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春住第207章 春織閣前鬧劇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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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春織閣前鬧劇


更新時間:2022年09月17日  作者:酌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酌顏 | 且和春住 


酌顏:、、、、、、、、、

言徵卻并不怎么在意這個,反正他也好,邵鈺也罷,也不是全無準備,任著他文公來殺的。

他關心的反倒是其它,“田叔,你方才說,寧王曾與你提過,他查那個與北狄勾結之人,已是查出了些許眉目?”他轉而問起田猛此事。

田猛點了點頭,“殿下確實曾與我提過。”

“那他可曾與你說過是誰?”言徵的語調略略帶了兩分急切,晏晚晚眉心顰蹙,往他一瞥。

田猛卻是搖了搖頭道,“殿下未曾告知于我,反而讓我暫且不要多問。誰知道,那一次之后,我便再未見過殿下。”田猛說到這兒,雙眸陡然猩紅。而后想起什么,驀地驚抬起雙眸看向言徵,“雪庵,你難道是懷疑......”是了,就是在那之后不久,就出了事,如果是殿下查這事時,被那個人察覺了,那......

“會是誰?是文公嗎?”晏晚晚亦是明白過來,滿腹的疑云。不對啊,若是文公與北狄勾結,又怎會害死他的兩個兒子?何況,文公彼時已是首輔,女兒又是皇后,彼時雖還沒有太子,可帝后聽說感情極好,宮中也沒有別的妃嬪或是皇子,皇后遲早會誕下太子。后來事實也證明如此,他為何要與北狄勾結?沒有道理!不可能!

言徵亦是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總能知道的。”他握緊她的手,將她望著,雙目熠熠濯濯。她望著他的眼,亦是輕輕點頭,他說的話,她都能信。

兩人從莊子上離開后,各懷心事,一路上雖是并轡而行,卻都是沉默著互不打擾。直到前方城門已在望,晏晚晚勒住馬兒,轉頭往他看去道,“今日不回衙署嗎?”

“本是不打算回的。”言徵沉聲應道。

也就是說現在要回了。晏晚晚了然,“你想再去晉武侯那兒問問?”

“是,我想看看他對偏頭關一役是否知道什么。另外,他那些兵械究竟賣給了何人亦是我想弄清楚的。”言徵劍鋒般的雙眉輕蹙,眼底亦是藏著心事。“你呢?你是回家,還是去春織閣?”

“我去春織閣吧,我這個掌柜一向不務正業,既是難得在上京,又無事,若還不好好幫忙,緗葉若當真生氣了,撂手不管了我找誰哭去?”晏晚晚在馬背上笑著答道。

她面上笑容朗朗昭昭,落在言徵眼中,覺得天也清朗了。

“既是如此,那娘子便好生去幫忙吧,一會兒若回來得早,為夫再去春織閣接你。”

晏晚晚抬頭看了看天,雨雖在昨夜便停了,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彤云密布,北風小小吹著,有些刺骨,晏晚晚眉心顰蹙道,“那你一會兒早些來,這天一會兒說不得又得下雨。”

“嗯。”言徵微笑著一點頭,兩人便是一起拍馬入了城門,進城后卻是分道揚鑣,各自打馬而去。

與言徵分開后,晏晚晚臉上明媚的笑容便是深斂起,眼尾微收,迸射出幾許冷厲。她一夾馬腹,輕喝一聲“駕”,一人一馬化作離弦之箭,疾馳而去。到得坊市間才緩了馬速,還沒有到春織閣,便聽得一片吵嚷之聲,鋪子門前也聚集了好些人。

聽著動靜不對,她蹙起眉心,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快步走了過去。

春織閣前已經鬧成了一團,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上前去推搡,邊上一個婦人罵罵咧咧,年輕的那個男人動著手時,視線往邊上一繞,見著一旁立著的木牌,伸手過去抓起就朝著前頭砸去。

鋪子前頭站著面色難看的墜兒,再后頭是緗葉等人,看著那猝不及防砸下來的木牌,一眾人都是嚇懵了,來不及反應,還是斜次里沖出一道人影,堪堪插了進來,以身為盾,護住了墜兒,那木牌就重重砸在了他身上,驟然斷裂成了兩截。

四下里靜了靜,墜兒愣愣仰頭看著護在她面前之人,直到看著他蹙著眉,皺著臉,面上露出了明顯的痛色,她這才醒過神來,忙伸手朝他探去,口中疾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手伸到一半,卻被人一把抓住,往邊上一扯,直接將她順到身后掩住,來人則皺眉瞪向面前那幾個來鬧事的人道,“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要錢嗎?你們開個口,多少錢才肯與她斷絕關系,這錢小爺出。只是你們定要簽下切結書,從今往后,若再來找她,小爺便抓你們報官。”

墜兒愣愣看著面前站著的鄭博暄,眼中淚影閃動。

那幾個人臉上卻是顯出了明顯的喜色,那婦人清了清喉嚨道,“我這閨女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的,從小到大什么好的都緊著她,如今讓她嫁個好人家,去過好日子,她倒還不樂意了,原來是有更好的去處了。我瞧著這位公子也是個體面人,說什么切結書,斷絕關系的話也太難聽了些,你若瞧上了這丫頭,聘禮什么的,我們坐下來好生聊聊就是了。”

鄭博暄顯然沒有料到那婦人竟會這樣說,眉心緊緊攏了起來。

墜兒在后頭聽見這話,心卻像是破了個窟窿,冷風嗖嗖往里頭灌,她覺得周身泛冷,被他握住的手亦是僵冷了,她手指一動,正待說話,一道嘲弄的女音卻是自人墻后傳來。

“聊什么?要聊也是與我聊,跟你們有什么相干?”隨著那話音傳來,人墻往兩邊分散,讓開一條道來,晏晚晚一邊甩著一條馬鞭,一邊信步走了過來,下巴微揚,眼尾含著絲絲鋒利的冷光,眼風如刀,掃向來鬧事的墜兒父母與其兄長。

墜兒娘的目光一觸上晏晚晚,登時有些發怵地縮了縮脖子,墜兒爹和墜兒哥也一樣,好像很怕晏晚晚的樣子,雖然說起來他們也許久未見過晏晚晚了,可當年的事兒在他們心里都留下了陰影,沒辦法,眼前這個女人,不好惹啊!

但不好惹也得惹,他們可舍不得那眼看著就要到手的白花花的銀子飛走。墜兒娘咽了咽口水道,“晏掌柜說笑了,你只是我家閨女做工鋪子的掌柜,這孩子聘禮的事兒怎么能與你聊,沒有這個道理不是?”

“曲大娘,你莫不是貴人多忘事啊?這些年,我不過是看著墜兒是個孝順孩子的份兒上,才任她與你們繼續來往,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把如此重要的事忘了呀?”晏晚晚手里的馬鞭甩啊甩,望著墜兒娘的目光清清冷冷,透著幾許嘲弄的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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