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爺:、、、、、、、、
在豐都城的第二天,樂陽君一大早就和唐家主商討妖族的事去了,左峰山的弟子無事可做,幾乎都在城內游蕩。
雖然不是第一次逛修真界的城池,可那股買買買的興奮勁永遠不會過時。
左爪糖人,右爪雞腿,司沐蹲在何謹川頭頂,看到遠處一個走進胭脂店的左峰山弟子,突然來了興趣。
大反派,你說妖族救他們圣女直接上就行了,干嘛還要招惹什么唐家,搶什么七神弩,七神弩是什么東西?
“凌云宗有護宗大陣,還有神獸鎮守,從外面是很難闖進去的,所以需要七神弩破開陣法。”
為了防止小狐貍從頭頂掉下去,何謹川走的很慢,也正方便了司沐看周圍的小攤。
“七神弩是一把仙階法器,就算不用來破凌云宗的大陣,也足夠令妖魔兩族眼熱。”
那之前為什么不搶啊,這么毫無預兆的行為。
白狐歪頭,小小的腦袋中充滿了疑惑。
“并非沒有預兆。”何謹川嘆了一口氣,“這一切其實早有預謀。”
“十幾年前鎮魔塔松動,妖王逃走,從那個時候開始妖族恐怕就已經在醞釀這些。”
“還記得岳陽城時云君拿走的九轉羅盤嗎?那也是一把仙階法器,云君去取仙階法器,桃夭夭就出現在浩天峰的隊伍里。”
“這一切哪里那么巧?定然都是有預謀的,最巧的是云君隕落,九轉羅盤不知去向。”
“當時我們在云君的客房察覺到了魔氣,現在豐都城也有魔修的跡象,云君隕落絕對與妖魔兩族脫不了關系。”
厲害啊!
司沐聽的一愣一愣的,連忙將啃完的雞腿骨頭丟掉。
這么重要的線索我們快去告訴大冰塊!
“這么簡單的道理,樂陽君怎么會不知道?不然他怎么會留在豐都城?笨蛋。”
大手抬起在白狐頭頂寵溺的狠揉了兩把,司沐哼哼唧唧,抗拒的推搡著大手。
忽然,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看不清臉才男人從旁邊的客棧走了出來,他步伐匆忙,直接將何謹川撞得一個踉蹌,司沐從何謹川頭頂滾落。
黑袍男人看都沒有看一樣被自己撞到的人,融進人群中,沒多久一個白衣青年從客棧跑出來,跟著消失不見。
“你沒事吧?”
司沐并沒有掉落到冰冷的地面,而是砸進一個消瘦的懷抱中,隨即就被懷抱的主人掐著咯吱窩提了起來。
“沒事。”何謹川連忙回神,伸手將小狐貍接過,“二公子,你怎么在這里?”
只要見過面,不可以隱藏的人,何謹川都能通過他們的氣息分辨出來。
“明日母親就要入葬,我出來買些她喜歡的東西,到時候隨她一同下葬。”
唐溫玉仰頭打量著何謹川:“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今日的唐家二少與昨日見面,整個人精神了不少,身上的死氣和陰沉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在下左峰山弟子,李新。”何謹川回答著唐溫玉的話,將小狐貍放到肩頭,走到唐溫玉的輪椅后,“二公子去哪里,我帶你去吧。”
“那就多謝了。”
因為昨晚的對話,丫鬟小點已經搬出西苑,唐溫玉知道小點心中愧疚,不敢見他,其實根本沒有必要。
唐溫玉說要去成衣鋪,給他母親弄幾身衣裳。
推著唐家二少爺朝城內最大的成衣鋪走去,何謹川走了兩步回頭用神識查看了一下。
這附近已經沒有剛才那兩人的痕跡,可方才那二人從他身邊過去時,他奇怪的感覺到他們一人是魔修,一人是靈修。
周圍人聲鼎沸,街頭巷尾盡顯豐都城的繁華。
“你就沒什么要問的嗎?”拐過幾條街道唐溫玉出聲。
“在下并沒什么要詢問二公子的。”
“是嗎?”青年聲音中透露幾分困惑。
身為左峰山弟子,樂陽君留在豐都城除妖,對方主動幫他推輪椅,難道就不是找他打探妖族消息的?
何謹川不問,唐溫玉卻想說,如今他修為盡廢,雙腿不便,能幫他為母親報仇的只有凌云宗之人。
“當日潛入唐家的妖族是一條蛇妖,一身堅不可摧的藍色鱗片,修為極高,父親與他交手,也只是平手而已。”
“那蛇妖當時一口就吞了我們唐家數十人,身形巨大……”
唐溫玉的話沒有多少營養,大部分都是帶著對蛇妖的仇視和因為母親身上的偏見,何謹川對唐溫玉說的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安靜的聽他從頭到尾說完。
他說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用的法器是弓箭,妖族偷襲那天母親的法器被損壞,所以要去給母親挑選一把好的新武器。
走進法器鋪,意外的發現唐家五少爺也在。
唐嘉成是一個很靦腆的少年,正拿著一把飛刀打量,看到唐溫玉出現立馬放下飛刀迎上去,乖乖巧巧換了一句:“二哥。”
那原本消失的陰沉重新出現在唐溫玉臉上,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唐嘉成,揮開何謹川握著輪椅把手的手,自己轉動輪椅繞開唐嘉成。
少年一臉尷尬的杵在原地,唐溫玉不理會他,就朝著何謹川又喚了一聲:“道友好。”
“五公子好。”何謹川點頭,停下腳步,沒有打擾挑選武器的二少爺,也沒有和五少爺攀談。
店鋪內的氣氛一時間凝固到極致。
司沐直勾勾的盯著唐嘉成,本以為唐嘉成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怎么看上去不太對。
唐嘉成像是腳底有針,身體不停晃動,一副想說點什么又不敢的模樣,最后小聲和唐溫玉招呼了一句,就逃命一樣離開法器鋪。
唐嘉成離開沒多久,唐溫玉說:“不麻煩李道友了,你先回去吧。”驅逐和埋怨不言而喻。
也是,任誰被搶走去凌云宗的機會,落魄成這樣都不會好受。
告別唐溫玉,走出法器鋪,司沐就看到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少年。
少年臉上的局促不安已經消失,見到何謹川出來立即迎上去,怯生生的道:“李道友,你不送我二哥回去嗎?他腿腳不方便,留他一個人不太好吧?”
“二公子讓我先走的。”
唐嘉成聽了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問:“李道友,你知道怎么樣讓人恢復修復嗎?”
“五公子是幫二公子問的?”
“嗯。”少年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做什么都看上去很假,可該做的總不能因為這些而不去做。
“聽聞月靈草可以重塑經脈和靈根。”
“真的嗎?”唐嘉成眼睛一亮,激動想沖上去抱住何謹川,“太好了!只要還有希望就行!這幾天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沒有辦法。”
二哥是天之驕子,怎么能做一個廢人,他會去找到月靈草的!
“李道友,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月靈草嗎?”
“不曾聽聞。”
“嗯,多謝了。”唐嘉成并不氣妥,這些他到時候多查查古書記錄就行。
“不知五公子為何這么關心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