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謹慎地看著肖月靈,鼻子翕動像是在聞她身上的味道。
“嗷”
跟過來的小黑沖白狼嚎一嗓子,抬爪扇過去。
“啪!”
白狼頭微偏,藍眼帶著委屈看向肖月靈,低頭主動伸到她手下。
“哈哈哈,小美人兒真乖!”
終于摸到心儀許久的白狼,肖月靈毫無顧忌地揉著那厚實光滑的毛發。
另一只手卻對小黑翹起大拇指。
小黑碩大的狗頭微揚,這些小事就不用主人替它操心了。
“小黑,小美人愿意跟我們走嗎?”
小黑用力地點狗頭,戲劇般地咧嘴討好地看著主人,又抬爪指指與老爺子玩在一起的八只白狼。
得,這下還有什么說的,自家小黑是卷了一個族群來投奔。
這些狼也是近一年才出現在這里的,肖月靈不知道它們在遷移的途中經歷了什么。
“那就一起走吧!”
肖月靈招呼一聲,便往移動房屋內走。
狼群有小黑管束,根本不需要她操什么心。
肖月靈很清楚自家小黑,在這片叢林中是什么樣的存在。
連獅子、老虎一類的猛禽都得討好的家伙,不用想也知道它的地位。
雖然,小黑有時狐假虎威。
肖月靈出門的時候,不僅穿了恒溫服,還加了羽絨服,最外面才是長到腳踝的北極熊皮草。
真真是里三層外三層,才敢在外面呆上半小時。
不然,時間一長腳就得凍傷。
每到這時候,肖月靈都會慶幸當時在博覽會上購買的皮草和靴子。
真的是太管用了!
她看一眼溫泉周圍的果樹,去年冰雪融化后,一家人在這周圍栽下五百多棵八年份的果樹。
這些果樹,是她空間中最長年分的果樹,她能為動物們做的只有這么多。
當果子還是青澀的,就又到一年寒潮來襲,不知這些果樹能不能活過這個寒季。
肖月靈很清楚,當冰雪融化時,就是他們一家離開之時。
“嗷”
小黑對還在討好老爺子的狼吼一聲,邁著得意的步伐帶頭往前走。
白狼與它錯過半個身子,最后才是八只狼分成兩列跟上。
走在最前面的肖月靈和肖星洲,儼然成了它們的保護對象。
回到移動房屋,肖月靈并沒有馬上帶著狼回空間。
她將大衣兜里的兩只小崽子拿出,放在地板上讓它們自己活動。
兩只毛絨絨的小家伙,到了陌生的地盤四處探查,對溫暖的環境好奇極了。
肖月靈慢慢脫去厚重的外套,露出最里面的加厚運動服,俏麗白嫩的臉蛋上,多了一絲成熟美。
凍得紅紅的鼻頭,卻打破了那一分成熟。
在屋內扶著桌子做康復訓練的肖爸肖媽,手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誰能想到白狼會像家養的狗狗一樣聽話。
夫妻倆強忍著笑意,看寶貝女兒想做什么,兩人眼里的疼愛快溢出眼眶。
這段時間,他們是真正地體會到了,寶貝女兒說的打遍特戰隊無敵手,是什么意思。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寶貝女兒能與老爺子戰成平手。
他們得更加努力,才不會拖寶貝女兒的后腿。
兩人低頭繼續訓練,心思卻放在女兒身上,能將狼帶上來,肯定不會這么簡單。
身高170cm,雙手背在筆挺的身姿后,一股威壓猛地透體而出。
血腥、冷酷……
直沖排排坐好的九匹狼。
被嚇得毛膨脹開來的狼,受不住那份威壓,低下它們挺直的脊背,乖乖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進了我的地盤,就得守我的規矩。
小黑,管好你的小弟。
管不好,拿你是問。
果園區的家禽是給你們吃的,一天兩只,不許超量。”
坐在肖月靈身邊的小黑蹭蹭她的大腿,又是點頭又是指狼的。
這還不夠,又將兩只小狗扒拉過來,推到肖月靈面前。
“你意思是將你的孩子送我了,你問過小美人的意見嗎?”
小黑一個勁地將想跑的兩只推給肖月靈,它的孩子肯定是要給主人養的。
“行了行了,你那點兒狗心思,生怕我們不知道似的。
回去小白要收拾你,自己乖乖受著。”
要養這些狼,肯定不會全部給它們食肉。
她空間里的庫存可不多,這兩年大量繁殖的雞鴨鵝都放入這片森林,成了動物們的口糧。
大型家禽倒是存了不少,手里沒點庫存,肖月靈又怎么安心。
她還記得隊友們的報酬沒給,很快就要回家了。
拖了兩年,肯定是要給利息的。
等父母能獨立行走時,就是他們一家回南山村之時。
兩年沒回去,不知基地發展得怎么樣了。
肖月靈很期待。
殊不知,因為她的消失,特戰隊的隊員們分成四個方向,尋遍了整個華國所有的基地和地下城。
連一些偏遠的山村都去找過,卻一無所獲,但誰也不死心她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誰也不愿意相信這一殘酷的現實,總希望會在下一個地方找到她。
每到一個地方,那里的暗勢力都會被人清理。
南山基地特戰隊的名聲,已傳遍全國,成了普通人的福星。
卻成了暗勢力的克星,只要一聽說有南山基地的特戰隊出現在本地,全都棄地盤連夜出逃。
歷琨蓄起一臉胡子遮住那張冷俊的臉,時時散發著無盡的冷意。
一年中,他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面四處尋找,在當年肖月靈離京的路線上尋了不下十次。
深林中的湖泊,更是成了他一有空就會去的地方。
他親自動手,在湖邊搭了一座吊腳木屋,里面刻滿了肖月靈的名字。
歷琨希望,肖月靈有一天到這里的時候,能看到對她的思念。
“隊長,又下雪了!”誠坐在門口,看著天空中再次飄下的雪花,無力地道。
這已是第三次寒季,夏季的時間越來越短,可他們要找的人卻沒有一點音訊。
誠不敢相信肖月靈不在的事實。
那樣可愛又身手好的妹子,怎么會消失不見呢?
隊友們雖每年都會出去尋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希望渺茫。
歷琨深情地撫著桌上的線條畫和名字,眨去眼里的濕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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