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眾人拍手叫好。
“說的不錯,蠻夷之人也敢到我大興撒野,姑娘,可要好好治他一治。”
“對,治他!”
眾人支持道。
江善善勾唇,雖未出聲,不過卻直接拿起了骰盅。
“怎么賭,你說。”
耶律爾不在意他們的指點,見著目的達到,也拿了個骰盅在手。
“就比大小,我賭大。”耶律爾說完,動手搖了起來。
這玩意兒他曾經混跡中原邊境那個城中都有見過。
也玩過不少次,畢竟魚龍混雜之地,最是好打探消息。
他不能說精通,但一定不差。
江善善只掃了兩眼,心中便有了數。
兩個骰盅一同落下,江善善抬手,“遠來是客,你先請!”
耶律爾哼笑,也不啰嗦,直接開盅。
“五四五,大。”他朝江善善道:“該你了,姑娘。”
這一下,不僅剛剛趕到的侯陌放心,就連賭坊里熟知她的人也放下了心。
果然,江善善一開盅便是三個六。
“很可惜,我比你大。”她沒什么意外地道,命人將那包金子收下。
“不過一局而已,再來。”耶律爾又拿出包金子,這回的分量比之前那包還多。
他放在桌上,道:“賭注還是一樣,這回我賭小。”
“小?”江善善沒有反對,直接拿起骰盅。
白送的金子,不要白不要。
不過,因著這不是一慣的賭大小,恐怕普通的點數無法放心。
思及此,她手腕一甩,幾息過后,輕輕擱到桌上。
整個過程淡定自若,明明是下等的賭博,在她手中卻行云流水,仿佛什么高雅之物一般。
反觀耶律爾,搖的正起勁,最后一把扣在桌上,手掌微縮,連桌子都顫了顫。
不遠處觀察的幾人眉頭微皺,尤其是侯陌。
江善善睨了眼桌子,以為力氣大就能贏了?
天真!
“這回,請姑娘先開吧!”耶律爾說道。
江善善沒有猶豫,打開骰盅,只見兩個骰子疊在一起,另外一個則是尖角靠著,其他地方不沾桌子。
也就是沒點了。
眾人見此,一陣喝彩。
江善善伸出兩根手指,將一個骰子拿下,只見疊在一塊兒的兩個骰子竟然還都是一點。
再怎么樣,也沒有能比她更小的了,不得不說這手確實漂亮。
蕭玄禎分了些注意到她身上,淡淡吩咐道:“回頭查查這姑娘的來歷。”
“是。”隨從領命。
“看來,這是你最小的點數了?”耶律爾看著江善善道。
“難道還有比我更小的嗎?”
“就是就是,這可是最小的了。”
眾人應和道。
耶律爾舔了舔嘴角,鷹眸暗沉,“不巧,在下的或許更小些。”
“不可能!”江善善不覺得還有比自己點數小的。
即便也都是一點疊在一塊兒,也不可能有她小。
若是平常,確實如此。
但,耶律爾打開的骰盅里,三個骰子都碎裂開來。
也就是說,一點數也沒有。
喝彩聲戛然而止,賭坊內一時寂靜下來。
“怎、怎么會這樣?”有人咽了咽口水,不禁出聲。
江善善也愣住了,她看著碎裂的骰子,心中只想罵爹。
這種事兒都有?
“姑娘,愿賭服輸,摘下面紗吧!”
耶律爾盯著江善善提醒道。
江善善沉默,說真的,她不想服輸。
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陰溝里翻船的一天。
見她不語,也不動彈,耶律爾沒耐心了,“怎么,姑娘難道是想耍賴不成?”
“你破壞了骰子,難道就不是耍賴?”
“你們賭坊難道還有這規矩?”耶律爾冷笑,“既然姑娘不想自己摘,那在下就幫你一把。”
說話間,一把匕首已經朝她射去。
快的來不及阻止。
只見江善善面紗落下,跟著落下的還有一縷青絲。
場中響起些許抽氣聲,不為別的,只因江善善的容貌實在是好看。
白色的暗紋紗裙不僅沒有抹消她的明艷,更因那白皙如玉般的膚色,以及秀麗的面容添了一抹俏麗。
美人怒目,卻風姿綽約。
正要上前阻止的蕭玄禎聽到身邊人耳語,突然頓住了步子,目光看向落在江善善身后的那道身影。
“姑娘,沒事吧?”陳七神色凝重,暗自戒備。
而此時,江善善正心頭砰砰直跳,匕首的鋒利劃斷面紗帶子時,也劃斷了她的發絲,仿佛那道利刃帶過的冷意猶在耳邊。
她抹了把耳際的碎發,冷下眼,抬手就想使出腕間的暗器。
“不可!”侯陌快步過來按住她的手。
“讓開,不然連你一塊兒射。”
“他是遼國小王子,此次前來是為了結盟,若傷了他……”
“那又怎樣,難道該忍他?”
還結盟,結個鬼的盟,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兩國,幾年后更甚,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居然這個時候來結盟,簡直就是笑話。
倒不如現在就將人永遠留在這里,省的放虎歸山。
侯陌幾乎制不住她,再加上陳七的阻攔,將將要脫手,只見耶律爾大笑,一個縱躍,踏著桌子就來到江善善跟前。
侯陌將人擋在身后,“耶律小王子,你太失禮了。”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侯東家。”耶律爾認得他,也不過是因他有些生意涉及到他們遼國。
但,并不代表他要給他面子。
兩名隨從也極有眼色地上前隔開侯陌和陳七,哪怕賭坊里的打手過來,也敵不過這一身蠻勁高大威猛的遼國人。
陳七心下著急,他已將消息傳了出去,只要拖到主子過來就好。
耶律爾鷹眸落在江善善身上,見到那張他怎么也忘不掉的臉,當日的憋屈總算散了些。
“可惡的女人,這次跑不掉了吧!”
“哼!喪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吠。”
“你說什么?”
耶律爾沉怒,伸手就要抓她,只是江善善可不會干站著,抬手就射出暗器。
早有防備的耶律爾閃身躲過,“你以為我還會上當?”
“是么!”
江善善揚手就是一把粉末撒出,耶律爾見此,立即后退捂住口鼻。
其他人也紛紛遠離,不敢靠近。
見到江善善轉身就跑,耶律爾一急,扔出彎刀就砸向她的腿彎。
“啊……”
江善善低呼,單膝不由地跪到地上,只覺得腿彎生疼,冷汗直冒。
耶律爾微頓,心知自己下手重了些,不過想到剛剛吸了些粉末,便想上前將人逮住要解藥。
門口進來的人正巧看到這一幕,拔出身邊之人的佩劍,手腕一轉便打向耶律爾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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