防著你吶。」
姬飛花蹙眉:
「顓頊哥哥,此話不得胡說。」
姬高陽冷笑了一聲,道: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
姬飛花點了點頭,姬高陽縱身跳起飛了出去,姬飛花站起來仰望天空。不一會兒姬高陽就提溜著秦少英飛了回來,秦少英被他抓著后衣領,手腳也在那里不停的撲騰。姬高陽一笑:
「飛花,上來~」
姬飛花也飛了起來,漂浮在姬高陽身邊,他左右的打量著秦少英:
「嗯,你是秦非的兒子吧?你剛才藏在哪?我怎么沒找到你?」
秦少英看著他惡狠狠的啐了一聲:
「你找不到我是你沒本事,又何必問我在哪?!」
姬飛花尬了一下,姬高陽哈哈大笑:
「義弟,這小鬼本事不大,嘴倒是夠損,你想如何教訓他?哥哥替你出氣!」
姬飛花擺了擺手:
「我不想拿孩子出氣。」
姬高陽皮笑肉不笑,誰知秦少英卻一個中指懟在了他的面罩上:
「顓頊,你暗藏反意,你心懷不軌,你是竊國大盜,我操你娘!」
姬高陽的笑容瞬間凝固,他一拳掄在秦少英的肚子上,直接將秦少英打得吐了一口酸水。
「小雜種,沒本事就不要亂說話,你爹沒教過你么?」
秦少英抬起頭,一口老痰唾在姬高陽臉上:
「呸!你個沒爹媽的畜生,別人不知道你,我可是對你知根知底,縱然是畜圈里的豬,也比你要有人味兒,你就是個沒種的王八蛋!」..
姬高陽一耳光掄在他臉上,秦少英狂吐一口血,半張臉都青腫了起來。姬高陽冷道:
「你罵夠了么?」
秦少英吐著血抬頭看他:
「我。。我。。我測你娘。。」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秦少英眼邊也開始溢血。他緩緩的抬起頭,又是一口血沫唾在了姬高陽臉上。姬高陽用手一抹,正待發作,秦少英突然笑了起來:
「啊哈哈,顓頊,你為何不用刀?為何不直接將我殺了?你不敢,我活著對你還有用,你不敢殺我,說你沒種不冤枉你吧?人道顓頊是由雄國的大將軍,是國之棟梁,那都不過是世人愚昧,實際上你就是一個沒種的太監,我建議你自宮了練《葵花寶典》去,做什么大將軍?沒種的將軍不是丟由雄國的臉么?」
姬高陽的眼中頓時噴出火光:
「小子,你真以為爺不敢殺你么?!」
秦少英閉上眼睛:
「動手吧,太監!」
姬高陽氣不打一處來,他真想直接松手將秦少英扔下去摔死,但是幾經糾結之后終于忍住。倘若真的殺了這小子,縱然抓到了秦非,他那個硬骨頭也絕不會泄露神農戰甲的下落。反而讓他得知兒子死了,他都有可能輕生自殺,或者潛行回大鹽城來報復自己。被他這樣的高手盯上,自己豈不是要天天提心吊膽?
秦少英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問候他祖宗,姬高陽憋著一股火發不出來,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姬飛花強忍著不笑,他揮了揮手:
「顓頊哥哥,不用理他,咱們走。」
姬高陽哼了一聲,又對著秦少英的肚子哐哐打了兩拳,秦少英被他提溜著,一邊飛一邊吐,他只感覺快要將胃液都吐出來了。
幾人來到了湘江邊,影武什隊正一團亂麻的在江邊瞎轉悠,不用問,這些廢物絕對是將秦非跟丟了。姬飛花和姬高陽相視一笑,既然已經將秦少英捉住,那么就不怕秦非不出來!想到這里姬飛花忽然裝作失落的模樣:
「哎呀呀,顓頊哥哥,看來咱們來晚一步,戰斗結束了,秦非已經被打死了啊~」
姬高陽遲疑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姬飛花的意思,他也配合著演出:
「啊?這些可惡的兵,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姬皇陛下要捉活的,怎么他們就將人給打死了呢?這下神農戰甲可徹底沒著落了~」
秦少英聞言頓時瞪起眼來:
「你們說什么?你們對我爹做了什么?」
姬飛花搖頭嘆息:
「哎,我們剛才還在緝捕他,為了抓你,我們和部下分開了一段時間,誰成想你爹就被我的部下打死了。姬皇陛下說要活捉,這一下我們可不好回去復命了。」
秦少英不敢置信,他環顧四周,濤濤江水奔流不息,影武什隊人頭攢動,所有的地方都看不見秦非的蹤影。
一時間他頭腦發懵,回想起八年間和秦非朝夕相處的一幕幕,現在他去了,四海瓊漿也不在了,怎么突然之間自己就家破人亡,變成了孤兒?秦少英再也無法忍住,他失聲痛哭了起來:
「爹~,爹~,嗚嗚嗚。。。」
他淚汪汪的仰望蒼穹:
「嗚嗚嗚。。。嗚嗚嗚。。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嗚嗚嗚,爹是不會死的。。爹武藝高強,爹是大俠。。上蒼是會保佑他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姬高陽揪著他緩緩的往江邊漂浮而去,姬飛花先一步開路,他來到影武什隊面前,小聲傳令讓他們配合演出。影武什隊相互點頭,一個個大笑著歡呼戰斗的勝利:
「啊哈哈,小小反賊,真是不堪一擊啊~」
「到底還是大將軍英明,練兵有方,所以咱們今天才能夠為姬皇陛下建功。」
「對對對,校尉所言極是啊~」
「可惜這小孩沒娘,否則啊一并抓回去,讓兄弟們好好消遣一番!」
頓時眾軍又猥瑣的大笑了起來,秦少英憤怒的抬頭,他連眼淚都不及擦,便指著影武什隊咆哮著開口:
「你們這些畜生,說得這也叫人話么?姬皇養了你們這群沒教養的混蛋當狗,由雄國遲早毀在你們的手里!」
他轉頭又對著姬高陽罵:
「*你祖宗,顓頊,你有種就殺了我,快將我殺了吧!今天倘若你不殺我,來日我長大成人,定要將你們姓姬的全殺光來為我爹報仇!」
秦少英往他的臉上唾痰,又對著他拳打腳踢,他的小胳膊細腿打在鎏金戰甲上,直將他自己打得手腳生疼。他實在是悲憤到了極致,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姬高陽,然而姬高陽卻并不理睬,他只是靜靜的注視著江面。
水下的秦非聽到了秦少英的哭罵聲,他頓時就是一個激靈,少英怎么被抓來了?剛才他一頭扎進湘江,并沒有直接逃跑,嚴謹小心的習慣使他決定在水里多待一會兒,用以觀察周邊影武什隊的動態。在水下換氣,是只有玫紅戰甲和騰蛇戰甲才具備的特殊功能,大部分是做不到的。而且雷達的信號可以從水里傳到水外,卻無法從外面傳到水中,所以影武什隊發現不了他,而他卻可以觀察影武什隊的一舉一動,因而秦少英被姬高陽捉住的事,秦非都看得一清二楚。
「該死!」
秦非暗罵一句,外面秦少英終于打累了,隨后又在那里哭著抹眼淚:
「爹~,爹~,你在哪?嗚嗚嗚嗚。。快告訴我你沒有死。。快告訴我你還活著。。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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