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幾個丫鬟囁嚅著不敢搭話,胡氏惱怒地瞪了她們一眼,“更衣,去映輝堂。”
“是……”
丫鬟們利索地替她打理好,便扶著她出了門。
一路來到映輝堂,胡氏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令得老夫人簡直沒眼看。
聽著她吵吵嚷嚷的聲音,老夫人百般頭疼,“夠了,你再鬧也不可能,阿媛的婚事是我與貴妃一早就說好的,至于秋月,江家不會委屈了她。”
“母親,為了江家,為了貴妃和六王爺,我連娘家都犧牲了,如今不過給秋月求個妃位,難道都不行嗎?”
“我知你胡家委屈了,發配路上江家早已打點好,不會真教你胡家慘淡收場。至于王爺的婚事,這哪是說改就改的。”
胡氏明白了,這根本就從未想過給他們二房,什么不能更改,都是借口罷了。
“大房都出了這樣的丑事,貴妃怎會同意?”不知不覺,她便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老夫人聞言,神色一厲,“住口,誰準你胡說八道的,不想好了?”
胡氏撅嘴,“您若真疼我們,真為了二房好,王爺這婚事就不該只落到大房頭上。”
“你……”
老夫人簡直是被她氣個半死。
她是看好二房,但大房也是永遠越不過去的嫡長,哪怕明面兒上沒個嫡出的哥兒。
但,往后江家是興是衰,都系在了大房身上。
便是為了這點,六王爺的正妃也得給大房。
至于這胡攪蠻纏的胡氏,她實在懶得應付。
“你若想讓秋月給人做妾我也不攔著,若不想,就給我乖乖回去,少惹些事兒。我能護得住你一時,可護不住你一輩子!”
帶著警告的話重重敲在她的心頭。
胡氏微愣,喏喏地不敢出聲,她也知道自己暗地里的小動作瞞不過老夫人,可,就這么放棄實在不甘心。
她想要的是正妃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側妃。
老夫人見她冥頑不靈,便也不再多說,揮揮手讓媽媽將她趕回去了。
被“請”出來的胡氏氣恨地扯了扯帕子。
老東西,就是偏心。
碧落院內,聽到消息的江善善忍不住笑的開懷。
早知道江家內里不成樣,沒想到這么不經挑,還有二夫人也是蠢得刷新了她的認知。
坐在她對面的江明軒給江明修布置完課業,一回頭就瞧見自家姐姐得意的模樣。
他彎起嘴角,有了打算,“阿姐,想不想讓這潭水再渾些。”
“哦?你有什么好法子?”
江明軒頷首,遂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
江善善眸子一亮,拍手道:“這個好,以大夫人的手段,知道了此事定不會那么容易放過她。”
“阿姐就等著看好了。”江明軒自信滿滿。
江家還是越亂越好!
翌日一早,老夫人帶著江媛進宮了,而留在府中的大夫人則是在確認了什么消息后,一臉鐵青地帶著人去了二房。
胡氏知曉她過來,分毫不畏懼,不僅如此,還更為挑釁了。
遠遠地便聽見鬧哄哄的一群人,她歪在炕上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等瞧見人,更是不緊不慢地揚起下巴,“喲,今兒個吹的什么風,把我們大夫人給刮來了。”
“胡氏,都是你搗的鬼?”大夫人過來,冷冷地看著她。
“什么我搗的鬼,嫂嫂這話我怎么不明白呢?”
“不明白?”
大夫人一把拽過被五花大綁堵了嘴的婆子,扔到她面前。
“這下可明白了,要不要聽她親自說說?”
胡氏眸子微閃,便冷哼一聲。
“不過一個奴仆,能證明什么?”
“好一個死鴨子嘴硬。”大夫人吩咐人將門關上,自己的人則是守在外頭。
見此,胡氏直起身子,“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別以為老夫人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若動了我,王爺也不會放過……”
啪——
大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將她的話扇在喉頭里堵著。
胡氏則是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瞪向她,“你、你敢打我?”
身邊剛想上前的丫鬟媽媽也被控制起來,胡氏見此,恨毒了她。
“打你又如何?”大夫人睨了眼她的那些個丫鬟婆子,嗤笑,“既然二弟管教不好你,那便只能由我代勞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我可是江家二夫人,我連娘家都為六王爺犧牲了,你敢這么對我?”
“那又如何?在這個府里,我管你犧牲了誰,只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犯到我頭上。”大夫人將她拎起來甩到地上。
“啊……”胡氏氣急,攥緊手爬起來就朝她撲去,“你簡直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大夫人身邊的人立即擋開她,胡氏當下又是抓撓又是撕扯,將青蒲的衣袖都扯裂了。
一番不要命的做法,還真教人難以制住她。
見著就要撲到跟前,大夫人抬手又是一巴掌,隨后扯著她的頭發迫得她抬起頭,“你想和我斗,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我便是今兒個殺了你,江家也不可能舍棄我!”
胡氏想要將她的手掙開,聞言,睜大了眸子,“你、你若是敢動我,二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還有明玨也不會放過你。”
“哼!你應該慶幸自個兒會生,不然就憑你做的這些,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大夫人冷笑,遂將她推開。
胡氏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這下才發覺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她咬唇,狼狽地看向大夫人。
只見她依舊是那個模樣。
高高在上,裝的比誰都清高,誰不知道她私底下手臟的很。
可她現下不敢說了,只得捂著臉將這筆賬記下。
大夫人不是沒瞧見她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只不過并未放在眼里。
“往后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若再讓我抓到什么,我就讓二弟將你送到莊子上去。”
胡氏震驚地看著她。
“你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大夫人嗤笑,“一個連家族都沒了的女人,你以為你還有什么價值。”
這句話像把刀子一樣插進胡氏的胸膛,將她一直以來害怕的東西硬生生擺到了眼前。
令得她頓時萎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