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誰死了?”
江明軒進來,見到自家姐姐出神,便多問了句。
江善善搖頭,“上將軍劉洋的那個花魁姬妾死了,暴斃!”
“阿姐懷疑是誰動的手腳?”
“不好說,不過顧三公子來信,劉洋將此事算在了他們頭上。”
江明軒很快便明白過來,那位顧三公子前兩年在邊境待過,此次又調查到那個姬妾身上。
對方難保他不會發現什么,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那個姬妾暴斃。
就是不知道上將軍劉洋在里頭到底是個什么角色了。
想到這里,他道:“阿姐,我懷疑這個劉洋未必和敵國沒有干系,就算沒有,也能讓他有。”
對于能鏟除一個敵人,尤其是還是會對自家姐姐產生威脅的人,他當然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冤枉。
這重要嗎?
江善善也是這么想的,按照原主前世,她覺著那個劉洋不至于一點兒不了解枕邊人。
如今梁子已經結下,倒不如直接做絕了。
當下,她讓自家弟弟準備回信。
至于為什么不是她寫,她覺著看了人家的字后,自己有點兒拿不出手。
等貓咪吃完了小魚干,江善善把信箋給它裝好,這只貓兒懂事地蹭了蹭她的手,隨即一溜煙地從窗戶躥了出去。
三兩下就爬上了墻,身姿矯健的很。
“聽說這只貓是異國血統,在有些小國經常用來培養成信使,它們異常聰明,極為擅長追蹤和躲避。”
“這么厲害?”
江善善驚訝,說起來她其實也看不出那只貓什么品種,個頭不大,奶黃色,也不像常見的橘貓。
不過,確實很聰明就是了。
看來自家弟弟在老夫子那兒學到了不少,見識都長了。
正要再說,就見桃紅急急敲門進來,睜著雙大眼,“二姑娘回來了,還帶回了圣旨,現在全府人都要去接旨呢!”
江善善與江明軒相視一眼。
還真快。
兩人隨意換了身衣裳,帶上江明修跟著桃紅過去。
江家此時已經烏壓壓跪了一片,他們便尋了個外圍的位置跪下。
來宣紙的是一個白眉的內官,掃視了一眼眾人后,詢問了句,便開始宣讀圣旨。
內官語氣不緊不慢,等他停下已經是一盞茶之后了,最前頭的老夫人和攙扶著她的江媛,幾個兒子兒媳則是排在了后頭。
內官笑瞇瞇地將圣旨奉上,江媛雙手恭敬地接過,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直染紅了臉頰。
眾人陸陸續續起身,紛紛上前恭喜,就見內官的態度也更比從前和藹。
江善善在遠處瞇眼看著,無意上前恭維,她帶著兩個弟弟悄悄離去,只是才走到一半就被人攔下了。
看著眼前走來的黃衣少女,江善善瞇了瞇眸子,注意到身后的江明修發抖的身形,便移了半步將他擋在身后。
“你就是江善善?”
江秋月原本不認得她,雖聽聞過他們姐弟,可幾乎沒見過什么模樣。
因此這會兒見到,除了那張臉讓她看不慣外,人也莫名討厭。
她又看向江明軒,果然,教人喜歡不起來。
“把江明修交給我,你們可以走了。”
幾人皆是一頓,尤其是被點到名的江明修,神色惶惶地低下頭。
正待他想站出來,卻聽江善善開口。
“不知三姑娘要明修弟弟作甚?”
江秋月不滿,“讓你走就走,哪兒來這么多廢話?”
本就是耐性不足的人,這會兒看她也跟看江明修沒兩樣了。
“本小姐給你機會了,可怪不得我。”
說著,她朝家丁使了眼色。
江善善并不驚訝她會這么做,只是在那幾個家丁上前時,先身后的弟弟們一步,出手將他們撂倒。
本就是幾個不超過二十歲的小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哪里真的多厲害。
江善善很輕易地就扭斷了他們的手骨,踢傷了他們的腿。
幾人跪地哀嚎。
再看江秋月,她陰沉地掀起唇角,“我最討厭和我動手的人了。”
回過神的江秋月柳眉倒豎,怒火中燒,“你敢打本小姐的人?”
說著,她抽出腰間掛著的鞭子,沒錯,江家這位三姑娘和旁人不一樣,她平日里就喜歡玩軟鞭。
“五姐!”
江明修忙地上前將她擋住。
他知道這鞭子有多疼,所以才不能讓她擋下。
江明軒亦然,站到了前頭。
“好啊!你們倒是姐弟情深,既如此,本小姐就成全你們。”
江秋月抬手就甩了過去,鞭子帶著破空聲朝三人抽來,江善善看著身前的兩人無奈,本想帶著他們避開,卻見江明軒抬手捉住了鞭子。
那道抽在皮肉上的聲音做不得假,實實在在打到他了,可也被他攥住了。
“你、你給我放手!”江秋月動了動,卻是抽不回來。
“你年紀不大,心倒是挺惡毒。”江善善看了眼,面無表情,卻是真的生氣了。
江秋月冷哼,鄙夷地瞪向她,“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置喙我?”
江明軒眸子微沉,江家人果然都令人討厭的作嘔。
見著江秋月還在想著爭奪鞭子,江善善伸手一個巧勁兒就將她扯了過來。
揪住她的衣襟,“什么東西?”江善善冷笑,“本姑娘活這么久,你還是頭一個敢跟我說這話的。”
“你,你不過是我們家一個窮親戚,有什么資格和我這么說話?”
她見著他們人多,自己的家丁又已經趴下,忍不住惱怒起來。
一幫廢物。
因著她是偷偷帶人過來的,連丫鬟都沒跟著,這會兒被制住,連個去報信兒的人都沒有。
可惡的窮丫頭。
江善善靠近,嚇得江秋月忍不住后仰,一邊扒拉著她的手,聲音尖細,“你想做什么?”
那幾個家丁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正要離去,卻被江明軒攔下。
明明沒說話,卻帶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氣勢,想要離去的家丁咽了咽口水。
到底跟平日欺負庶子不一樣,他們也從未接觸過這兩姐弟,不知脾性。
“六少爺,三姑娘可是二房嫡出姑娘,你們這樣不太好吧!若是主子怪罪下來,你們可擔不起。”
“哦?二夫人都叫大夫人打怕了吧!還有那個心思來過問我們小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