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聰慧!”
“那當然了。”
夫妻兩個相視一笑,眼里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你們夠了啊!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個光棍漢的感受。”
董邵華簡直要被這兩人給酸死了。
韓昀璟輕嗤:“這里是墨院。”
言下之意,聽不慣可以滾。
顧以沫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隨即縮回身子默默的喝湯。
韓昀璟睨了某人一眼,將小丫頭快要空了的湯碗拿過去添滿,才又說起另一個話題。
“易崇山藏下的那批玄鐵兵器,可有眉目了?”
“嗯!差不多了。”
董邵華頷首:“等白染和昭華的婚事一結束,我就再去一趟潯陽。
如果一切順利,定然能趕在大戰前,將那上萬件的兵器送到西北。”
他上次去潯陽拿回來易崇山的賬冊,上面的玄鐵兵器,和吳國三皇子入庫的玄鐵兵器數目相差頗大。
幾番追查下來,終于是有了確切的消息。
“主上。”
晨風大步而來,將一張信紙恭恭敬敬呈上。
韓昀璟接過看了一眼,便眉眼染笑將紙條給了董邵華。
“呦呵!誰敢在說咱們皇上不學無術,本少卿第一個跟他急。”
“皇上怎么了?”
見這兩人看了信紙后,都是一副驚喜驚訝的樣子。
顧以沫也好奇地接過董邵華遞來的信紙。
噗嗤……
“媽呀……還真是人才啊!”
顧以沫怎么也沒想到,小皇帝會把兩個原本要殺自己弟弟,給說服去殺那個攪風攪雨的龔嬤嬤。
哪怕龔嬤嬤深藏不露,可在禁軍的幫助下,她還是被謝沐傾兄弟給刺中了要害。
龔嬤嬤不甘赴死。
于是拼盡最后一口氣,將謝沐傾兄弟倆給全殺了。
好家伙!
這才是借刀殺人的最高境界啊!
最主要的。
人家自己還沒沾上一點血腥。
這小皇帝,腦子可以呀!
當日。
二王爺和三王爺為誅殺潛伏在宮里的胡國細作,而壯烈犧牲的事情,就在六聲喪鐘響起時,傳遍了燕京城的大街小巷。
以此同時。
胡國在西北邊境屯兵兩百萬,不日就要攻打大周的事情,也在燕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就在百姓慌張惶恐之際,又有人將韓昀璟,將率領百萬雄獅奔赴西北,和西北軍共同抗敵的事說了出來。
一時間。
百姓們剛起的慌亂惶恐,又消散得干干凈凈。
大家一邊在門扉上掛白幡,一邊又說起七年前的舊事。
“想當年隴南戰況何其慘烈,可咱們攝政王就帶著一萬疾風軍,還不是將吳胡聯軍阻擋在了天御關外……”
“可不是嘛!當年攝政王還才十七歲,疾風軍也只有一萬人,且吳胡的聯軍還連破了八城,此次胡國蠻子還只是屯兵西北邊境,有咱們的攝政王和定北侯在,那些胡國蠻子,休想踏進我大周的半寸河山……”
百姓們在信心十足的討論。
軍中。
每日四個時辰的常規訓練,早已換成了每日十個時辰的地獄式操練。
而五城兵馬司的軍醫處。
一箱箱的酒精七厘散,還有最重要的青霉素消炎藥,全部從神醫館給運了過來。
大戰在即。
整個燕京城忙而不亂,更是不見惶恐。
花家班。
迪亞回到后罩房,便將手上的信封,雙手遞給坐在小杌子剝花生吃的薩玀。
“冥主!影煞的信。”
他們所有人不會正面接觸,可卻自有一套聯系方式。
薩玀將胖乎乎的花生米丟進嘴里,才站起來接過牛皮信封。
他攤開信紙,一目十行將信看完。
“霍玖兒……疾風軍總教頭的女兒,而疾風軍的主子,便是當年那位戰神韓昀璟。”
薩玀陰惻惻的呵呵一笑,隨手將信紙,丟給了迪亞。
朱雀閣閣主……伴玥山莊莊主楚殤漓……只怕都是當年那位戰神韓昀璟。
七年前胡吳聯盟時。
他和弟弟薩蔓,還在胡國宮廷里的舉步維艱。
是亦。
他沒能和當年那個智多近妖的男人碰上面。
也就是那一年。
老頭子在隴南戰場上被那男人重傷,回去后沒有兩月,就翹辮子一命嗚呼了。
他殺了老頭子指定的倒霉鬼,將弟弟薩蔓,給推上了那個座位。
倘若不是這些年他們兄弟一明一暗,將胡國給護得固若金湯,還不知道會被那女人給盜取多少機密呢!
迪亞還沒回過神,就聽見自家冥主慍怒的聲音再次響起:“明日我們不止要帶走圣女,還要帶走霍玖兒。”
帶……帶走霍玖兒?
“可冥主!霍玖兒被關在群芳樓,千面煞要去換圣女出來,我們想要不驚動朱雀閣的人,將霍玖兒給帶出來希望……”不大啊!
見自家冥主陰惻惻的看過來,迪亞不得不住嘴。
薩玀哼笑一聲,重新坐回小杌子。
“那女人必須帶回去。”
她能冒充郎枝一部維赫的私生女,那西域草原其他部落,甚至是他胡國的朝堂內,只怕都有那男人的細作。
不將那些人挖出來,他和弟弟薩蔓,遲早會像段淵一樣,到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誰手里的。
想起段淵,薩玀從袖袋里摸出一截骨哨。筆趣閣
“走吧!咱們去撞撞運氣。”
言罷,他提步便往外走。
迪亞:“……”
撞運氣?
冥主也信這玩意兒。
鎮國公府外。
房靈汐從后側門出來沒多久,耳邊就響起一道尖銳的骨哨聲。
半個時辰后。
房媽媽從膳食間出來,就看見侄女房靈汐,正兩眼無神站在梧桐樹下發呆。
唉……
這孩子,自打潯陽回來后,就不愛說話。
每天干完活兒,就獨自一個人發呆。
真是看得人心疼。
房媽媽嘆口氣,揚聲朝樹下站著的女孩喊道:“靈汐啊!天快黑了,去把衣裳收一收。”
“哦……好的。”
房靈汐回過神,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她揪著衣角,眉眼低垂好似在糾結什么。
房媽媽本來想要轉身回膳食間,卻見侄女站著一個勁兒的揉搓衣角。
“別搓了,有什么事兒你就說。”
這孩子,再搓,衣裳都要給搓壞了。
“姑姑!我明日……能陪小姐去參加昭華公主的婚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