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四時：、、、、、、、、、
就好像，他是個戀愛腦似的人，處處為蔡蔡考慮，而蔡蔡是個聰明睿智的人，處處為兩個人，各自的工作前途考慮.......
他想的和蔡蔡想的，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東西。
仙君覺得自己好像被打了一巴掌.......
顧勝梅章也都有這種感覺。這倆是確實戀愛腦的想法，結果蔡蔡是不認識野菜更不想吃野菜的女強人.......
方孝寧直接笑出了眼淚。這輩子都寫不出這么好笑的劇本！！！
仙君木著腦子，啊，點點頭，“你說得有點道理，但現實情況還是先看眼下吧，眼下是利大于弊的，那就值得做。”伸手跟方孝寧要劇本，又把蔡蔡寫的仙長角色小傳要過來，僵著臉走了。
顧勝捏了下蔡蔡的腦袋，也趕緊追了上去。
留下梅章，看著還是不太贊同且還有點后悔的蔡蔡，扔下一句自己玩吧，就趕緊跑了。好家伙，心臟真的禁不住這么大的起伏啊......
方孝寧擦著眼角，安慰蔡蔡，“放心吧。仙君有仙君的考量，事關他的事業，他也不會隨便折騰的。對了，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定妝造型啊？”
整體造型都是電腦做的效果圖，實物也都制作完畢了，因為有蔡蔡的時時尺碼，所以并不會存在不合身的情況。只是蔡蔡還沒上過身。而妝造的話，方孝寧打算現場化。因為蔡蔡容貌真的很好，方孝寧在好多鏡頭里，都發現蔡蔡不化妝更有質感。所以他就打算現場化妝。至于這會不會耽誤時間，會不會給服化人員和演員造成壓力，方孝寧也只能說暫時記下，不會因為這些外部因素更改想法的。
“明天咱們就去試穿，有不合適的現場就能改動。服裝不多，主要就是方方求學前，求學中，歸家途中，亂世稱王以及最后被處死時候的衣服，大概就五套。電視劇里可以經常換衣服，觀眾并不會靠衣服認人，但電影里，很多時候就只能一套衣服穿到底，這就是怕觀眾認不出來，讓角色不突出。畢竟電影時間撐死就倆個多鐘頭。電視劇可以連續播出一個月，但極少有人會去連續看同一場電影啊......”
方孝寧真的很想給蔡蔡多做幾身好看的衣服，但客觀條件受限，沒辦法，所以當初仙君說要把他報廢的服裝拿走去拍社稷，方孝寧只收了成本價，歡快的就讓仙君都抱走了。之前設定是女妖精，雖然衣服也不太多，但在電影項目里算多得了，結果一件都穿不上了。現在這個角色設定，只有求學前能穿點花里胡哨的裙子，幾分鐘的鏡頭而已，其他大量鏡頭，都是在方孝寧看來，配不上蔡蔡美貌的。
“你別難過。等我下個項目，寫一個必須讓你穿好看衣服的角色，你等著啊......”
“........”我不想等。為了穿好看衣服寫的角色，怎么聽怎么不靠譜，就算是您也一樣.......
電影里的服裝設計，蔡蔡也知道。要不就是很不起眼，普通到好像二手衣服，比如很多現代劇情片，都是這種。除非是要特意強調角色的某種設定和特性，才會讓角色穿戴某種標志性的衣物。比如學生氣的衣服，工作裝西服，女仆裝，等等。其他的，想科幻仙俠魔法等，也都是有各自標志性的服裝，角色也會穿戴可以凸顯自己角色特點和角色地位的特殊衣著。
就算是能換很多套衣服，也要是相同款式和類型的。比如曾經有部老電影，主角換了而十多條旗袍，花色和細節略有不同，但都是款式基本相同的旗袍。而且還要維持角色其他妝造都不變，才敢頻繁換衣服。
多好看的演員，想讓觀眾在短短的電影時長內，沉浸劇情，帶入角色，共情人物命運，服裝都是很重要的部分。
蔡蔡看過那么多的影視劇資料，雖然以她的記憶都記住了，但始終掛在記憶最前排的，始終都是有服裝加持的那些鏡頭。
所以方孝寧遺憾不能給角色多做衣服，也挺正常的，“少就少唄，拍戲還不用總換衣服了呢。”
然而，事實證明，蔡蔡想錯了。
她理解的方孝寧說的，服裝不多，大概就五套，就真的是五種，角色不同時期穿的。頂多每種為了防止不連戲和破損等情況，多準備了幾套。撐死了一共二十五套，這就是很大手筆了。畢竟方孝寧的項目不差錢，大手筆的置裝費也不是花不起。
結果，蔡蔡站在門口，望著整整擺滿一庫房的服裝，直接傻眼。
？？？這叫不多？？？
蔡蔡扶住門框，擔心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剛一回頭，就發現方孝寧帶著一堆人過來了。
“怎么不進去？沒事，別害怕......不過人臺一多，看著確實有點恐怖。”方孝寧以為蔡蔡是被穿著衣服的人臺嚇住了。因為真的有小助理被嚇到過。
蔡蔡指著里面，“這就是您說的，服裝不多？”好家伙，一層倉庫啊，停車場似的，都是衣服，還一看就是方方的衣服。她昨天看過圖紙啊，所以都認識。
方孝寧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哈哈哈哈，“這還多啊，三部曲啊，這還不算上后續改進的，等拍完你再看，肯定更多。”沒辦法，“這都是必要的投入啊.......”拉著蔡蔡進來，先看入學前的衣服，“方方原本就是大家小姐，金尊玉貴的被養大，這里就需要一個鏡頭就換一個衣服，不可能讓她一直穿一種。
再來看入學后的，“昆侖仙山啊，能缺錢，所以這里也是一鏡一套衣服，還要根據方方的成長，跟換不同的配飾，比如腰帶和這些玉佩。”
蔡蔡一一看過，入學前就是有些唐制的衣服，但也仙氣飄飄的，披帛都很長，發飾都是金玉寶石樣子的，但近了看就能看出來是樹脂的。這樣打扮起來，肯定看著就是很富貴靈秀的小姑娘穿的。入學后是那種道士服似的，內里窄袖，外面還有大罩衫，更加仙氣飄飄了，旁邊放的發飾不是金冠就是玉冠，簪子也是各種花樣，都很好看，蔡蔡上手摸摸，有的是玉石的，有的還是樹脂。
大亂之后的衣服反到是最多的，一眼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其實件件不一樣。都是乍看很普通的束腰長衫，像是簡易版的求學時期的衣服，發飾只有簪子了。但并不是男性化的裝扮，因為衣服都是紅色的，簪子都是金色的。
“我還以為會弄成乞丐裝那種呢，昨天看到的圖紙就挺好看的，但感覺實物更好看......”蔡蔡摸上去，是絲綢的。
方孝寧笑了，“差一步就登仙的人，怎么可能穿成乞丐樣。”
但其實，最早的版本，確實就是乞丐裝，但不等方孝寧發表意見，服裝師自己看到成品出來之后，就拿去燒了。
給蔡蔡穿成這樣，喪良心。
也有人擔心穿得太好影響角色和劇情，但投票之后，還是穿好點的占了上風。而為了不讓這個時期的衣服顯得太好，其他時期的衣服，直接就上了兩個檔次，服裝師把自己壓箱底珍藏的布料都拿出來了.......
然后是稱王之后，全部都是盔甲，頭冠上還帶了翎子，長長的。盔甲是內白外紅，夾雜黑色的，要是金紅色的，就很像盛裝的大圣了。
“這有向大圣致敬的意思嘛？”
方孝寧搖頭，“沒有。但到時候要是有觀眾說，也是個話題，所以就沒改。后續改不改，再說。暫時這是最好的版本了。”
走過成片的盔甲之后，就是最后的一套衣服了，方方被處死，受天雷的時候穿的。
“這才是重頭戲，暫時還沒都制作完，但總有時間慢慢優化的。”說完指指之前那些衣服，“都是會慢慢優化的，這也不是最終的樣子，所以并沒有著急讓你試穿定妝。咱們拍攝時間長，慢工出細活，這都是不能著急的事。”
“........”怪不得都說您是燒錢大戶呢，沒開機就能劃掉好幾個項目。準備了這么多，還說沒準備完啊......問題是，有些衣服近三年都穿不上吧，現在就著急做出來，養護不好，不是浪費了？
方孝寧聽蔡蔡這么問，就直說了，“有些不確定的地方，用的都不是好布料，比如你之前看到的視頻，好多都是樹脂的。這個后期可能換可能不換，看最后上鏡的效果。但應該也會產生一定的浪費，這是沒辦法的事，比如之前有段時間，民眾對紫色特別有好感，那個時候所有綜藝里的藝人們，都穿紫色了。好多已經成片的劇組，也讓后期給角色改衣服顏色，這都是為了能有個好成績啊.......”
觀眾的喜好就是一切，雖然玄學，但還是要想盡辦法跟隨。
蔡蔡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她所知的一部影片，就因為播出的時候，主演穿了一件和當時剛被緝捕歸案的重犯同樣的一件衣服，就遭到了下架。整改之后在上映，成績自然大打折扣了，還有了污名似的外號——那個重犯同款的電影。現在那個主演已經退圈了.......但明明她演技很好，電影也很好看的.......
所以有時候，觀眾能看到一部電影的上映，指不定這部電影已經和各種沖擊對抗了多少回呢.......當然，其中不乏活該成績不好的電影，但想想只因為幾顆老鼠屎就讓整個項目被惡罵，無數臺前幕后工作人員的心血打了水漂，是真的，很難受。
在想想自己頒獎禮前一天惹上是非.......
謹慎，多重準備，這都是應該的。
最后的服裝也是盔甲。
蔡蔡依次試穿，就穿到了這個盔甲。相比于稱王時期的盔甲，這個盔甲看著單薄了一些，用的是更薄一些的上色橡膠片，下擺也短了不少，暫定是紅色，但還有一套白色的。
都試過之后，方孝寧也拿不定主意了。白色在鏡頭里有凄涼感，把蔡蔡的臉襯的都有了玉質的質感。好看到宛若神仙。但是紅色呢，悲壯感拉滿，方孝寧就想，雷刑之后滿天飛雪，方方一身紅色倒在雪地里，沒有鮮血勝似鮮血，惋惜遺憾絕心疼對會擊破每個觀眾的防線。
猶豫不決之后，方孝寧決定，都要。到時候就拍兩個版本啊，看那個成片效果好。
蔡蔡也沒拍定妝照，方孝寧說開機上全服化之后順便拍了就行了。今天主要是試試衣服。需要修改的地方不少，一群人圍著蔡蔡記錄，再有方孝寧變個不停的要求，蔡蔡聽著都覺得頭大，但看這群助理們，包括服裝師都神采奕奕的。蔡蔡原本就沉默的嘴，抿得更緊了，完全不敢說話。就怕自己又只是隨口說的東西，讓大家再次緊張到加班。
兩天趕著時間，搞定了開機將要穿的衣服，蔡蔡就被方孝寧拉著，看綜藝企劃。
“........”蔡蔡正在被臺詞啊，盡管背下來容易，但找感覺很難啊。一句話用什么情緒，怎么停頓，語調重音在哪里，甚至呼吸在哪里，都要反復推敲啊。她哪有時間看什么綜藝企劃啊！！！
結果被拉來之后發現，仙君早就在看了。
這幾天都沒看到仙君，蔡蔡還納悶呢，還是梅章說仙君在忙公司的事，蔡蔡也不懂，就沒打聽。結果這又忽然看到他了，還挺驚喜的。
“你忙完公司的事了？”
仙君愣了下，就點點頭，其實他是躲羞去了。
“你看看，這是投過來的第一批簡歷。”
蔡蔡不想看也不得不看，沒一個眼熟的，這就說明都是沒演過影視劇的。因為以蔡蔡閱片數量和記憶力，讓她都不眼熟的人，肯定沒演過東西呢。到也不意外路人甲的角色也會有這么多的人投簡歷，還都還是整個公司的都投了。
“沒有咱們公司的？”
仙君沒抬頭，“這是第一批，面向外面，都不是資方的人。”
蔡蔡明白這個字面意思，但是，所以呢？
仙君不得不抬頭看著她，“所以，這第一批的外面的人，要經過篩選，才能上節目進行篩選。”
有些繞口的解釋，但蔡蔡聽懂了。
哦，也就是背著鏡頭淘汰人介，連個上鏡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