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春住第152章 夫君真是賢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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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夫君真是賢惠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19日  作者:酌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酌顏 | 且和春住 
言徵醒過神來,沖她一笑,“沒事兒,快吃吧!”說著,也掂起一塊餅子吃將起來。

鷹落峽的名頭聽著嚇人,可晏晚晚和言徵倆都是做足了功課的,兩人早從趙強那里將能打探到的事兒都打探到了。

言徵這一只行囊不輕,這一路上甚少打開,里面的東西都是為此而備。因而,這鷹落峽的日子雖是苦了些,但卻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等到再見綠樹青草,和煦微風撲面,晏晚晚只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般。

見不遠處山林里一條清澈如玉帶的小溪歡快地奔淌而過,她歡呼一聲,便是撲上前去。

言徵看她那歡快的模樣,亦是跟著笑起,將背后的行囊放下來道,“咱們在這兒休整半日,明日再趕路,我為你做幾樣熱食吃。”

連著吃了幾日的干糧,加上晏晚晚還惦記著那頓無疾而終的晚飯,聽著這話高興得很,立時笑著附和,“好啊!”

兩人便一起去了林間尋摸可以用的食材,運氣不錯,也和那日一樣,尋到了蘑菇、鳥蛋、魚,言徵還信手甩出匕首,獵得了一只雉雞,在溪邊處理魚和雉雞時,言徵還順手薅了一把溪邊一種不知名的青草。

回了落腳處,言徵立刻張羅開來,將魚用樹枝穿著烤上,塞了些蘑菇和那種不知名的草葉進了雉雞的肚腹,用一種闊大的樹葉包裹了,再糊上泥巴,與那幾個鳥蛋一并埋到了火堆下,這晏晚晚自然知道,是叫花雞的做法,可親眼瞧著做,卻還是頭一回。

只是可惜沒有鍋,湯是喝不成了。魚很快好了,言徵行囊里居然裝了一小罐粗鹽,將之均勻地撒了些上去,又將方才余下的草葉揉碎了,將汁液涂抹上魚身,言徵將當中一條魚遞給了晏晚晚,示意她,“嘗嘗看!”

晏晚晚早前飄零江湖時也不是沒有自己打過野味來吃,可她于烹飪一道委實沒有什么天賦,所做的東西只求能夠果腹就是,做熟了就成,味道上自來不強求……

言徵遞來的這烤魚也沒添加什么,可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咬一口下去,鮮嫩中帶著一股子草葉的香氣,晏晚晚登時雙眼亮了起來。

吃罷了魚,那叫花雞也得了,蘑菇浸著雞汁,雞肉里浸入了蘑菇的清香,仍是美味得讓人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吞掉。

這一頓飯,晏晚晚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末了,腆著肚皮坐在一邊,看著言徵不厭其煩地收拾,很是有感而發道,“夫君真是賢惠。”

言徵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無奈地看向她,用“賢惠”二字來形容一個男人,除了她也不會再有誰了。

收拾完后,言徵這才坐到了晏晚晚身邊,他一坐下,晏晚晚便是自然地伸出手來,與他握在一處。

言徵覺得觸手溫軟,便是放了心。這幾日,山里已幾乎無半分暑氣,到了林深處,甚至覺得寒意徹骨,入了夜,沒有氈毯裹著便覺冷,好在晏晚晚習武,身子骨果真不錯。只除了小日子的那幾日手腳冰涼了些,平日這手腳都是溫熱的。

晏晚晚摩挲著他掌間厚薄不一的繭,卻是感嘆道,“夫君這雙手文能捉筆寫就錦繡文章,武能執刀射箭平定天下,如今入了廚下,還能烹出人間至味,倒是讓我等凡人怎不自慚形穢?”

“娘子何需自慚形穢?娘子口中這個文能寫就錦繡文章,武能平定天下,還會做點兒東西吃,勉強算半個廚子的男人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娘子豈非更加厲害,又何需艷羨旁人?”言徵笑著道,他嗓音溫潤好聽,語氣舒緩從容,那些字句更是美妙到好似每個字都滲進了蜜意。

晏晚晚聽得不由彎起嘴角笑了起來,“當真是甜言蜜語,糖衣炮彈。”

“什么彈?”言徵蹙了蹙眉心,沒聽過這個詞兒。

管它什么彈。“我是說,你可別盡說些好聽的來哄騙于我。”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娘子如今信不信不打緊,只需看著我來日如何做便是了。”言徵正色道。

晏晚晚瞄他一眼,嘴角忍不住翹起,“不過夫君怎會做這些?難道是在那幾年期間學會的?”好奇的還是他那一身能夠在野外尋摸到吃食,做出美味的本事。

“我可是做過兩年的火頭兵,會的本事還遠不止這些呢。”言徵笑答,一貫風輕云淡的語氣里滲進了一絲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自傲。

晏晚晚驚了,“夫君還在軍中待過嗎?”

“是啊!去過西北邊境,在軍中待了整整四年,還曾去過關外,大漠草原,戈壁雪山......見過許多平日里未曾見過的人事與美景。”說起這個,言徵的神色難得地顯出兩分恍惚,抬起的眼落在遠處空茫的一點,卻好似穿透了一切,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晏晚晚看著他清雋的側顏,卻是晃了神。

言徵沒有聽到她應聲,轉頭看過來,卻剛好撞見了她怔忪的眼神,他眉心狐疑地一攢,“娘子怎么了?”

“沒什么。”晏晚晚醒過神來,淡垂下眼睛,語調平板地問道,“我只是在想,夫君到江南,成了乞兒,是為了通過入喑鳴司暗司的試驗。那卻又為何要去西北軍中,難道也是皇帝的意思?”

“是啊!確實是陛下和我父親的意思。”言徵應得干脆,只看向她若有所思的側顏時,雙瞳卻忽閃了一下。

“可皇帝......為何要讓夫君入軍中?那個時候,夫君應該已是喑鳴司暗司中人了吧?”晏晚晚抬起眼看向他。

言徵的雙眸直直看進她那一雙清凌眼中,她卻沒有閃避,定定迎視他眸中的探究。

言徵輕勾唇角笑起,“是啊,我自江南回到上京,便已是喑鳴司暗司中的一員,而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入西北軍中歷練。喑鳴司直接聽命陛下,只知聽令,從不置喙緣由。大抵是陛下和父親覺得軍中最能淬煉一個人的能力和心性吧,所以,才讓我在軍中花費了四年的時間。如娘子所見,那四年,我學會了許多東西,受用一生。”

“這么說來,皇帝對夫君當真是好得很,這樣用心的培養,夫君文武皆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熟讀兵法,還曾在軍中待過四年,對軍務甚為熟悉......皇帝到底是想將夫君培養成什么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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