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爺:、、、、、、、、
左峰山。
解決完人生大事,用后腿刨土將粑粑蓋起來,剝開草叢出去,變回人形小步小步回家,剛靠近小院圍欄,小腿一痛。
小團子輕呼一聲,連忙彎下腰撩起衣擺,本以為是蚊蟲而已,就看到玉白的小腿上有一個小窟窿,有兩只白色的小蟲在肌膚上蠕動,還有一只已經順著血窟窿爬了進去。
司沐嚇得臉色蒼白,就張口想叫何謹川,要知道她最怕這種蠕蟲了。
可團子張開嘴后,一剎那居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這是什么蟲子?
心底慌成一團,無法發生的司沐本能的要跑回院子去,可她雙腳立在原地如同與身體失去了聯系。
而就時,司沐更是感覺到腳和手自己動了起來,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與院子相反的方向而行。
除了頭,身體其他部位仿佛已經屬于別人。
司沐努力回頭望向院子,只能看到反派坐在院子里低著頭認真的剝著給她準備的龍蝦,對她的遭遇一無所知。
直到看不到反派,司沐才收回視線,看向前方:這是要去哪里?身體要離開左峰山?為什么?
浩天峰。
蘇若卿坐立不安的等待著,是不是打開門往外望去,他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看著外面濃郁的黑夜,期待中夾雜著竊喜。
古叟坐在屋內的木桌前,沏著一壺靈茶不急不緩的飲著。
他用上置蓋拂去拖上碗中茶葉淺抿一口,道:“莫要急躁,從左峰山走到浩天峰有一段距離,估摸著也就這會兒到。”
老人話一落,門就被敲響。
聽著敲門聲,蘇若卿臉上大喜:來了!是那九尾狐來了!
但他臉上的笑容很快換成猶豫,看向桌邊的古叟:萬一是浩天峰其他人呢?
老者笑著放下茶杯,輕輕點頭,打消蘇若卿那點擔憂,蘇若卿臉上重新帶上笑,迫不及待的一把將門拉開。
果然,門口站著一個連他膝蓋都不到的小孩:“古叟,是九尾狐,她就是那九尾狐。”
小小的奶團子眼睛紅紅的,仰頭看到蘇若卿那張臉時驚的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是主角把她弄過來的?主角為什么把她弄到這里?主角身后的小老頭是什么人?金手指爺爺?
“小白,我是若卿哥哥,以后跟著哥哥好不好?”
司沐沒有拒絕的機會,就被蘇若卿從地上抱了起來。
聽著蘇若卿口中的稱呼,司沐感覺有些惡心,以前只是不喜歡主角,現在升起一股厭惡。
從左峰山走到浩天峰,一個多時辰的路程磨破了司沐稚嫩的腳丫,被蘇若卿抱起來后,鮮血順著鞋子落下,滴在地面。
“古叟,現在幫我契約她吧。”蘇若卿抱著司沐在老者旁邊坐下,只要契約九尾狐他的修為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把她放下。”推開桌上的茶盞,老者點了點桌面。
蘇若卿順從的將司沐在桌上放下。
放置好九尾狐后,古叟一把握住蘇若卿的左手,他咬破食指用鮮血在蘇若卿掌心寫下幾個符字,然后照著九尾狐臉上也寫了三個不同符文。
符文成形,司沐就感覺腦袋里有什么東西被拽出,靈魂深處屬于何謹川的主仆契約被一點點抹去,升起一股可怕的心悸感。
奶團子軟乎乎表情逐漸變得麻木呆滯。
蘇若卿慢慢感覺到了自己與九尾狐之間的聯系。
左峰山,小院。
何謹川將兩盤蝦剝完,取出一張手帕擦去油污,望向院外飛舞的夜蝶心中無奈。
小孩又去哪里瘋了?還不回來,不會是被那位左峰山弟子的小零食拐走了吧?
不過小家伙雖然野了一點,也不會不著家,等野夠了就會自己回來,今晚還給小白做了她最愛吃的龍蝦,再等等吧……
浩天峰。
隨著契約完成,司沐眼底最后一絲亮光徹底熄滅。
“成了?”蘇若卿收回自己的手還仿佛做夢一般不真實,“真是謝謝您了,古叟。”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老者拿回推開的茶杯仰頭大灌一口,他鬢角不滿汗珠。
強行解開主仆契約并不容易,何況與九尾狐契約那人已經元嬰修為,算不得低,為了蘇若卿不被發現,他在抹去原本契約時,更是不能讓原來的主人察覺。
“只是……”白衣弟子按著一臉呆滯的九尾狐眼中帶上幾縷擔憂,“古叟,九尾狐這是怎么了?”
“不礙事,是噬靈蠱吞噬了她記憶,現在她已經記不得叫李新的人,以后就徹底是你的靈寵了。”
“真的!謝古叟!”
蘇若卿大喜過望,伸出手就想去撫摸九尾狐的腦袋,卻被對方偏頭躲開,并收到一個冰冷的眼神。
“她只是?”
“九尾狐可是上古兇獸,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之前只是因為原主人過于嬌慣,使其磨滅了兇性,現在這才是真正的九尾狐。”
“原來如此,晚輩明白了。”
二人說話之際,外面突然天雷滾滾。
聽著雷聲,蘇若卿嘴角笑意越來越大:“九尾狐果然名不虛傳,古叟,晚輩就要突破出竅期,你先行避一避。”
“好,正好用九尾狐擋天雷,試試她的實力,你放心,這九尾狐一身靈氣,沒有多少妖氣,不會被凌云宗人針對。”
“嗯,謝古叟指點!”
待古叟消失,蘇若卿不顧九尾狐排斥的眼神,一把將她從桌上提起來走出小屋,去迎接即將醞釀成形的雷劫。
與此同時。
在左峰山等得不耐煩的何謹川,正想通過主仆契約催小家伙回家,卻發現感受不到小家伙的存在。
瞬間,男人一顆熱切的心涼的徹底,他連忙起身往院子外跑,寬大的衣袖無意掃翻剝好的龍蝦肉。
男人當即收住腳步,胡亂的將蝦肉混著泥土撿起放回盤子里,才急匆匆離開。
夜半三更,左峰山響起不間斷的呼喊。
“小白!”
“小白,你在哪兒?”
“小白,快出來。”
左峰山李姓弟子有一只小狐貍,平時沒事就喜歡到處蹭吃蹭喝,連滄瀾殿都敢去蹭,這種大晚上抓狐貍的事,眾弟子早已經見怪不怪。
沒錯就是抓,反正每次逮住不是在刨哪位師姐師妹的乾坤袋,就是在和某位師弟師兄搶靈石。
可今晚有點不對勁,以往李姓弟子最多喚兩三聲就能逮住那只不要臉的狐貍,但現在二十幾聲都已經過去,對方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
離呼喊聲近的一些弟子好奇打開門探出頭。
“師弟你狐貍還沒找到?”
“會不是去滄瀾殿了?那小家伙不是最喜歡去滄瀾殿撿漏了嗎?”
“我今天在石階那邊巡視沒有看到狐貍,今日親傳師兄師姐們剛回宗,要處理絞龍锏的事,滄瀾殿沒人小狐貍不會上去。”
小狐貍雖然喜歡占便宜,卻從不偷盜,都是當著面搶,這一點左峰山弟子都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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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拉個粑粑都不放過我,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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