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春住第95章 哄人的終于來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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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哄人的終于來了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1日  作者:酌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酌顏 | 且和春住 


酌顏:、、、、、、、、

“大哥多慮了。”言徵不動聲色,“我并非是要護著什么人,更并未說此案就此不查。只是寧王與驍龍騎的案子牽扯甚深,對方不惜將陳儒一個二品大員推出來也要將事情蓋過去,便可知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只怕也并不那么容易動。眼下線索已斷,咱們還不如化明為暗,以靜制動。”

先讓對方以為事情果真蓋了下去,放松戒備自然更便于探查,這招以退為進倒也符合言徵一貫的行事作風。

可陸衡卻仍是不能放心,狐疑地盯著他,“當真?”

言徵失笑,“大哥到底在懷疑什么?大哥莫不是離開暗司日久,竟忘記了夜行暗伏才是我們暗司最擅長之事了?”

“正因為我是暗司出身,才知暗司諸多禁忌不可觸碰。雪庵,我對你不住,我知你志存高遠,心向天地,若非因我之過失,你也不用困在暗司。可事已至此,我更怕你會重蹈覆轍。”陸衡正色沉聲道,面容凝肅鄭重。

“大哥仍是多慮。我不覺得身處喑鳴司暗司有什么不好,除了名聲不好聽些,喑鳴司暗司那可是權柄在握,偌大的大寧,咱們也只需看陛下一人臉色即可。”言徵帶著笑,面具后一雙眸子恍若春水輕漾,語氣輕描淡寫,更是能輕易撫平人心。

陸衡卻還是聽得心口微梗,言徵見狀,嘆了一聲道,“大哥,你當真用不著多想,說實在的,我自小便比你聰明,自不會再重蹈覆轍。哪怕真有那一天,你知道的,陛下疼我,至多也就是如大哥這般,貶個官罷了,陛下總不能打殺了我。”

“我是放棄了什么最后才得了只是貶官的懲處,你呢?放棄得了?”陸衡半點兒不在意他說比自己聰明,而是眉心緊攢,死死盯著他,“雪庵,你不是那等事到臨頭才手足無措之人,你必然做過最壞的打算,我自是希望永遠不會有你必須做出選擇的一日。可若果真有那一日,你也不要將大哥推開,大哥總是愿意站在你這邊的。”陸衡說著,抬起手重重拍在言徵肩頭,情真意切道。

言徵勾起唇角笑了起來,“什么都沒有發生,大哥不必過早的擔心。”

“我倒寧愿自己是那無事自擾的庸人。”陸衡嘆道,繼而也跟著笑了起來,“罷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自來機敏,想必也想得比我周全,大哥只是一時有感而發罷了。對了,后日家宴,父親特意交代了的,讓你定要帶弟妹回去,你可莫要忘了。”陸衡望定言徵提醒道。

言徵眼波閃動了一下,笑如春山新碧,“我記著呢,不會忘。”只是眼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處理——先得將要帶回去家宴的人哄好了再說。

晏晚晚昨日心里裝了事兒,因而并沒怎么睡好,清早起來時頭便有些昏沉,到井邊打了盆清水來洗了把臉,這才覺得清醒了些,轉頭就見著墜兒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到得她身邊,壓低嗓音神秘兮兮道,“掌柜的,言先生來了。”終于來了。

晏晚晚正浸在水里的手微微一頓,直起身轉頭看了過去,正好瞧見言徵從那后院門處踱出,沖著她笑如三月江南的春江水岸,“娘子。”

他身上穿著的正是她給他做的衣裳,竹青色的素面直裰,穿在他身上,果真襯得他如一竿青竹一般,高拔秀逸,在這暑熱漸漸攀升的天候里,乍一看去,便如飲上一口清泉般的沁人心脾。

到底是男色惑人啊!對著這樣一張臉、一個人,怎么還有人能生得起氣來啊?察覺到自己心口的氣在對上他時,驟然消了許多,晏晚晚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墜兒眼珠子骨碌碌轉著,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而后索性腳底抹油跑了。

晏晚晚便又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去自捧了水來洗臉,除了最開始的一眼后,便再沒有搭理言徵。

言徵遲疑著靠了過來,又輕輕柔柔喚了一聲,“娘子......”不過一個稱呼,倒讓他喚出了萬般繾綣的意味。“這幾日事忙,冷落了娘子,是徵的不是。還望娘子寬宏大量,原諒則個。”說著便是朝著晏晚晚長身一揖。

晏晚晚轉頭看了過來,頭臉上的水珠紛落,在日頭下折射出炫目的光,“來了正好,我有話想與你說。”

言徵對上她的眼,輕怔,繼而又牽起嘴角笑了開來,仍如春山新碧,朗月入懷一般清亮溫雅,“是嗎?那真是巧,我也有話要與娘子說呢。”

晏晚晚深看他一眼,利落地將盆里的臟水一倒,一甩頭,即邁步,“進來。”大步流星,腳下恍若生了風。

言徵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笑,負手身后,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到了她的房間,她已經抿嘴坐在了桌邊,今日連冷茶的待遇也沒有了,有的只有一雙冷眼,帶著數九寒天的溫度朝他看過來。

言徵倒沒有顯出半點兒異色,兀自從容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淺笑依然。

晏晚晚看著他皺了皺眉,“昨日我與緗葉、墜兒相約一道去豐味居用膳,沒想到卻撞上了綏安公主,與她一道喝了酒,酒后吐真言,綏安公主說了不少的話。”

“哦?”言徵挑起眉梢,“前幾日安明兄到陛下跟前,退了這門親事,綏安公主眼下心緒應正不好,又對安明兄和宋娘子有所誤會,想必說不出什么好話。”言徵顧自拎起了桌上的茶壺,里頭還有水,晏晚晚夜里甚少飲茶,所以壺里只是晾涼了的熟水,這個天候喝來,倒也宜人。他便是給自己和晏晚晚一人倒了一杯,當中一杯推到了晏晚晚跟前。

晏晚晚沒有低頭去看,聽著他的話,蹙緊了眉心。

言徵卻看著她笑,“娘子想必已經從綏安公主口中聽說了一些,可好奇安明兄的故事?”

晏晚晚有些意外,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可以好奇嗎?”

“自然可以,我當個故事講,娘子當個故事聽便是。”言徵笑容溫和,語調卻透著兩分恣意,言罷,他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潤了喉,又默了片刻,大抵是在思慮從何開頭,半晌才幽幽道,“安明兄供職喑鳴司,原本卻不是如今的明司,而是暗司。他因著家中長輩的緣故,一入喑鳴司便得了重用,屢立奇功,不過數載,便升任了暗司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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