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春住第72章 爹系夫君實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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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爹系夫君實錘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1日  作者:酌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酌顏 | 且和春住 


天蒙蒙亮時,晏晚晚才回了春織閣。帶著滿身的酒氣,還有臉上止不住的笑。

因為這個時候了,她沒有翻墻,直接從后門入了院,天還早,想必緗葉他們都還睡著,院子里靜悄悄的。

她放輕了步子,如只貓兒一般回了她的屋。誰知,剛進門,她便覺出有些不對,卻不過停頓了一息,便又若無其事地反手關上了門。

“娘子去了哪兒?”房內亮著燈燭,那個人就坐在桌邊,衣衫齊整,就連頭發都是束得一絲不茍,看樣子,似在桌邊坐著等了一夜。

晏晚晚拍著胸脯,輕訝道,“夫君怎么會在這兒?嚇著我了!”

言徵微微瞇了瞇眼,她有這么膽小?何況,就是為了怕嚇著她,他都一直點著燈,待她進門緩了緩才開口,居然還能嚇著她了?女人……果然都慣常倒打一耙的。

言徵悶了悶,卻還是抬起手,將手邊的茶壺拎起,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嗓音仍是清潤溫雅,“那娘子先喝杯茶壓壓驚吧!”

晏晚晚這才注意到桌上擺開了一套茶具,這可不是春織閣的東西。他竟將茶具都搬來這里了,定是煮著茶等了不少時間。這般想著,她靠過去時,臉上就是漾了笑,帶著兩分心虛討好,“多謝夫君!”伸手接過茶杯,嗅了嗅,朝他豎起大拇指贊道,“好香啊!夫君這煮茶的手藝真是了得。”

言徵面上看不出怒色,可卻沒有搭她的話,尤其是在聞到她身上夾雜著脂粉味兒的濃濃酒味之后。

晏晚晚捧著茶杯,磨蹭著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昨日,環采閣的空弦姑娘來春織閣做衣裳,與我一見如故,非要認我做妹妹。入夜時又派了人來請我,我便去赴了約,沒想到與她相談甚歡,一不小心就忘了時辰。”幸好之前在環采閣時不小心灑了酒,空弦將她滿滿幾大箱的衣裙翻了個遍,才尋著了一件比較普通,能讓晏晚晚穿得上身的,讓她換了,她此時身上沒有穿著那身玄衣。更因為她今日回來時,特意收斂著沒有高來高去,眼下這事兒應該暫且能夠圓過去。

晏晚晚切切看著他,手指悄悄爬上他的衣袖,扯著他的袖口輕輕搖了搖,“我知道錯了,夫君。我不該因為你不在,覺得有些無聊就隨意出去玩兒到夜不歸宿,夫君若是生氣的話,要不,打我一下?或是罵我一句?”

言徵明知道她這就是故意的,先發制人,以退為進,偏偏看著她那副乖巧的模樣,他卻是不小心又軟了心腸,看著她嘆了一聲,手掌一翻,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道,“我不是生你的氣。哪怕你嫁給了我,也不是意味著你的生活里只有我,只圍繞著我一人打轉。就像我也有我的事要忙一樣,你當然也可以。只是一來你該先知會一聲,當然因為這回是我不在家,情況特殊,換作我在家時,這一點我相信你能做到。二來,環采閣那是什么地方?你就算要與人相約也不該約在那樣的地方,更不該喝酒,那地方魚龍混雜,你若是喝醉了出了什么事兒怎么辦?”言徵面上的笑容盡失,一邊緊盯著她,一邊絮絮而道。

晏晚晚深深看著他,卻半點兒沒有被訓的惱火或是委屈,反倒扯著嘴角笑了起來,“你真像我爹。”

“什么?”言徵看著她笑已是不解,聽著這一句更是莫名所以,兩道眉毛緊攢在一處。

“我說,你訓起我來,真像我爹。”晏晚晚補充道,“我這哪是找了個夫君,分明是尋了個爹來管我啊!”

言徵聽著嘴角驟然一抿,望著她的目光瞬也不瞬,幽沉的雙眸幾不可察地縮了縮,她這是什么意思?不高興了嗎?

他正忐忑時,下一刻晏晚晚的舉動卻讓他驟然僵住。晏晚晚將手從他掌心中抽出,與另外一條手臂一同抬起,而后就是不要分說搭上了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后頸,整個人乍然偎進了他胸口,仰面看著他,吐氣如蘭,“我小的時候便想,我這輩子要嫁,定要嫁個如我爹那般,芝蘭玉樹、清雅溫潤的謙謙君子,可那溫柔只是待自己人,出了門,仍是雙肩可擔風雨的錚錚男兒。我本以為我定不會那么幸運,誰知道.......夫君真是讓我驚喜萬分。”不只是樣貌、氣質,就連對待妻子的態度都是那樣的相像。他無法想象她方才聽他說那番話時,心口的震顫,幾乎不敢置信,這樣的男人,這世間除開蕭衍之外,居然還有第二人?而這個人,如今是她的夫君。

言徵看著她,嘴角翕動了一下,似在琢磨她這話到底是發自真心,還是為了讓他“消氣”的討好之言,不過,本來從不喜那芝蘭玉樹的說法,可同樣的詞匯從她口中說出,好像沒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他喉間發癢,咳咳了兩聲,“那我......是不是該說榮幸?”他垂眼就能看見她膩白如瓷的面龐和俏媚的五官,那雙如晨露般清凌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著兩個小小的他。他們不是頭一回靠這般近,卻是晏晚晚頭一回這樣主動,言徵的心因著這個認知而躁動起來,熱潮從心間一路竄上,緊澀了他的喉。

晏晚晚聽著笑了起來,“這是當然。許是我爹疼我,所以才將你送到我身邊的吧?”

言徵沒有言語,望著她,眉眼清潤,抬起手將她腮邊的發絲抿到耳后,動作親昵而自然,好似做過千百遍一樣。事實上,他確實已經做過許多次了。

“夫君不是說有要事要忙,怎么突然回來了?”晏晚晚看著他的表情,知道她夜不歸宿這事兒大抵是揭過去了,遂眼波微閃地笑問道。

她大抵是猜到有人將空弦來了春織閣的事兒告訴了他,他到底是在意著空弦出身青樓,說不得還在意著空弦背后的邵鈺,這才忙不迭趕了回來,卻沒有想到撲了個空。今日這事兒也是她疏忽了,她本以為他這些日子該忙得抽不開身管她才是,誰料想他竟會因為這個丟開其他事兒趕回來。

晏晚晚心里若說不動容,是假的,再想到他夜夜為她打扇送涼之事兒,心房某一處好似有什么悄悄塌陷了下去。

言徵面色微微一僵,卻是垂目閃避了晏晚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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