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爺:、、、、、、、、
天馬速度比飛舟快的多,回宗的時間比去豐都城縮短了一半不止。
一到凌云宗,不需要任何招呼,唐家主帶著樂陽君丟下其他人,熟門熟路的就上了左峰山,抵達滄瀾殿。
“易之!”人未到聲先至,唐家主無比自然的直呼滄瀾仙人的名諱。
滄瀾殿殿門從里面被打開,一身白衣頭戴銀冠的中年人一手端在小腹前,一手負在身后走出來。
他一抬眼就看到自家大徒弟被唐經天抱著,臉色一黑:“老唐你把楊退怎么了?”
唐經天給他寫來的書信他已經看了,不就是換個小輩進入左峰山嗎?至于動手揍他徒兒嗎?大不了事后他給楊退吱個聲,要不是元守有事沒有處理完,他也不會安排楊退。
這下好了,真把他徒兒打了,看這樣子還被揍的昏迷不醒。
最主要的是依照唐經天那臭脾氣和楊退的倔強,兩人打起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什么怎么樣?”唐經天滿頭霧水,快速的掠過左易之進入殿中,將樂陽君放在里面唯一的大床上,“快來給你徒兒看看,他情況太嚴重。”
“不是你打的?”左易之慢慢走過去,隨意的將食指和中指并攏按在脈搏上,當即氣得差點跳起來,“怎么回事兒?楊退他是怎么回事?”
經脈全斷、丹田破裂、靈氣紊亂,要不是身體中唐經天的靈氣護著心脈怕是早就死了。
“妖族偷襲,這孩子為了保護七神弩傷了根基。”唐經天低頭盯著樂陽君的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易之,七神弩已經被妖族奪走,你得盡快上報給凌云宗主,我就不去見他了。”
“你都來這里,你不去見見他?”
“我內丹被蛇王的妖力震裂,現在豐都城人心惶惶,唐家也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安排,等我安排完再來拜會凌云宗主吧。”
內丹龜裂,修為倒退不能繼續修行,唐家繼承人不能只在小輩中選,他可能沒有足夠的時間等到小輩有實力繼承唐家,需要做兩手準備。
“楊退這孩子是受我豐都城連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派人來我唐家取,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幫助這孩子修補經脈和丹田?”
“他的本命劍也斷了,契約靈獸北極銀狼的獸丹也被妖族挖出。”
“究竟是何人所為?”聽著唐經天的敘述,左易之心中怒火一陣比一陣旺盛,“竟敢動我左易之的徒弟,最好不要落在本尊手中!”
“妖族左使玄虎。”
“玄虎是吧?”白衣中年人冷笑一聲,“敢動我徒弟,那就用她的內丹來還好了,早就聽說過妖族左使心狠手辣目中無人,真以為我左峰山沒有人了?”
“你想報仇我沒異議,但七神弩事關修真界,你必須馬上去告訴凌云宗主。”
“我現在就去見宗主,你幫我看著退兒,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讓他出事。”
“這個你盡管放心。”唐經天點頭。
待滄瀾仙人離開大殿,唐家主撩起衣擺,就地開始打坐。
回到凌云宗,豐都城的事就再與普通小弟子無關,所有的一切自然有人會去處理。
坐在茂盛的樹林之中,沿著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似乎暫時洗去了心底的憂思。
天淵雙手環胸,邁著短腿走在最前面,一臉嫌棄,何謹川放慢速度跟在他身后。
“你們就住在這里?靈氣稀薄,另一只靈物都沒有,這么磕磣。”
“怎么磕磣了?”司沐趴在何謹川頭頂不爽的輕哼,眼底幽光閃現,“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們這里都有好不好?”
最主要的是都可以吃!
“就天上那幾只大鵝?地上那幾只老鼠?水中那幾條小魚小蝦?”還好意思說出口。
天上盤旋的丹頂仙鶴:“……”神他媽大鵝。
“哼。”鼻頭聳動,白狐在心里補充了一句: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左峰山養龍了。
而后,趁著天淵四處張望猛的一個餓虎撲食躍起,撞向天淵的后腦勺。
小孩感受到身后襲來的清風淡定的往左邊移動一步,面無表情的盯向臉著地的白狐:“你干什么?”
撐著地面起身,用爪子拂開臉上的泥土,司沐不帶客氣的:“再讓我咬一口唄,就一小口。”
“呵呵。”男孩嘴角抽搐,無情的抬腳離開,“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面肖想我的人。”關鍵是他還真被這小靈獸咬了!
“你說這么大一只,讓我咬一口又少不了什么,給我再咬一口,說不定我就可以化形了。”
迅速跟上天淵,司沐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想得美,做夢。”
“再來一口就好,天淵哥哥,你最好了。”
天淵:嗯??啥玩意兒???
何謹川沉默著,跟在一人一狐身后,天淵不和小靈寵計較,但他不一樣,很有眼色的不去插手二人之間的事。
回到院子,何謹川簡單將院里的塵埃清理干凈,隨后就去了左峰山的藏書閣,天淵因為身份特殊不易走動,于是就和司沐留在小院。
目送著反派離開,司沐歪頭看向靠在門框邊的天淵,徹底放飛自我。
“小屁孩讓我咬一口!”
天淵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沖到跟前的白狐才難以置信的躲開:“小屁孩?你叫我小屁孩?”
“對,就是叫你,小屁孩。”
“叫我小屁孩?我出生你還不知在哪兒呢。”
伸手擰主跳起的白狐后頸,天淵眼皮都懶得動一下,打了一個哈欠在門檻上坐下。
“小狐貍,我嘴角缺一條狐毛衣領,你雖然小了一點,好在勉強夠用。”
司沐并不害怕天淵的威脅,扭頭想咬捏著自己的手,但總是差那么一點,氣的她不爽的蹬腿。
天淵盯著小狐貍觀賞一會兒就沒了興趣,將周圍的靈氣聚攏過來,靈氣在白狐身邊形成一個水藍色的求,將她裝在里面,浮在空中。
解決完煩人的狐貍,天淵枕著頭靠著門框盯著湛藍的發呆。
扶著靈氣屏障,司沐眼巴巴的看著地面的小孩,氣呼呼的鼓腮:熊孩子!自大又惡劣,還極其不禮貌!
白狐譴責的目光極其熾熱,可天淵絲毫不受影響,甚至到后面直接呼呼大睡。
等了一會兒,眼睛都酸了,司沐才收回視線,前爪環胸蹲在靈氣屏障里,像個展覽品。
日落西山,明月露頭。
院內院外一片寧靜。
天淵是被某狐貍肚子咕嚕嚕的叫聲吵醒的,他舒服的整了一個懶腰:“餓了?”
司沐脖子上的乾坤袋里有吃食,只是剛才氣天淵把她關在靈氣屏障中,氣著氣著就睡著了,此時被天淵說話聲驚醒,小爪子揉著眼睛滿是茫然。
“走,天淵哥哥帶你去好吃的。”
靈氣散去,白狐落下掉到天淵懷中:“什么天淵哥哥?不要臉的老怪物!啊嗚!”
“你之前不就是這樣叫我的嗎?”捏住白狐啃過來的嘴,小孩拍去屁股上灰塵,往院外走。
“納尼給窩搖椅口(那你給我咬一口)!”
“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