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買定離手,落子無悔!”
江善善露出的眸子掃了眼,隨即在眾人的叫嚷下打開骰盅。
三個六。
上來就是豹子通殺,不得不說這一手確實漂亮。
因此之前還對她有所懷疑的人,這下也沒了聲音,反而因為她的賭術激起了斗志。
這么多人,沒道理玩不過一個小丫頭。
于是乎,只見玩骰子這桌人擠人,銀子也是越堆越多。
樓上的兩人收回目光,隨從也贊嘆地點點頭,“主子,這位江姑娘當真是有兩手啊!”
侯陌輕笑,他看人從來不會出錯。
“吩咐下去,接下來的日子,為她好好造勢,務必將名聲打出去。”
隨從雙眼一亮,“是!”
果然,他就說自家主子不會無緣無故與他人簽訂下那樣好處的契約,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他已經能看見往后這一行,侯家獨大的場面了。
晚些時候,賭場依舊熱鬧著,不缺乏有輸紅了眼的人,江善善見著對方不聽勸,便讓人轟了出去。
覺著差不多,江善善便帶著江明軒打算回去。
至于分成的事兒,待賭坊算好賬便會著人給她送來。
不說別的,這態度是真體貼。
尤其是他們回去的路上,還有馬車專人護送。
到了江家后巷,兩人提前下車,“到這兒就行了,你們回去吧!”
車夫和打手應了聲,沒有多問。
兩人從側門進去,看到自家熟門熟路地扔了塊銀子給看門婆子,江明軒頓了頓,“阿姐,那個婆子真的能放心嗎?”
“當然不行了。”江善善笑看了他一眼,“但任何人在自己的利益面前都是自私的,她是江家的仆從不錯,卻不妨礙她多賺點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畢竟這婆子家里可是有兩個賭棍呢!
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敢做就表明有法子能拿捏住。
回到院子,桃紅立即迎了過來,江善善拿出自家弟弟懷里的一大包銀子扔給她。
“府里情況如何,正房那頭可有什么動靜?”
抱著一包銀子正笑的合不攏嘴的桃紅搖頭,“正房沒動靜,不過三房今兒個打死了兩個人,三夫人也閉門謝客了。”
“哦?”
“聽灑掃的丫頭說,大夫人那兒安靜的很,仿佛不知此事一般。”
江善善與江明軒相視一眼,前者笑了笑。
越是安靜,就越是不對勁。
看來,有好戲看了。
映輝堂內,老夫人臉色深沉地倚在炕桌上,面前是回話的媽媽。
“老大媳婦兒還執拗著?”
“是,非要您給個說法,如今中饋也不管了,府里的人也沒個約束,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亂套了。”
媽媽也愁得慌。
聞言,老夫人臉色更不好了,“哼!不過一個女人,也值當她如此。”
“老夫人,這再繼續下去,對江家名聲實在不妥,大夫人這般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誰讓她自個兒生不出兒子。”老夫人說著,也嘆了口氣。
“她什么都好,唯獨這一點,當初老三媳婦兒的事出來,我不是沒想過將人悄悄處理了,但誰讓她有了,我也就聽天由命,她若生了個哥兒,我便饒她一命。”
也是運氣好,老三媳婦兒偏偏還就生了個兒子。
因此,也更加有恃無恐了,這些年不僅未與大兒子斷了這段孽緣,還更加變本加厲。
也就是她在暗處兜著,否則早就不知道鬧成什么樣。
想到這里,老夫人又是一陣頭疼,指望三兒子更不行,軟蛋一個,連自個兒婆娘都看不住。
都是冤孽。
“老大呢?還宿在外院?”
“是。”媽媽連忙回應,“已經好幾日沒回正房了,那日與大夫人鬧得不歡而散,中間還……還見過一回三夫人。”
“簡直混賬,都什么時候了!”
老夫人氣得直拍桌子,恨鐵不成鋼。
若不是大兒子是唯一能支應門庭的,她都想干脆打個半死得了。
“老夫人息怒,這事兒已經這般,當務之急是安撫好大夫人,否則,親家那邊兒也說不過去不是。”
媽媽趕緊端茶奉上,“奴婢這兩日都截了好幾封信了,但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哼!讓老大自個兒惹得禍自個兒去清理,實在不行,將老三媳婦兒交給老大媳婦兒處置。”
“您又說氣話,這三夫人若是交給了大夫人,七少爺將來怎辦?”
說到老夫人的弱點,她這下也沒聲兒了。
“大房無子,那兩個見不得人的不說了,三夫人生的可是嫡出,雖說不是從大夫人肚子里出來的,可到底占了個嫡字。”媽媽低聲說道。
老夫人面色稍緩,是啊!她當初也就是看在這點兒上才留了老三媳婦兒。
人不爭氣,肚子倒是爭氣。
大房無子一直是她心頭的一個疙瘩,從前還會著急,但自打老三媳婦兒生下老大的兒子,她也就放下了。
閉了閉眼,老夫人思考了下,道:“明日遞個牌子進宮,我去見見貴妃。”
媽媽聽她這么說,立即懂了,“那大夫人那兒……”
“你就告訴她,我會帶阿媛一塊兒過去,一筆寫不出個江字,究竟孰輕孰重,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是!”
待到消息傳到正房時,已經是第二日了。
整個人都不太好的大夫人聽著媽媽的傳話,心頭麻木。
想她韓芠自從嫁進江家,便嘔心瀝血為江家打算,勤勤懇懇地打理著偌大一個江府。
上老下小,內里內外無一不妥帖,更是連自己多年的姐妹都能送出去。
說句江家能有今日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勞都不為過,可就是這樣,江家還將她耍得團團轉。
簡直欺人太甚!
“大夫人,大夫人?”媽媽喚了幾聲,嘆氣道:“您知道,老夫人向來都是站在您這邊兒的,至于三夫人,那就是個癡兒,當不得數,您萬不可因著她氣壞了自己。”
韓氏冷笑,“當不得數?那就讓老夫人現在將那個女人和那個野種勒死,我便信了這話。”
媽媽大驚,“這……大夫人您這是何必,三夫人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再者說,此事若真鬧開了,您面兒上也不好過。”
“我面兒上?我還有什么面子可言?”大夫人抬手就砸了手邊的茶碗。
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早在你們把我當傻子待的時候,我這張臉就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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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手指被門夾掉了塊肉,流了好多血,然后我舍不得那塊肉,又把它貼回傷口了,過了一夜,它又長上去了,很好,沒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