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沒有合適的?我記得白相爺的幼子就不錯!還有那個今年的探花,也是個寒門出身。一表人才,又很有才干。皇上看到他,都遺憾自己沒個女兒呢!這不,昭德縣主就是皇上義女,絕配!”何家慶越越來勁。
“白亮那廝不行!出了名的愛胡鬧!耿探花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行!”祝況之毫不猶豫否定了。
“合著就沒個合適的?是了,皇上可以讓昭德縣主自己選個中意的。想來昭德縣主應該有她的想法!”何家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祝況之越聽越覺得心煩,忍不住皺眉:“你閉嘴!聒噪!該怎么做,我自有道理!”
一想到那個女孩子要嫁人,他心里就不得勁。
不管了,火燒眉毛,且顧眼下。誰讓那龐承敏好死不死惹他心煩,接下來就等著瞧吧!
卻柳慧慧看了靜妃,卻發現對方的氣色很不好。
“娘娘您這兩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她擰眉。
“嗯,哀家還是覺得心浮氣躁,夜間難寐。”靜妃眼下有些青影,面色蒼白,一看就不對勁。
“我給您配的藥,您都按時喝了吧?”柳慧慧看著之前的醫案,回想著有沒有什么疏漏。
“喝了!剛開始幾效果最好,吃得下,睡的香。這幾慢慢不行了,又跟之前一樣了。”靜妃很是苦惱。
任誰懷著孕整夜失眠,都不會舒服。
“可有藥渣,取來我看!”柳慧慧沉思默想了一刻,吩咐了下去。
“這藥是誰煎的?”看著那一堆藥渣,柳慧慧很是憤怒。
“奴婢每日親自煎的。”靜妃身邊的一個大宮女垂頭道。
“怎么?這藥有問題?”靜妃的神色也變了。“可會影響我的孩兒?”
柳慧慧從藥渣里撿出幾塊殘渣:“這個,可不是我的藥方里的藥!”
那宮女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跪下:“縣主,靜妃娘娘,奴婢每日只管煎藥,可沒動過那藥啊!”
柳慧慧看了她一眼,對靜妃道:“此物對胎兒倒是沒有太大損傷,就是長時間失眠,必然會引起你身體虧虛。幸好發現的及時。”
隨后又對那宮女道:“這個藥,在配置的時候,就有人做了手腳。有人換了我的一味藥。這兩種藥外形相似,作用卻是截然不同。你們外行不懂,也是可能的。”
那宮女聞言松了口氣,臉上的懼意退了少許。
“以后娘娘的藥,還是我親自來煎吧!”柳慧慧對靜妃道。
“這怎么好……”靜妃沒想到柳慧慧居然肯親力親為到這個地步,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不算什么。娘娘有了身孕,再怎么心都不為過。”柳慧慧道。
這靜妃娘娘的宮里,還真的漏的像個篩子。隨隨便便的,就有人把她的藥給換了。
“這件事,我定要秉明皇上!不能就這么算了!”靜妃臉上也有著三分怒氣。
她一再忍讓,退步,對手卻是步步緊逼,分明就是不肯給她活路。
之前她一直秉承父親教導的無為而治,對宮中的人歷來寬和。而且也是有韜光隱晦,避開龐貴妃鋒芒的意思。
卻不想,龐貴妃其人,心胸如此狹隘,居心如此叵測。即便她已經不過是想在這宮中求個現世安穩也不得。
如今為了自己的孩子,也為了可以好好活下去,由不得她不爭了!
“娘娘您您的,我也打算跟皇上稟報一下。太醫院的人若是不配合,這藥也到不了您的宮里。”柳慧慧點頭。
醫者父母心。她自認為身為一個醫者,就應該心懷仁慈。更加不能有害人之心。
這人居然肯為虎作倀,配合著宮斗害人,就也不能留了。
“嗯,如此,多謝縣主!”靜妃娘娘看向柳慧慧的目光,滿是感激。
這個女孩子年齡雖然不大,但是行事卻頗有章法。
若不是出身低微,跟自己的弟弟倒是良配……
靜妃一念至此,卻發現自己似乎想差了。
如今這女孩子身為縣主,又是皇上義女,可以身份已然尊貴的很了。而且她還有十分美貌加一身精湛醫術,最可貴的是還有一副玲瓏剔透的菩薩心腸。
這樣的女子,自己那個頂著一身京城第一紈绔公子名聲的弟弟,是怎么樣也匹配不上的。
靜妃默了半晌,打起精神送走了柳慧慧,便親自磨墨,動筆寫了一副字,隨后吩咐身邊人:“待會兒把這副字送去給皇上。”
又囑咐自己從娘家帶出來的心腹丫頭云舒:“你最近多留心宮中的消息。咱們以后凡事可不能再不理會了。”
云舒看著主子憔悴的形容,也打心眼里心疼:“主子,您放心,以后我定然處處留神,不會再讓您遭罪了。”
“我這里被人換了藥的消息,你盡量不要讓人傳出去。免得打草驚蛇,又查不出底細。”靜妃道。
“是,您放心,奴婢省得。”云舒知道茲事體大,鄭重應了。
待柳慧慧回到皇后宮中,寇皇后已經知道了她路上邂逅龐承敏的消息了。
“聽今兒有人不長眼,驚擾了你?你可認出來對方是誰?本宮為你做主!”寇皇后一臉不高興。
“多謝娘娘關心!不過是路上不心碰到了而已,不算什么。”柳慧慧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她都沒記住對方長的是圓是扁,當然更沒注意到對方是誰了。
“哦!那就算了。不過你下次出行,本宮多給你帶幾個人吧!免得那些人不開眼,驚擾了你!”寇皇后直接了自己的打算。
“多謝娘娘!”柳慧慧覺得寇皇后有些題大做。但是想著她到底是一片好心,也就沒有拒絕。
她混不在意的態度,倒是讓寇皇后心里忍不住高興。
那個龐承敏,號稱龐太師最得意的孫子,也是龐貴妃最寶貝的侄兒,在昭德縣主這里,什么都算不上!
龐貴妃若是知道了,肯定氣憤胸悶到不行!
寇皇后越看柳慧慧越覺得順眼。
“今靜妃怎么樣?好一點嗎?”對于靜妃她還是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