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大夫人腳步頓住,“為了她?”
只見她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過就是生了幾個哥兒,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夫人說的是,要奴婢說,她便是生再多都無用,咱們家姐兒才是最好的,往后一府可都要看您臉色行事的。”
就如當今貴妃一般。
聽著媽媽恭維的話,大夫人臉色稍緩,繼續朝前走去。
似是想起什么,她才發現身邊紅雨還未回來,不免問了起來。
“奴婢回頭著人去瞧瞧。”說話間,已經到了正房。
她們口中的人正迎著寒風候在門口,瞧見大夫人,立即上前。
不待對方開口,紅雨便道:“夫人,出事了。”
大夫人眸色一厲,揮退了其他人,只帶著媽媽和紅雨進了屋里。
“怎么回事兒,說清楚!”
紅雨將之前的事說了遍,隨后猶豫道:“奴婢擔心那兩個丫頭多想,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便讓人看起來了,還請夫人發落。”
大夫人皺著眉頭,想起今日大爺說府里的消息傳了不少出去,這一聽,不免就想了許多。
難道自己眼皮子底下真的出了不少眼線?
思及此,她看向紅雨,“你確定那個丫頭對此有所懷疑?”
“奴婢不敢確認,也囑咐過她們閉緊嘴巴了。只是,近日府里的確有些流言,恐怕不得不教人多想。”
大夫人抿唇,也明白了。
至于那些流言是什么,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一旁的媽媽也出聲道:“夫人,只有死人才會閉緊嘴巴,那兩個丫頭無論是不是旁人的眼線都決不能再留。”
大夫人點點頭,看向紅雨,原本想張口吩咐卻又頓住,最終交給了自己更信任的媽媽。
“你去辦,萬不可再留下紕漏。”
“是,奴婢定將此事處理干凈。”
因著府里的事兒外露,如今老夫人都開始對她不滿起來,若是再出什么紕漏,那府里的平衡就要打破了。
這是她決不允許的事情!
紅雨垂著頭,并未插話,待媽媽出去后,大夫人也看向她。
對于已經放在身邊多年的人,若拋開那層關系,她是十分滿意的。
精明能干,卻又從不逾越半分,處處妥帖的不行。
從前她就羨慕那個人身邊能有個這樣能干的幫手,后來自個兒有了果真都不一樣了。
這十幾年過得可謂是順風順水。
“那兩個孩子大了,看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
她感嘆了句。
紅雨神色淡淡,“總歸只是兩個孩子,若夫人您不喜,往后尋個合適的機會處理了便是。”
這句話成功逗笑大夫人,她拉過紅雨的手拍了拍,“我果真沒看錯你。”
紅雨不置可否。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二房的事,就讓他們自個兒頭疼去,該說該做的我都沒落下,便是老夫人問起,我也立得住。”
“可,這般恐怕就要和二房撕破臉了。”
大夫人冷哼,“你當我真想與她整日虛與委蛇的?”說著,她不屑地道:“不過是生了兩個兒子罷了,現下風光而已,且看往后我怎么治她。”
“夫人說的是,二夫人素來嬌慣蠻橫,撐不起府中中饋,即便蹦噠得再歡,老夫人也不會將中饋交給她的。”
“是這么個理兒。”大夫人頷首。
老夫人固然喜愛二房的兩個嫡子,畢竟是這小輩一代中的門面,可,將來真正能決定命運的,還得是她們家阿媛才是。
想起這個,她問了句,“六王爺近日可有邀阿媛出游?”
“回夫人,近日王爺公務繁忙,只派人來了書信問候老夫人及眾人。”
聞言,大夫人眉頭皺起,自老夫人壽辰過后,便沒再瞧見過人。
如今竟然這么久也不見來看看江媛,到底讓她有些不滿。
不過,想到近日府里傳出去的事兒,又有御史盯上了江家,倒也沒多說什么。
總之,六王妃的位置,他們江家勢在必得。
該和老夫人商量商量了,最好今歲入宮參拜就將婚事定下。
名正言順,她才能放心!
小屋內,兩個被堵住了嘴綁著的丫鬟驚恐地看著面前的人,一面搖頭求饒,一面向后挪去。
直到退無可退,脖子上立即多了根麻繩將她們牢牢套住。
媽媽袖著手,看著兩人被手底下的粗使婆子纏的即將斷氣,這才沉聲道:“你們也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下輩子投胎記得生個好人家。”
兩個丫鬟死死瞪著她,再過片刻,便都漸漸沒了生息。
兩個婆子氣喘吁吁地等了會兒,這才松開手。
“陳媽媽,都斷氣兒了,您看看。”其中一個婆子說道,讓開了位置。
媽媽聞言,上前探了下,果真已經沒了氣兒。
另一個也同樣,她便揮揮手讓她們抬下去。
“尋個人少的時辰,從后頭抬出去,莫教人瞧見了。”
“哎!您放心便是。”
兩個婆子忙應下道。
陳媽媽見此,也不再久留,匆匆回去復命。
夜里,兩個婆子一個一個地將人抬出去,累的氣喘吁吁的。
沒想到剛走到一半,就見道上一個提著燈擋住她們的身影。
“是誰在那兒?”其中一個婆子壓低聲音,厲聲呵斥道。
斗篷下的人抬了抬手,燈籠也照亮了她的臉。
“是我!”
“呼,原來是紅雨姑姑啊!”
兩個婆子放下心來。
“這是那兩個丫頭?”紅雨上前看了眼被裹著的人,詢問道。
“是,陳媽媽親自吩咐的,年歲都不大,也不知犯了什么錯。”
“咳……”
見其中一個婆子話多,另一個婆子咳了咳,暗示了下。
紅雨并未介意,只拿了包銀子出來,放到丫鬟的身上。
“她們原是跟著我的,只運氣不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兒,勞煩給她們買副薄棺,好好安葬了吧!”
兩個婆子看了眼那包鼓鼓的銀子,終是點頭應了下來。
隨著紅雨離去,到底有些好奇,便悄悄談論了幾句。
“大夫人那兒不該知道的事會是什么事兒,竟然一次要處理兩個。”其中一個婆子說道,“莫非,真與那兩姐弟有關?”
另一個婆子聞言,忍不住好奇了,“那兩姐弟什么事兒?”
“你不知道?”其中一個婆子遂說了起來。
靜謐的夜里,便是一點兒聲音都會放大,兩人的聲音也足夠清晰地傳到了耳里。
任誰都沒發現,白布裹著的手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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