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蓋小玉:、、、、、、、、
被關押了幾天的蘭沙雨,雖一臉疲憊卻將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
美麗的臉上出現幾條皺紋,皮膚也不再光潔無暇,但依然不失她的美麗動人。
望著狹小的窗口,她眼里摻雜著釋然、遺憾、還有對自由的向往。
她知道過了今晚,一切都結束了。
之前對晏子愛的恨意早已消散,用命來還他們母子,下一世再也不要有牽絆。
是她多年來沒有看穿晏子愛的本性,才會有今天的結局,一切都沒有重來的機會。
“嗚嗚
我不想死啊!
誰能來救救我,都是你這個老女人,你為什么要誣陷我?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自己找死,為什么拉上我?”
王圓騎在晏子愛身上狠命地掐著她身上的肉,但晏子愛沒有一點兒反應。
在她知道死期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真當死亡臨頭時,她才感覺害怕、后悔。
可一切都晚了,唯一能幫她的人也被關在了一起。
被死亡陰影籠罩的晏子愛,任王圓發作……
“吱”
“蘭沙雨,出來!
有人要見你!”
一聲大喝驚醒了屋里的人,蘭沙雨眼里閃過一絲希望的光。
王圓也不掐躺在地上挺尸的晏子愛了,撲到蘭沙雨跟前哀求道。
“蘭姐,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我愿為你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王圓,我自己也是要死的人,拿什么來救你?”
蘭沙雨繞過王圓,她連自己都救不了,拿什么來救別人。
她們即使有冤情又怎么樣,可被晏子愛咬死了與襲擊有關,傳遞情報的罪名就能致她們于死地。
蘭沙雨只希望不要再牽扯更多的人,雖然不想承認這項罪名。
但為了不牽扯家里的那幾個人,她還是將所有罪名都承擔了下來。
她隱約聽出一點端倪,這次被襲擊的人是基地長。
而基地長身受重傷,生死未卜,所有牽扯襲擊事件的人都會被槍決。
誰還會有時間去查證什么冤假錯案,這明明就是一次清理行動,而她倒霉正好被晏子愛拉下水。
蘭沙雨被帶到一間審訊室外,押送她的特戰隊員面無表情地道。
“進去!”
蘭沙雨不知道里面等待她的是什么,站在門口瞇眼深吸一口氣。
熬過今晚就解脫了!
剛踏進昏暗的審訊室,一束刺眼的燈光打在蘭沙雨臉上。
她本能地瞇眼,抬手擋射過來的強光,根本看不清陰影里的人是誰。
蘭沙雨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左不過都是負責審問的特戰隊員。
這次應該是他們最后一次審她了,可她是真的沒話可說。
本來她就沒參與,編瞎話也沒啥可編的。
“坐下!
蘭沙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肖月靈壓著嗓子正襟危坐地看著變化很大的人,雖說不相信眼前的人會做出傳遞情報的事。
但肖月靈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蘭沙雨瞳孔放大,這聲音怎么有一些熟悉,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月靈,是你嗎?”
肖月靈見裝不下去,打開審訊室內的燈光,明亮的燈光下,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就是這間屋子的全部。
只有一個杯子和臺燈的桌上,將兩人橫亙開來。
“是我,蘭姐!
你能告訴我實情,為什么要參與襲擊事件嗎?
我要聽真話,你只有這一次機會,這也關系到另外幾人的性命。”
蘭沙雨激動地站起來,但又頓下坐回原位。
眼里的淚不禁落下,她的狼狽全被肖月靈看到,這是她最不愿意的。
曾幾何時,蘭沙雨認為自己能給肖月靈安全、幸福。
如今,卻需要她來救!
“嗚嗚
月靈,能再見到你真好,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見上最后一面了。
我從來沒有參與過襲擊事件,更沒有傳遞情報,全是我前婆婆晏子愛干出來的。
蘭沙雨哭著將晏子愛為什么離開基地,又再次到基地的事一一道來。
有些人,不值得給她遮掩。
她都要她陪葬了,還要為她承擔罪責嗎?
肖月靈沒想到這其中還有牽扯到她家,真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爺爺對奶奶一輩子深情,怎么可能接受別的女人。
不然,也不會有他獨身幾十年。
再怎么也輪不到晏子愛那樣的女人,真是不自量力,真以為是城里下來的老太婆就魅力無邊了。
瞎啊!
“王定又是怎么回事?”
“王定是被他妹妹王圓牽連的,而王圓是和晏子愛一起來南山基地的。
中間他們有過兩次接觸,但說話內容都是最簡單的家庭瑣事,有人證。”
“你不是傻嗎?
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
“我這不是怕牽連趙叔他們嗎!
想到沒有出去的希望,不如一個人全部承擔下來。”
蘭沙雨被肖月靈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當時腦子也轉不過彎來,就一心想著不要再牽連無辜的人。
“這事我知道了,你剛才的話都被錄音了,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半年內不許離開基地一步,要擔保你出去,需要交保證金。
你可愿意?”
進來的人想出去,不脫一層皮是不可能的。
“我愿意!”
蘭沙雨一聽有再世為人的機會,怎么會不愿意。
她控制著狂跳的心,笑出深深的兩條魚尾紋。
“蘭姐,出去后好好保養一下!”
肖月靈調侃她一聲,讓人進來將蘭沙雨帶走。
下一個進來的則是王定,兩人的反應大同小異,事情的起因也差不多。
王定一聽要交保證金,一口答應下來,人也很快被帶走。
肖月靈到基地長辦公室時,他已經聽過全程錄音,將事情交給管鳴處理。
“讓人來擔保他們三人出去,每人交1000斤玉米,盡快!
晚了,明天可就拉出去了。”
“謝謝教官和副隊,我先回去一趟。”
“別急著來上班,你還有兩天假期。
你家要收糧食了吧!
時間不夠的話,還可以多休息幾天。”管鳴沖走出辦公室的人喊道。
“謝謝副隊,一周時間!”
能休息,是求之不得的事,家里和空間都需要時間來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