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小孩子的平衡能力還沒有建立起來,別的孩子端上一碗燙面,定會小心翼翼地慢慢走,以免碗里的燙溢出來燙到自己,可她卻一不怕燙,二不怕溢,捧著面條碗就跑。
那么,她是怎么做得到捧著那么大一碗面條,又跑那么快還不溢出來燙到手的?
所以,她敢肯定,那金青玉不簡單,極有可能跟女兒一樣也做了莊周之夢,相當于重生了一回。
如果這個懷疑成立的話,那她就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就是想要毀了女兒的容。
今天如果不是女兒有功力,將傷害返還了回去,女兒定會被燙手臉從而毀容。
這個金青玉所做的事,不可原諒!
另一邊,下人們一來,金來寶也終于騰出了手,連忙將孩子交給下人,自己過去抱起了青玉,顧不得燙手,將她臉上的面條弄下來,又叫著下人端冷水過來。
只是,青玉傷的是臉,只能將洗臉巾弄濕去擦,卻不想那丫環手重了點,將水泡給擦破了一個,青玉疼得連聲慘叫。
金來寶心疼得將下人踢開,自己拿了臉巾去幫青玉冷麩,一邊問她:“痛不痛,大夫很快就來了,很快不痛了。”
但青玉是真的痛,哪能不哭?不哭就不是小孩子了啊。因此,她只管哭著,只不過,從一開始的大哭,變成了小聲的抽泣聲。
將青玉交給婆子,讓她將青玉送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待大夫之后,金來寶不由朝著寧氏埋怨:“你怎么光管青鸞,不管青玉?”
畢竟,他可看得出來,青玉比青鸞傷得厲害多了,青鸞只是被湯紅了手,可青玉呢,整個臉都被才出鍋的滾燙面條湯給淋過一遍,然后又被面條巴在臉上燙。
這小小的臉上,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非常可怕。
也不知道眼睛有沒有被燙到。
寧氏想發氣,但被唐青鸞拉了一下,她便忍住了,但還是回了一句:“我一個人,一下哪來顧得了兩個?我又沒生四只手。
別跟我說青玉傷得更重,這事,可是她自己造成的。就算她也是我女兒,但嫡庶有別,總得先嫡后庶吧?更別說,我先照顧自己生的女兒,這不是很正常么?”
金來寶聽寧氏這么一說,一時做聲不得。因為,娘子說得很對,就算同是女兒,也不可能先去照顧別人生的,反倒把自己生的丟在一邊。哪怕那個別人生的傷得更重。
是他自己想左了。
但還是嘆氣道:“你怎么不阻止青玉拿面條碗?”如果娘子不讓她端面,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寧氏氣道:“她從我后面過來,悄無聲息的端起面條碗才丟下一句我端壽面出去,然后就跑了,我當時一手拿著煮面條的鍋,一手拿著鍋鏟,等我把鍋放下,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撲進了小餐廳,她手中的熱面,已經潑向了小鸞兒的臉上。
我還覺得奇怪呢,青玉她怎么就跑小廚房去了,是你們誰讓她去捧壽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